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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位将军

东木市的星特克咖啡厅是一家开业已有二十余年的老牌咖啡厅,它座落于东木市海景区东巷八百一十二号,每当早上的六点至八点是人流最为拥挤的时刻,排在门外等候早起第一杯咖啡的人们总是会一直从门前排到马路两边的白线停车位上,而中午的十二点至两点是人流的次峰期,余时,店里便是十分的冷清,冷到只有一位奇怪的常客总是会在一个固定的时间点出现。

夜,十点。

咖啡厅内的灯光依旧明亮,员工们都已开始打扫卫生准备着今天的打烊结业,可那烫红的炉火之上却还滋滋冒气的烧着一壶热水,留下值班的员工已磨起了配货人员刚送来准备第二天用的咖啡豆。

“玛莎,我们先走啦!”片刻之后,几位打扫完卫生的员工们站在门外打着招呼。

“辛苦了,明天见!”

“明天见!”与留下值班的玛莎告别之后,几人陆续离开,此时,夜色已深。

磨好咖啡,煮好热水之后,玛莎便坐在了吧台上,眼睛呆呆的望着门上的钟表,喃喃的道:“该来了吧······”

“叮铃!”就在这时,那门上的铜铃响起清脆的声音,那位奇怪的客人终于应声推门而进。

“欢迎光临!”入座,他与玛莎打过照面之后,便低下头来专心的看起了自己常带的一本戈尔泰诗集,此时,店里十分的安静。

看着他专心致志的样子,玛莎微微一笑,转身便去冲起了咖啡,不会儿,一杯热气腾腾香浓扑鼻的咖啡便放在这位客人的右手边上。

“咖啡冲好了!客人,请慢用!”玛莎道完,待他会意的点了点头后便转过身去擦拭起了晶莹透亮的杯子,边擦还边把一个被纸袋装好密封的东西放在了他的左手边上,客人翻过了一页之后,将那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托起,一口细细品尝,道:“这次我一定会赢!”那语气说的十分的平静,平静的就好像已把圣杯的必然所得看作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玛莎听完,只是默默的一笑,那笑容便是对他肯定语气的赞同。

十点二十五分,这个男人手提纸袋从咖啡厅走出,漫步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店内,玛莎仍旧是呆呆的抬头一望,又喃道:“对于时间观念的执着依旧不变呢,即使在今天这个重要到让人内心无法平静的夜晚,你仍旧是一秒不差的完成了今天所有已成习惯的事情。莫须奈·巴瑟梅罗,这次你一定要替我们巴瑟梅罗家族赢回这场战争,因为那位自古老时代而来的将军可是我们巴塞梅罗家族最强的底牌,也必将会是这场圣杯战争最强的从者!”

十一点三刻,圣堂教会。

那地上篆刻的魔术符文,古老而神秘的咒印法阵,那四周因强烈风旋而被吹曳的啪啦作响的帘布,十二点整,圣堂教会内,忽然烛火黯灭。

“基为银与铁······”将自己鲜红的血液滴落在那法阵之上,莫须奈·巴瑟梅罗此时已唤醒法阵,那法阵因咒语与鲜血的媒介作用,已淡淡的晃起了一阵青光。

“础为血与契约之大公······”那法阵所散发出的清光渐渐强烈,只是还未满盈,一明一暗,仿若呼吸,仿若心跳。

“其祖为唔之先师修拜因奥格······”法阵所散发的青光不再一明一暗,而是通体闪耀,更加强烈。

“四方之门皆闭,自青龙而出,与前往三国之殿上生死,循环往复。今,儒尊听唔之召唤,自世界之外而来,为唔之从者,为唔而战,得偿余生未了之心愿,满盈,满盈,满盈······”突然间,那那法阵符文回路之上的清光爆炸般强烈,那闪耀的剧烈光芒照亮这教堂四个方向的窗户,窗上的彩色玻璃被吹的呼呼作响,久久不得平息。

清光暗淡之后,一人,身高八尺,一枪,青铁寒芒,一甲,银光四射,一脸,坚毅美朗。

“你···就是我的御主么?”缓缓的睁开眼来,那面冷若冰霜,那声,清脆铿锵。

“这······”莫须奈看着眼前这位古老的将军,一脸吃惊的模样。

“我再问一遍···”将那青枪一握,面色更加冷峻并略带一丝杀气,她那威严到不容否定的语气又问:“你。就是我的Mater么?”

莫须奈仍旧是呆滞的一言不发,但此时他的内心却再也无法像他外表的那般的沉着与冷静:怎么会是这样!契约的仪式,时间,还有魔力来源,一切都并未有半点差错啊!如若像历史中记载的那位将军,应该是用方天画戟的,可面前这个女人。。

“快回答我!”一声呵斥,这个站在莫奈面前足有两米上下的高挑女子横枪一挑,将莫奈那耳际的一缕鬓发挑落,那枪刃寒芒一闪,冷彻刺骨的寒气让莫奈的身体都禁不住的一颤。

缓缓的抬起手臂,莫奈那手臂之上的令咒条纹清晰可见,但面前的这位英气逼人的女子却依旧未有半点收敛的态度,那枪刃仍是横在莫奈的脖颈只有一寸的地方:“汝欲得圣杯可是尽天下仁义之事?”

