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球球见落天震惊,浑圆的脸蛋上显露得意。随后又夸张伸出一只触手捂住嘴巴,偷偷的瞄了下身后几人,发现几人正在对持,急忙对着落天摇头,又指了指身后的3人。
落天木讷的点了点头,眼睛看向对持的三人。球球的事情太过惊赫,他可不敢现在询问。
“族长,这落天只是外族之人你为什么这般护着他?”三长老单手护着落浩然,斜眼盯着落老族长,先行打破沉寂道;
“庇护?有你护的短吗?”落孤云沉声道;
被问道痛处,三长老低头恨铁不成钢的刮了一眼落浩然,道:“再怎么说浩儿都是落家之人,落天无缘无故对我孙动手。我都应当给点教训,让他明白谁是主,谁是客。”
落孤云用奇怪的眼神望着避段就长的三长老,年轻时期的落家三长老虽达不到公正不阿,但也是恩怨分明。如今已经糊涂了吗?落孤云回问自己一句。
落孤云内心长长叹息一句:“这落家不再是从前团结一致的落家了,如果再不从严管理,这落家基业就要毁在我的手上了。”
几个喘息间,一股无形气势弥漫在苍老的身躯上。落孤云瞬间犹如换了一个人。和蔼的气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可触犯的威严。
“好,那就秉公处理,依家规而行。”
短短几个字在空中回荡,经久不散。在场所有人精神都是一震,目瞪口呆的看着落孤云。
“这家规可是要从见天日了吗?”落家一旁系颤抖着身躯问向身边之人。
“老族长是老糊涂了,怎么可以用上,上代疯了的族长制定的家规。”那人也是颤抖不停,脸上的害怕展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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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字让落浩然心中一颤,他可是清楚自己这些年犯了多少家规,这些事情足以让他轻则发配小城,重则有可能处死。心中一片惊慌,恐惧的拉着三长老的衣服求救。
家规!三长老随着这两个字眼,仿佛想到什么,脸色骤然间转变,低头望着哀求的落浩然,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
“你去请大长老过来。”落孤云不待两人回答,一转身对着一名奴仆道;
“是,是,是。”那名奴仆连忙答应。
落家家规极其严格,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凡是触犯必有责罚。而大长老就是这落家的执法长老,平时都是板着一张脸。落家之人见之,都是绕着走。双方即使是闹翻脸也不会去找大长老评断。
“族长!这件事情没必要请动大长老了吧!”三长老像是退步,声音缓和;
家规太过可怕,尤其是经过上代族长更改以后。
“有病就要治,落家打拼到这么点基业。也不知道有多少落家男儿死在路上,我岂能让他毁在我手。”落孤云环视一周,恨恨道:“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整天只顾着勾心斗角,修炼反而被仍到一旁。我会动用那残酷家规吗?”
一句话,周围的落家青年齐齐低首,不敢直视落孤云的眼睛。
“说的好,这落家再不治就没救了。”
一声破空声,落家大长老现身,与落老族长和落家三长老成三角鼎立之势。
大长老出现,有人喜有人忧。
“你又向前进了一步?”落孤云感受着大长老散发的战元波动,微笑问道;
大长老望着落老族长嘴角只露出一丝笑意。只是维持了瞬间,又阴沉着脸转身对着落浩然道:“落浩然你还有何要说的?”
落浩然闻言,眼睛闪烁一下,旋即低头面如土色。肯定是刚刚那名奴仆把什么事情都抖露出来了。
“沉默就是代表承认了吗?”大长老再次询问道;
落浩然没有接话,现在能少说就少说,多说无益这个词他还是懂的。
大长老望着沉默不语的落浩然,又转首望向三长老,却也是毫不所言。
“既然如此,我就按家规评判。”大长老退后一步拉开于他人距离,以示对家规的尊敬。缓缓道:“落浩然你私自对宾客动手,以家规予以棘仗一百,落天不是落家之人,予以驱除,不得再进落府。”
没错!这就是落家的家规,不管你是有理还是无理,双方都需惩罚。这也是为什么落家之人如此不愿提及这家规。
惩罚落下。当事双方却齐齐露出笑意,极其诡异异常。区别是只有一人是抬头,一人是低头生怕别人见到。
落天单手按在胸腹,摇摇晃晃的扶着墙站起身来。抓住球球放于肩头,开口道:“我可以走了吗?
大长老对于落天可是没什么好印象,他自己孙女小时候曾和落天是玩伴。长大之后被他强行逼迫,就渐渐分离开来。对此虽然叹息,但是他不后悔。毕竟落天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庸才,没有实力,在这片大陆连生存的资格都是奢望。当下道:“可以!”
