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燕山乱 第十一章 祸阴谋徽龙乱天下
邪天龙壁之上父子相斗,暗处的杀手隐藏,等待的是极端的出手。温玉儿瞧在眼中,缓缓掏出猎生哨,准备用厄门驭兽术来对付暗处之人。
明处,沈天豪望着沈飞龙,沈飞龙也望着沈天豪,二人都不言语,只是相互看着对方,肃杀之气弥漫,耐耐耐,忍忍忍,静静静,平平平,二人比之相斗,沈飞龙眼神猛然暴射出精光的一刻,开口道:“好一个儿子,我沈飞龙的好儿子!”
气势非凡,气势凛凛,沈飞龙一声长喝带动着衣甲的飘动劲风。
沈天豪凌然不惧,泰然道:“从小,是你教我大义,为公义不可近亲人,近小人,即使是最近最亲的人也要恩怨分明,黑白定论。你?为何你?今日,战场上无父子,只有公义黑白,这一切,都是你所给予的!”
“哈哈哈哈哈。”沈飞龙昂首而笑,这笑声充满了苍凉,充满了讥讽,充满了嘲笑。身形微微一颤,沈飞龙道:“张口闭口公义大义,你可知何谓义?何谓公?”
沈天豪亦是同样的心情,内心的纠结与纠缠深深的刻在内心深处。面上却要装作毫无表情,这种感觉好难受,好难受。难受的让人无法呼吸,可是。
望着对面之人,熟悉的人名,却是陌生的感觉,因为那张面容,那种深度,那种气质,已经不是自己所了解的以往的模样。最熟悉的陌路人,这种感觉,这种心情,沈天豪的心在滴血。
沈天豪道:“公,自在人心,义,浑然间天地。休要再说,亮出你的黄金锤吧!”
无奈无奈,无奈的沈天豪只希望用杀来缓解自己内心的痛心。沈飞龙闻言,摇首道:“对别人之杀,吾用金锤,因为吾喜欢那种重物袭身的感觉,那种刺激。可是对你,我的儿子,我沈飞龙的亲生儿子,我不会,我用它便可!”说着,沈飞龙缓缓从背后掏出一柄折扇,这是把白色的折扇,与沈天豪的黑色铁扇颜色相互。
“你!”沈天豪看他拿出白色折扇,这是从小他一招一式教自己所用的白扇。沈天豪咬牙丢开黑色的铁扇,愤声道:“随便你!”说着,沈天豪抽出了背后之剑。
沈飞龙道:“好,就用你师尊为你佩的青云剑来对我的甘云扇技吧,喝!”
沈飞龙出招划开半月激流,白芒闪动,呼啸而来,沈天豪荡开青云宝剑,抖出剑花朵朵,迎战开来。
斗斗斗,这边相斗,另一边战斗也开始打响。
水之城,百里坡。寒风吹动,枯草飘动。寂寞地二话不说直接斗上一线天,一线天傲然转身姿,潇洒而对,背后宝剑缓缓出鞘了。
“一线添机!哈!”
一线天出招就是败敌之招,寂寞地一招不敌,立刻被一线天的剑招光芒震退,嗷嗷而吼,吐出一口鲜红。
寂寞地一招败阵,断天涯立刻扑上格挡,一线天眼望断天涯,凝声道:“好,这样的对手,一线天才欣赏,哈!”
纵声上空,断天涯扫开剑招茫茫追去。一线天与断天涯都是剑道高手,高手过招,已经臻至心来控剑,而非手用驭剑的境界,寂寞地看在眼里,眼前尽是剑芒缭绕,却怎么也看不清出招为何,更是看不到二人身在何处。
剑芒满天,剑招惊空。
另一边,临江书生带着被捆缚的寂寞天等待而守,突然间,杜九源出手了,只见一道快速的红光极速朝临江书生而去,可是红光刚逝,临江书生的身影也随之淡化消失。
“嗯?好招,这是两仪初生,哈哈,临江书生,现出身来吧!”
