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营主,你对血魔教了解有多少。”贪狼真君淡淡的对着殿下之人说着。
“回君上,说是血魔教,属下认为倒不如说是血魔商会。”
“说来听听。”
“据属下所知,血魔教奉凶神饕餮为主,近百年来暗中向不少域界出售献祭法阵,倒像是做起了生意。在各个域界秘密建立分教,不为传教,只为建立起商道,据说七杀魔君与血魔教倒是有些许来往。血魔教为他的四方征战立下不少功劳。”
贪狼真君玩味一笑:“看来你这些年也不像别人讲的那般隐居山田,不理世事。不过你好像漏了些东西,十三年前本君平定贪狼域乱道之人,也是借助了血魔教的势力。还是说你是不敢说呢。”
任千鹤一阵尴尬:“属下,不敢。”
“好了,不用如此畏畏缩缩,在贪狼域屠杀天狼卫,仅着一条,便容不得血魔教继续留在这里,更何况竟敢在本君治下屠城。去办吧。”
“属下领命。”
任千鹤便退下殿去,走到殿门回过头问道:“属下斗胆一问,何统领与君上可有何种关系?”
“一枚棋子罢了。”
就算是个棋子,恐怕也不是一个普通的棋子。任千鹤心中思索着。
血阵散去,地狱经变图尚未收去,漫天恶鬼飞舞,城楼上三人身上的血咒也散去,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何裕右脚向前一踏,向着之前说话那人的方向飞去,刚到半空,一个人影迎面飞来,一拳击出,何裕赶忙召唤来百鬼抵挡,那一拳击来,百鬼瞬间散去,何裕倒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即便有白虎附身,骨头也被震断数根,若不是这地狱经变图恐怕又要被开一个血洞,受这一击的影响,白虎之灵散去。
何裕的外表也回复平常。那人从空中冲来,重重一脚踩下,将何裕印入地下半尺有余,吐出一口鲜血,身旁碎屑四起。
那三人受之前那强大威压的影响,再次昏去。可就算他们清醒这种局面又能帮上什么忙。不说眼前这个起码有化真境修为的狠角色,即便另外三个尚未出手的金丹期下属,他们也无法应付。
“天狼卫?还是说是御道院的走狗?”那男子穿着甚是普通,一件布袍而已,但眼神却是凌厉盯着被他踩在脚下的何裕。
何裕勾动手指,漫天恶鬼涌向那人,见他伸手一挥,漫天恶鬼散去,地狱经变图再次收为一卷画卷落入那人手中。何裕胸前鲜血化为一张血色大网向那人罩去。
那人右手一翻,血网散去。“血印决,本道突然不忍心杀你了。”一道刀光裹挟霸道之势向那人袭来,那人向后退出五丈,一掌击出‘轰隆’一声打破那股刀势。
何裕看着任千鹤的背影略感心安,可又情绪复杂,剿灭血魔教,本就不是一个统领级别的天狼卫有能力担当的任务,为何点名指派给自己,若说他或贪狼真君想要除去自己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楚护法,本道建议你带着血魔教离开贪狼域,休要本道出手。”任千鹤大义凛然的说道。
楚护法轻声一笑一掌击出,任千鹤劈出一刀,刀势斩碎那掌势,向着楚护法袭来。他左手一勾那三名金丹期女子赤身裸体的从一处府中飞来,说是飞来更像是被他吸来,狠狠撞在那刀势之上化为血气。他右手握拳向那刀势击去,便破解这一刀。并不落于下风。
“任统领不愧是贪狼域第一刀,不对,现在应该是任营主。可你有想过这样做的代价?”楚护法挑衅到。“竟然你知道本道现为营主,那你也便知本道是奉了谁的命,至于代价,我辈只是一颗棋子,那不是我辈应当考虑的事情。楚护法,你可以想要君上大人现身?”
“好一个君上大人,任千鹤,今日我血魔教便离开贪狼域,希望你口中那位君上大人可以承担此后的代价。”刚刚转身。“站住,抢了小辈的玩具这便要走?”“给你,真是个不得了的玩具。”楚护法将地狱经变图掷出,被任千鹤接于手中时,已立于云端之上,大喊道“何统领,来日方长,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希望下一次,你能在我手上多过几招。”
任千鹤看着狼狈不堪躺在地上的何裕,将手中画卷丢于他跟前。“明日回转营中,报告今夜情形。”“报告?整个过程你们不是应该都看的一清二楚吗?你和那位君上大人。还需要我报告?”任千鹤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何裕:“自作聪明。”便向帝都方向飞去。
饕餮,楚护法。何裕想着这些轻而易举可以碾压自己的存在,沉思良久。看来自己的修行之路不会太轻松,若是不能扫除这些障碍,想要摸到天域的大门都难,更别说进入天域。
这时何裕才真正认识到自己的弱小。何裕看着泛起鱼肚白的天空,伸出右手,缓缓握住拳头。“天域,总有一天我何裕定要叩开你的大门。”
罗江站在虎跑寨废墟之上看着东方发白的天空:“启程吧,走向属于你自己的道,若能顺应本心,即便粉身碎骨又有何妨。总有一天你会引起圣帝的注意,到那时,以你的血脉定不被在世上所接受,那也远远超出的为师的能力范围,你又该当如何。我便在此守护着你的何府看着你冲破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