落天一瘸一拐的向落家大门行去,对于这里没有丝毫留恋。十几年如一日,他在这里的回忆只有白眼和嘲讽而已。
“不过还是稍稍有点回忆呢!”落天苦笑一声,甩甩脑袋不再去想这些,人各有志,何须缅怀。
大门一如既往敞开着,缓步出门。落天一怔,不知何时门前有一女坐于石墩。长长的双腿如若白玉,诱huo天成。如汗瀑布般的长发随意披散在香肩,随风飘扬起一缕缕甚是动人,只有精巧的小脸明显哭过的两道泪痕格外显眼。
落天转身向女子对面方向行去。盯着地面的板砖,一丝不苟的不急不缓。有些事情既然已成过去,就是过去。
“就这样一声不响的走了,还是你吗?”女子声如凄,眼如水。
落天的步伐随着这句好停顿下来,抬头看了下天。道:“那件事,我只能说声抱歉。”
“抱歉?”女子默默回问一声,双眼中水雾弥漫,小脸上满是倔犟。
“是爷爷逼我的!”女子噙着泪水,答非所问。
落天站稳的脚步有点动摇,片刻后才恢复,道:“天意如此!”说完一步步艰难前行。
十几步却走了很长时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落天,只得归结于伤势。虽然对于找借口的人嗤之以鼻,但是这次落天却找了理由。虽然伤势已经快被球球的绿液治好了。
女子凄凉笑道:“半年后,我就要嫁入严家了!”虽是笑,但这个笑容已不在迷人。泪如雨下,一滴滴泪水晶莹剔透,滚落于地。
一声凄凉,一声悲。也许不过如此。
落天无言以对,脚步再难移动丝毫。
“嫁于严家?”女子嘲讽一笑,盈盈俏身缓缓站起,右手却单扶侧脸。小脸已是疲惫不堪,望着前方消瘦的身影,充满坚定道:“还不如死!”
落天内心两种声音碰撞,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让其转身。
“半年后我会回来的!”
一句铮铮铁骨,傲然而立,一种我欲逆天,天不可逆我的气势围绕于少年身旁,瑶冲天际。
不轻易的许诺,如今第一次发出。抬头再次望向洁白天际。“你要找死我便让你死!”
女子俏脸带着泪花,笑意甚浓,美若芳物。
“丫头,就知道你还想着他,只是这样值得吗?”落家大长老悄然无息的出现,叹声道;
落清寒微笑不语,伸手一点点擦干净脸上所有泪水,道:“爷爷,我想好了,“你们”落家那场赌约可以开始了。”说完一步步向落家大院行去。
落家大长老沉默片刻,再望其大门却已如虎口,狼穴。
转过几条街道。落家已经丝毫不见踪迹,而前方是一片广阔演武场。
呼哈。。呼哈。。一片呐喊声震响天际,青年少年们一拳一式皆尽全力。骨头每次伸缩一阵啪啪声,体内战元澎湃欲动。
当落天经过,每个少年脸上都显过错愕,此时已经接近晌午,马上就要解散了,还有人迟迟才到。
落天在这怪异眼神中,在这广阔演武场上寻找着青龙战部的踪迹,不怪他如此。这帝皇城如此之大,有许多少年少女皆是在此锻体,以期博得考核头酬,继而获得锻体神决。
不是所有人都能从家族中获得比之身法战技还要珍贵的锻体神诀。而那些家族谁不想再获得一份炼体神诀,让子弟多一种选择。所以这位置也常常变动,而落天又是无聊报名,不经常来此,可想而知。
锻体神诀不属于战技却让人为之疯狂,每每出土一份都是无数势力争抢,打的昏天黑地,暗无天日才能善罢甘休。只因练就锻体比之一般只修炼战元之人强出一阶。
辗转半天,晃悠的眼花的落天,才在靠外围的一角找到青龙战部的踪影。长长出了口气,连忙走去。
落天刚出现就被人发现,许多学员都是爆笑出口。
郁教练望着气势全无的众学员,脸庞发黑,一声惊天吼声:“落天!”
缓缓几步行至郁教练面前,落天缓缓开口直直道:“郁教练我是来道别的。”
声音不大,学员们却也能稍稍听清,一个个露出呆泻目光看着落天。这战部考核再有半年就开始了,落天却选择现在走。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知道凡是参加战部考核虽然不一定能得到锻体神诀,但也可以抄呗一份战技,这也是增加战力的手段!现在离去什么都得不到不说,而且还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落天环视一圈,旋即知道他们误会了。又苦笑一声道:“又不是不参加战部考核,只是暂时离开!”
一句话,让周围人绝倒,一个个翻翻白眼看怪物般看着落天。要知道落天在这青龙战部是可有可无的人物,常常十天半月不来一次。
“要走赶紧走,看着你心烦!”郁教练第一个开口,气急败坏道;
“就是!真是当误我们锻炼肉身。”一学员讨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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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逃课大王怎么滴,要彻底休假了?”苏惜雪分开人群,俏盈盈的站在落天面前,依旧是那身迷人的绿色连衣裙。开口调笑道;
落天转眼看了下苏惜雪身后的人群,发现已经全是怒火中烧的迹象了,连忙拉着苏惜雪向远处的一颗大树走去。
“你还真是会拉仇恨,临走,还给我准备如此大礼!”落天靠着大树极其无语道;
苏惜雪泛泛漂亮大眼,长长的眼睫毛轻轻舞动。嫩手中弯曲玩闹着一丝发梢,小脸笑吟吟道:“这不是为你好嘛,让你有动力成长。”
“对了,我们从不出城门的落天大虾,还有半年的时间你准备去哪里呢?”苏惜雪俏皮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