杜九源话音刚落,一身白衣的临江书生现出身来,道:“杜九源,你还是如往的狡诈啊,哈哈哈,可是,你的计划却在临江意料之中。”
“是吗?临江,你未免太过自信了吧?哈哈哈,喝!”
杜九源战技再开,决杀临江,临江身形飘动,如影随形,来往之间,呼啸如风。杜九源速转身形,顺手一带,腰间的软剑铮铮而出,直削临江面首。
临江立刻向后弯身,杜九源的软剑贴着临江鼻尖而过,临江身形由左及右,旋转而出,借着杜九源软剑之身,轻轻一跃,劲力一弹,竟然浮空而起。
就在浮空而起之瞬,临江也抽出了背后之剑,“铮!”剑光飞虹,立刻点、刺分别袭向杜九源肩胛和心口。
“来得好,喝!镜花水月!”
杜九源眼神紧紧盯着临江手中剑,剑飘的方向,那是若毒蛇吐芯的苗头。
临江剑法飘荡出,开口道:“江水滔滔!”
极招相对,立刻火花闪动,激烈荡漾。震得二人各自劲发飞扬,临江咬牙转身,曲腰,点背,再次出手,道:“两极无声!喝!”
两极开,阴阳术法浓。临江提元再纳气,一口真气上扬,劲发飞,衣袂飘,手中宝剑闪着银光极速冲向杜九源。
杜九源看着临江此招,嘴角的笑意更浓,软剑呼啸进入腰间,身形急速转动,杜九源闪着妖媚的身姿突然间消失在临江面前。
“啊!”临江大声惊呼,双眼立刻回顾四周,可是却看不到任何。一不小心,突然一道极速的人影闪动,带着自己便跑,速度异常。
“嗯?你是谁?放开我……呃……你?你!你是叶……”
“嗖!”银光闪过,临江顺从的被拿到暗色的人影拉动,转眼消失不见。
“嗖!”朱红之光再开,杜九源怒意盈盈,身边已经被救出的寂寞天立刻跪地求道:“属下该死,让叶倾城救了临江书生。”
杜九源怒眉望着方才临江被带走的地点,来回在那里走动,道:“命格三死三生之后的叶倾城,如今是越来越可怕了,嗯,寂寞天,计划改变,你带着十八燕去援助寂寞地,断天涯他们吧,这边的战事已经解决。”
寂寞天化光离开,杜九源还是望着方才战斗的地点,心有所思,道:“此战,虽然暴露了他们,但确实取得了实际性的战果,嗯,叶倾城,他的归来要比沈天豪难对付的多,离开!”
红光山,朱红逝。
邪天龙壁,战斗继续。
青云宝剑青芒阵阵,甘云白扇啸声飘渺。战战战,战的是四野八荒剑影光光霍霍起风来,战的是四海惊龙八面起雨滚滚巨雷轰。
沈飞龙道:“好招,再来!”
“噌噌蹭蹭……”一连串踢打,一连串纵身高越。沈天豪青云剑再开光芒,追上极速来。
“喝!紫脉逍遥!”
极招极招,看着沈天豪施展出极招,沈飞龙对紫脉神功那是深有记忆,出招未半,沈飞龙也施展极招,开口对道:“龙腾八方啸神州!哈!”
“轰轰轰轰轰……”
极招过后,那是强者不甘的斗意,那是强者心性的反复无常,极端之处,就在沈天豪抚胸还未落地的瞬间,沈飞龙立刻化白扇为金锤,金锤金光照耀,立刻扑向沈天豪。
“啊!!!”
就在沈飞龙抡出金锤,使出反复无常之招的一刻,突然间,温玉儿飞出玉女剑,朝沈飞龙射来。
“铿铿铿……”火花连环激烈。
沈飞龙身形后荡,看着陡然而出的温玉儿,咬牙怒道:“好!温残的女儿,哈哈哈,死来!龙动天惊照日辉阳!”
