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的浓浓的血腥味,眼见‘庞尊阳’那三名侍卫满身身受多处重伤,战局似乎已经单方面的向何裕一方倾倒。那爆裂开来的血水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在地上流淌。
何裕大喊一声:“快走。”
几人倒也不迟钝,听到他如此焦急的语气自然也向城门外跑去。
那三人哪里会放过他们,仿佛状态充裕一般向几人追来,何裕转身横刀劈向三人。
领何裕惊讶的是三名筑基修士竟然硬生生扛下了他这包含元婴期实力的一刀。他这才注意到这三人,眼光变的涣散无神,就像被三个人偶一般。
“喂,你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何统领,此地甚为诡异。不要恋战。”夏辛唤道。
“你们走。”
“什么?”
“否则一个也走不掉。”
贺雪眼中露出一丝复杂:“可是…”
“别废话,你们留在这里影响我发挥。”
何裕背向几人双手持刀与那三人僵持着,眼见地上的血阵即将成型。何裕说道:“去搬救兵。”
“走吧,何统领身上感觉不到灵气,实战水平也高于我们,正如他说,我们在这里反而碍手碍脚。”夏辛将几人招呼道。“何统领,小心。”这事何裕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拔地而起,连上几个台阶。
并不是何裕舍己为人,深明大义,而是城中那几人迟迟没有动静,看这三人的样子似乎又像是只为了留下自己。对另外几人并没有什么兴趣。
很明显这些人的目标只有他,若是一起逃跑让那几人追上也是一死,不如赌自己可以活多久,等他们搬来救兵尚有一线生机。
“你以为这样便能有一个人活?”何裕面前那名白袍‘天狼卫’生硬的说出一阵女子的声音。‘嗖’一道血光从城中飞出,何裕看得清楚,那分明是一名有着妖艳面庞的金丹期女子。
“不要东张西望。”那三人齐齐向何裕砍来。‘噌’的一声,何裕手持长刀划过,那三人向后退去。
“火灵咒,焚灭。”何裕左手向前挥去,却不见有一丁点火星被他引动。
“怎么回事?”何裕心生疑惑,三人又持刀向前,“不用试了,在这血祭法阵中,任何法术都不会起作用。”
何裕再次运转起朱雀玄兵,刀身散发出点点红光,但并不浓郁,看来要想点办法。
何裕冲向三人,再次交战在一起,三人虽不敌何裕却也始终未被他攻破,何裕每踏过一处,脚下便腾起一丝雾气。渐渐的街道被浓雾笼罩,但地上的血水依旧自行描绘着法阵。
浓雾中渐渐消失了刀剑相击的声音。街道上在一团浓雾之中再次恢复寂静,突然一道声音响起“雕虫小技。你别想逃出去。”
顿时血光四起,浓雾也已消散,何裕现身在了城门之前,并不是他不动,而是从地上爬出的那一条条血手将他牢牢留在那里。“如今法阵已起。纵你有三头六臂也难道一死,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如何,何统领。”
“游戏?我可不会玩游戏我只想杀了你。”
“哈哈,何统领,在这阵中你的法术将被封印,马上这血阵中会出现一只凶神残魂,只要你可以四柱香之内打败它,便算你赢。”那声音仿佛没有听到何裕的话语一般继续解释着‘游戏’规则。
“但是,没过一柱香我便会杀了你一名下属,直到第五柱香过去,我便引动法阵,令你身死其中。”何裕眯了眯眼眼中露出一丝延误:“拿我那几条不值钱的下属威胁我吗?”
“随你如何想。”说着杨一鸣,贺雪等四人被血绳捆绑在城楼之上,生死不知。“放心,只是昏了过去,何统领准备一下吧。这一场可是有很多主顾看着呢。”空中也显现出一面镜面,将地上所有情形倒影在其中。
“哼,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怕贪狼真君的制裁吗?”何裕冷笑道,也不知他那一身红袍是被鲜血染了个通红还是本就如血一般。城中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嗤笑:“贪狼真君?在下不过是一个商人。开始吧。”何裕揣测着这人不明不白的话语,商人?难道贪狼真君把我卖给这货了?
刹那间,法阵中央开始升起一团血水,何裕看着这团血水心中生出莫大的危机感。加之不能使用任何法术,能用的只有那经过数次淬炼过的肉身和被巨大削弱的四圣天书。何裕拿出那把黑日子刀,看着那正在成型的血水,却感觉整个身体都在抖动,那团血水经过三次翻滚终于成型。“这是…什么。”何裕憋出这样一句话,不是疑问,更多的是一种不知何处而来的莫名恐惧。
何裕只见法阵中央站着一个人形怪物通体生长着赤红毛发,头长顶两枚牛角,两枚羊角,长着一副狼面,一身破旧铠甲,两手也是形似虎爪,手持铁叉,那怪物张开大口,露出森森獠牙,看着何裕留下了一道道口水。
“唉,又失败了。”城中那个声音响起,只是让人听起感觉很多遗憾:“本来想在这里召唤出饕餮,竟然只召唤出一根毛发。”何裕额头上已布满冷汗自言自语道:“饕餮,上古凶神......竟然只是一根毛发。”“哈哈,何统领,本来以为你是必死无疑,这样看来你还有一丝希望,我可要开始计时了。”
‘饕餮’张开大口向何裕咬来,看似极慢,但此时何裕只觉全身僵硬根本动弹不得,在那血盆大口即将咬上他的脑袋之时,何裕突然感到一阵畅快,白虎战骨竟被强行运转,念海之上白虎通体散发着金光,体形和气息已然远远超出其他三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