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乱讲,小语姐姐小时候不也很调皮,常带着我干坏事。”莫小和扯着大嗓门道。
莫小语听了这话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认识你。”
“你啥时候都认识我,好几年前,有一次我爹在上厕所,你叫小鹰哥往厕所后面扔了一个大石头,贱得我爹一身的臭味。”
小和一说出口,逗得听见了的人轰然大笑起来,莫大胜装着气愤道:“原来是小语的鬼主意。”
莫小语做着要打人的样子:“那还不是你求我做的,你说你爹天天就知道打你骂你,我还不是为了帮你报仇,你倒是会秋后算账。”
“那是你想要我叫你老大。”
“人家要你叫老大,你就叫。”莫大盛气得,“你爹叫你干活,你怎么就不听,这饭白给你吃了。”
“你本来就是有义务养我的。”
“兔崽子不想干活也行,赶紧到山上看牛去。”说完莫大胜到前面捡了鞋子,往自家农田去了。
有人说做事是过一天,不做事也是过一天,有时做着事比不做事过得快多了。待到黑夜降临的时候,人们的幸福感就来了,劳累了一天,休息就是幸福。
一想到这里,莫小语加大了推板车的力度:“哥,晚上问你几个问题,我发现高中的课程难了好多。”
在一边推车的小天答道:“你初中的基础好,学习会容易很多的,其实高中要学习的东西很多,课程学习重要,一个人的心态学习更重要。从初中步入高中,大家算是各个学校的成绩佼佼者,所处水平相差不多,可历经高一和高二后,很多人成绩下来不说,反而落下很多不好的坏习惯,逃课、上课睡觉还有爬围墙出去上网打游戏,除了极个别人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大部分早已放弃了拼搏。”
“第一中学也会有这种情况吗?”莫小语心惊地问。
“任何一个学校都有这种现象,或许第一中学的情况会好些。”
莫小语深沉地说:“哥,当初你不应该为了免一大部分学费而放弃了第一中学,作为县城最好的中学,理应校风好很多。”
莫小天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被动就会挨打,主动可以占据优势地位。我们的学习、人生是靠主动争取的。不是哥哥吹牛,哥哥在哪个学校都能保持好自己。”
“哥,我想和你在同一个学校。”
“你呀,一门心思往一中想。”
到了上坡的地段,莫小语加大了推车力度,经过三人的努力,终于走过了这一段艰难的上坡路。她突然领悟到:一个人下坡毫不费劲,而上坡却拿出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力气。紧接着走一段下坡路,父亲在前头叮嘱向后拉着板车,同样用力拉着板车,她又想到:当一个人身上有着重担时,走下坡路也费劲,因为责任堆着他,他必须小心谨慎。如同背负重担的父亲,如果没有子女和父母的开销,父亲母亲做什么事都不会瞻前顾后,
每当看见父亲露出的手筋骨时,她总会被一股说不出的感情追逐着。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对自己骂道:小肚鸡肠,多愁善感,胡思乱想,简直孰不可忍也。你再这样多愁善感下去,还没到高考的那天,估计你就被自己的忧愁淹没死了。你千万要记得林黛玉,不能成为她。
从客厅走到儿子卧室的高母敲了敲门,见儿子还在游戏中,她来了火气:“一整天打游戏,你不嫌累我都看累了,打、打、打,你怎么就不打你自己?打游能打出一个未来?我看你中考能考出一个什么分数来。”
眼不离屏幕的高启毫不在意地答道:“谁那么傻打自己。”
高母气得大吼了一声:“赶紧洗手吃饭。”
没有看到母亲脸色变化的高启继续玩着这一局:“我肚子不饿,你和爸吃,等我想吃了,你再帮我热饭。”
“你还嫌你妈妈不够辛苦,天天上班,下了班回来还照顾你们父子,家里的事,你爸从来不沾手。”高母唠叨道,“两个家庭的大小事都让我管,你怎么就不疼疼你妈妈,不到四十岁的人,满脸的皱纹。”
“女人真麻烦,天天念念叨叨的。”啪的一下,电脑被关了,这惹得打游戏的高启不乐意了,“你烦不烦人,天天管着我,这还叫自由主义社会吗?”
高母气呼呼地指着儿子:“在我的眼皮底下,休想过个人自由主义。”
母亲咄咄逼人的气势惹火了正在为游戏惋惜的高启,他语气重重地说:“你爱管,我就偏不让你管,你以为你管得了我这张嘴,还能管得着我的心。”
“有本事别管问我拿钱,你哪天不需要我的经济了,你就可以解脱了,要不然,门儿都没有。”高母毫不示弱。
“你以为你每个月给的一千元能顶个屁大的事儿。”高启又说,“反正我决定不读书了,利用游戏赚钱。”
“一千块你还嫌少,你还真以为树上的叶子能当钱使用?你挣几个钱给我看看,我看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高母气得想扔凳子,“行,你以为钱好挣,那你利用这暑假去打工,看你能挣几个钱回来。”
“钱钱钱,天天是钱,爸爸每个月交给你的少吗?”
高母被儿子气得吐血:“现在哪里不要钱,读书要钱,双方父母给钱,这个吃酒,那个红包,你以为钱很经用。”
“我不玩游戏了还不行吗?”
“你真是给我面子,不玩游戏了,我谢谢你!”
“这女人真难伺候。”
气得高母直摔凳子,指着房门:“给我滚。”
同样气得不行的高启立马冲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