“厄华千秋!”
“砰砰砰砰砰……”温玉儿对招沈飞龙,轰炸惊雷之后,胜败已定。温玉儿的宝剑刺穿了沈飞龙的金甲,而沈飞龙的金锤却袭上了温玉儿的右腿。
“呃……噗!”惨叫带着血迹挥洒,温玉儿身形如断线之筝,飘落。
“玉儿!玉儿!玉儿!啊!!!紫脉天威!!!”
亲眼看着心爱的妻子温玉儿倒在血泊中,沈天豪怒从心烧,开启了决杀之招,沈飞龙此刻竟然一丁点也没有抵挡,青云宝剑直接贯穿。
“呃……呃……这,这……呃……”
不甘的眼神,质疑的双眸,颤抖的身躯,无奈的表情,黄金锤铿然落地,沈飞龙身形也缓缓落地。
“爹亲!爹亲!爹亲啊!!!”
一手抱着温玉儿,一手快速上前,揽上沈飞龙之躯。沈天豪虎目晶莹,泪落无声。
“啊……”惊天的怒吼,惊天的哀吼,如此的人伦悲剧,如此的惊天怆然,泪,算得什么?血,算得什么?恨,算得什么?爱,又算得什么?
惊雷滚滚,直掀天际,暴雨倾泻,霍然而下。
人世间,经历过如此波折,经历过如此动荡,情意,爱意,到底什么样的结局才是人梦寐而追的呢?当情不再是情,当爱不再是爱,那感情还算的上是什么呢?
一幕幕往事,脑海回荡,一点点记忆,翻开回忆。一手是自己亲生的爹亲,可却是被自己所杀。一手是最爱的女人,可是,却被爹亲所伤。惊天的暴雨,洗不掉满身的罪责与孽缘,洗不掉,洗不掉,洗不掉……风,无痕夜,无声怒,涛涛恨,不尽
卷起的风浪
往昔的峥嵘
岁月无声
难以言述的剧痛
难以表达的恩情
难以归纳的罪责
难以结束的生命
啊,啊,啊……爱算什么?
恨算什么?
爱恨交错的世界
无声悲屈的世界
情算什么?
义算什么?
情义不容的天下
无情无义的天下
无情无义的天下
夜声的哭喊而唱,演绎的是沈天豪此刻比之更甚的纠缠。虽然早已经料想到了此种结果,可是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心爱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沈天豪一步一颠,向远处而去,要去哪里,无人知道,也许,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鬼主这个人,但是,鬼主的名号,那是依然浩然长存在武林。
邪天龙壁的守将,看着沈天豪带着龙皇的躯体而去,正要上前,二人却同时被后面现出的杜九源喊住:“龙皇已死,让他去吧!邪天龙壁从此归为吾杜墨寒舍。”
“是,宗主!”
二将点头,随着宗主的眼神,望向前方,前方那是昔日的魔坤池……杜九源看着前方,淡淡道:“一线天退走,沈天豪之计划全部落空,接下来,中原的重担该又回到叶倾城身上了。呵呵,魔道,莫丧天,你准备好了吗?”
徽域。
疯狂的徽龙,到处所杀,无论如何谁人也控制不住。邪踪被其打伤,凤麟音被其震伤,天地鸳鸯也被徽龙伤到,地乔凰昏迷,天枫衣一人独自掌控。
杀杀杀,徽龙疯狂杀害,整个道源界被其灭,整个儒门天下被灭,整个佛菩提被灭,其他各处也是腥风邪雨不断。祸乱之火直接燃烧到徽域边际的宁国源。
此刻的宁国源,邪天龙壁换主人,宝藏已经全部落空,轰轰连环倾泻中,宁国源缓缓倒在尘埃烟云中……凌空的一人,远远而望,临风而望,自言道:“杜墨寒舍,你活动的动作太快,会惹火烧身的,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