莫奈将手缓缓的放下,那脸上棕色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虽然此时内心的各种疑问已是杂乱的全然没了头绪,但他也已是意识到了眼前这刻不容缓局势,如若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看来下一刻,这把锋利的枪刃一定就会削去他的头颅,而此时是无论他现在是与不是她的Master,会不会动用令咒去惩罚与她都已无关紧要了,而她内心又迫切想要寄宿于圣杯的未了执念只要是违背了这个信仰意识都是会被她瞬间扼杀的样子。

窗外的月光照在礼堂之内,将那凄美的月光照映在这个美丽而坚毅的脸颊之上,面对那俯视冷冽的目光,莫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便是让眼前这个冷傲的女子收去冷冽的杀气陷入思考,细细的将他的话斟酌一番后,他便将枪放下拜服于莫奈的面前,一脸的庄重严肃:“唔必当竭力辅佐,助主公刻成大业!”

莫奈背过双手,侧脸凝望这皎洁的月光,先前那杂乱于内心的种种疑问却是因为她这一句认真的话好像瞬间便都烟消云散了一般。

既然事已至此,那么再多作一丝疑虑也毫无意义,因为现在所有的事情纵使是错的也皆成定局,一个御主不可能再召唤一名从者,而两名从者也不可占据一个职阶,而若是想要触犯这场战争的规则,那无疑便是在与其他六位魔术师和这场战争的监行方圣堂教会为敌。况且,若这是圣杯的选择的话,那么这一切便也只能选择接受了。这被迫被选择的命运让他不禁无奈的一笑,似是触起了他的前尘旧事,多年以前,他还是个懵懂天真的孩子,被那从来都不问他是否愿意便强加于他身上的各种的身份的父亲,与近乎残忍的训练手段让其在本还无法接受魔术回路所造成的身体负荷伤害的年龄便深诣魔术之道的母亲一样,这一切都是他被迫服从的命运,而从他知道自己无力反抗只得接受一切的开始,那所有他被迫需要资金额受的事情便已消灭了他本身该有的人格,让他麻木到了无所谓一切,空洞的犹如一台只会接受命令的机器,只要是父亲母亲的每一句命令,他都会绝对的服从,因此他这一生便背负了魔术师之名,背负了魔术师所必须承受的所有残酷与伤害。

月光渐渐暗淡,被乌云遮住,此时的夜已漆黑的看不到任何东西。

晨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投映在一张英俊白皙的脸颊之上,艾因道格朗森林,一座黝黑宏伟的古堡内。

“Master!”

“叫我莫奈就行了。”缓缓的睁开眼来,莫奈从床上坐起,八点一刻,女佣们准时一个个走进了各个楼层的房间,开始今天忙碌的工作。而他,也有着自己的工作,虽然这份工作看上去要比那些女仆们要容易的许多也舒服的许多,但那仅仅是从表面上看去,那摆在他床边柜上的一叠厚厚的情报便是他今天一天的所有工作——必须在日落之前读完。窗外的雪还在下着,森林,纯白,宁静。

下午四时,东木市郊,理纱公园。

黄色的蘑菇头建筑上盘腿坐着一个清秀的短发少年,他碧蓝的双瞳望向天空,那吹起的风儿拂动他金色的碎发,他微微一笑,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着此刻的小幸福,那上扬的嘴角却是喃喃的张合出了一句:“你好呀lancer!”

淡淡喃毕,却就在他那身后的一片树荫下,一双血红的眼睛忽然睁开,那空洞却又爆红的眼睛让人望去一阵毛骨悚然,就见他缓缓的站起,一身将甲加身,身材魁梧,血色斗篷在身后随风飞乱,那坚实有力的大手中紧握一杆血红大枪顶天而立在风中尽显霸王之气。那夕阳的余晖照映在他壮硕的身躯之上,那一道道狰狞恐怖的伤痕布满他残破的铠甲,若不是经历太多残酷的厮杀又怎会拥有如此之多的“功勋”,在他的身前,一个还留有一丝痕迹的魔术法阵渐渐被落叶所掩盖。

那少年兴奋的长吸一口气站起,望向身后如一座小山般高大的将军,那脸颊之上,赫然印着berserker的御主咒印。

“呵呵嘻嘻嘻!”少年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与他年龄全然不仿的阴森鬼笑,那笑容使他的脸不住抽动,看上去十分狰狞。

“你很强.所以我必须杀掉你,以此来证明我比你更强!”只是抱着这样的目的而杀人的人似乎在现在这个和平的时代还真的是很疯狂,但在这之前,他却是还做过比此更加疯狂的事情——残杀自己的亲生父母!而这也仅仅是为了向那不可一世的父母证明自己是有绝对的实力来代表家族参加此次的圣杯战争。

什么是圣杯?他却完全不在乎,因为他所追求的便就是杀戮所带来的快感,他已是很满足了,尤其是在将那总是叫着自己畜生、杂种,丧家犬的父母的鲜红心脏掏出的那一刻,他一点点的将那鲜红的血液从手中挤出然后品尝,那从未感觉的畅快与成就感便就此袭遍全身,并爽快的让他倒地抽搐,那种兴奋愉悦,早已是超脱了du品,超脱了女人,超脱了金钱

自那一刻起,他便爱上了这种感觉并越发沉迷的无法自拔,杀掉一个又一个强大的敌人,以此来证明自己,他享受着身为魔术师的力量,那刺鼻的血腥味让他高chao,让他更具有自认为是“价值观”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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