挂了电话,夏雄伟拨打谭静的手机:“静儿,小语有打过电话给你吗?”
“没有。”谭静赶紧问,“舅舅,小语怎么了?”
“她离家出走了。”夏雄伟坐在沙发上,无力道,“看她的笔记,猜想她知道了真相。”
“小舅别急,我正往莲花小区赶。”
……
穿梭在大学的道路上,路边的花和绿荫比比皆是,不理智就会停下脚步立在那里欣赏,而忘却了前进的道路。天色渐渐暗下来,黑把莫小语包围了,她第一次感到黑夜如此可怕和残忍。她起身走出了体育场,绕到校园的小道上。一个人在夜间散步,孤单形影在所难眠,池塘边上的两排又高又绿的大树显得很安静,连树叶都停止了响声。在这静静的水泥路上,没有一个人经过,似乎多了一些阴森的感觉。她看了一下手表,赶忙加快了脚步,在外头总是会遇到一些预计不到的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总会少些事情。
她走在回旅馆的路上,看到不少手挽手的情侣进了宾馆和旅馆,为何未结婚就住一起。她走进旅馆,正与旅馆老板眼神对视了一下,她的心砰砰直跳,身子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她笑着与老板打了一个招呼,走向房间,然而她仍然能感觉老板的眼神盯着自己。她下意识地加快走路的速度,为了有勇气住一晚,她几乎闭着眼睛走进房间。
进入房间后,她将门锁好,把桌子和凳子移过来挡着门,仔细检查一遍又一遍后,才敢安心进入洗手间洗了澡。她躺在床上,累得没有任何力气想接下来的生活,睡梦中她隐约回到了家乡。
……
“国柱,我的右眼皮怎么总是跳,你说小语不会出什么事情吧?”躺在床上的姜一晴问睡在身旁的丈夫。
“不会,自从小语去了城市,你老是心慌,别乱想了。”干了一天活的莫国柱身子疲软翻动了一下,“早些休息,明天还得早起。”
“我从下午开始就心神不宁,做事老是出差错,我是担心闺女。”
“真是一只多心虫,小语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能有什么事情。”莫国柱坐起来,打开灯,“若是不放心,打一个电话过去问问。”
姜一晴爬起来,拿起电话,想了一会:“还是算了,本来没事的说不定惹起小语想事了。”
“那就快睡了。”
……
“小语,你不要任性,有什么话儿当面跟他们说清楚,擅自离开这不仅显得你非常不礼貌,还让人家为你堪忧不已。”
“爷爷,可是我不敢面对他们,那个妖怪说的话,我不得不相信,你说世上哪有这么好的兄弟,亲兄弟不也明算账吗?”莫小语哭丧着脸说,“爷爷,我想回家,您带我回家好不好?”
“爷爷从小就教你勇敢面对困难,爷爷一走,你就不听话了。”
“不是不听话,爷爷教给我的知识一点都没有忘记,只是这关乎我的身世,如果妖怪的话是真实的,那我就是一个被别人抛弃的孩子,而我成为一个不知感恩的抛弃了我的爸妈,我能接受别人的抛弃,可我接受不了自己抛弃父母。爷爷,您从小教育我,要懂得感恩,可我感恩了吗?我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一个遭世人唾弃的人。”
“小语,不要这样想,你离开是为了有更好的发展,离开爸妈怎能说明你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呢?当你强大了,你的爸妈也会跟着强大起来,你过得开心了,也意味着你的爸妈过得开心了。一家人是一个整体,缺了谁都不完美,你好大家才好,就像一个连体儿一样。”
“我做不到,我说服不了自己,我说服不了自己。”小语一股劲儿向前跑,然而不知被什么绑着她的脚,她跑不动了,怎么也跑不出妖怪的范围,妖怪极度可恶的声音时刻响在她的耳边上。
“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一个长得奇丑无比的丑小鸭,你怎么配当我的孙女,你以为你回了城市,就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吗?你做梦吧,只要有我存在的一天,你们休想过上如意的生活。哈哈……”小语被一阵可怕的声音喊醒了,她心力交瘁的坐起来,摸着一身的汗水,“你们放过我吧,我已经被你们逼到绝境了。”她眼角的“泪痣”发挥威力了,自从他们出现后,她就成了一个爱哭鬼。
夏雄伟和妻子在莲花小区附近找了很久,仍未见到女儿的踪影。两人回到莲花小区,谭静正着急地在门口站着,“小舅、小舅妈,已经很晚了,你们先回家吧,我今晚住这儿等小语。”
“这事谁会张扬出去?”贾云劳累的问道。
“我琢磨了很久,我们三人没说漏嘴,按理晓亮和辉叔就更不会说漏嘴了。”谭静答道。
“事情发生了,怪谁都没有用,主要是先找到小语。她一个小女孩人生地不熟,能去哪里呢?遇到坏人怎么办?”夏雄伟不敢想象那些可怕的画面,心力交瘁的他依旧挺立胸脯,他不能表现得让妻子多想,更不能惹她的抑郁症出现。可生活把他累得直不起腰杆,他甚至有些后悔将女儿带回城市。
“舅别着急,小语人聪明,会照顾好自己。”看到这对爱女心切的亲人,谭静何曾不感到心里作痛。命,这是命,命把他们带到了这个世界,让他们成为一家人,也为他们设计了一个个考验。
贾云筋疲力尽地说了一句:“但愿如此。”
夏雄伟见妻子面带惆怅的神情,担心她又忧郁起来,假装微笑:“云朵,别着急,说不定小语等会儿就回来了。”
“能不让人心急如焚吗?我可怜的孩子。”
“再不回去又怕外婆唠叨了。我这里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们。”谭静一想起外婆,她的心就感到一阵后怕,心想:透露真相的人难道是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