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的其他演讲一样,这篇演讲的题目也取自一个寓言故事。东方国家的人们经常爱用这种寓言体的语言,他们谈话的时候,会用到很多象征、比喻、故事和寓言,而我所听到过的最美的真谛就是“天使的百合”。
那天,我们从巴格达向南行进。我们的向导就是我在《钻石就在你家后院》(译注:该书中文版已由中国发展出版社2003年出版)。这篇演讲中提到的那位。那些在英国领事馆的英国人涌至街头,看我们穿过河流。他们在我们身后招手,高声呼喊着:“在‘天使的百合’停下!在‘天使的百合’停下!”我以前从未听到过这个寓言,便询问老向导那是什么意思。他说,等晚上我们到达营地的时候,他会告诉我们。那天晚上,在那条古老河流的河畔,吃过简单的晚饭之后,我们便围坐在营地的篝火旁。我们的老向导,这位古代的族长,兴趣盎然地给我们讲述起这个故事,似乎这对他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而且显出他以前从来没有对别人提起过的神情。我没法像他那样复述这个故事,他的眼中噙满泪水。这个故事一直让我非常着迷,可惜我没有力将你们的想像完全激发出来。我多么希望你们直接听他讲这个事!那样的话,你们会得到更多的启迪。老向导告诉我们,一人能给予他所爱的人的最好祝愿,就是祝愿他(她)能“在‘使的百合’停下”,于是分别在即的人们总是说:“在‘天使百合’停下!”当一位族长父亲与他的孩子分别的时候,他更祝愿他们“在‘天使的百合’停下!”
接下来,老向导向我们讲述了一个故事。
从前,在巴格达住着一位伟大的哈里发,他非常富有强大,拥有一个巨大的王国。他的钱财多得没法再多。他健康,有一个大家族,他住在东方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受到每个人的尊敬,巴格达是他的王国的首都,他在那个处装饰着钻石和各种各样宝石的宫殿里,已经快住40年了一个人的心灵所希望拥有的一切,他都拥有。他的卧床上着最柔软的鸭绒,他被大自然之美和艺术之美所围绕。他的所有食品都是精心制作的,他听到的所有声音都如音乐优美,他房间里的每一朵鲜花都是从全国最好的花园中精细选的。他拥有王权所象征的一切东西。他的所有要求都得到满足——只要心有所愿,他都能得到。但他也是他的地上最不快乐的人。向军队发号施令让他感到厌倦;拥有权的责任让他感到厌倦;当他接近人们的时候,每个人都跪倒在地,这让他感到厌倦;桌上的食物、他吃的所有东西都那么精致,让他感到厌倦;他需要的所有东西都提前有人为他备好,这让他感到厌倦;他脚下美丽的地毯让他厌倦;拥有最好、最昂贵的东西让他厌倦;因为他的地位而举行的所有隆重仪式让他厌倦于是他走进宫殿,躺在沙发上,向天堂的管理者祈祷能够让他成为一名不为人知的普通市民,找回做个简单之人的快乐和舒适。
就在那天夜晚,在距河流12英里以外的地方,有一个被称为波扎的小村落,村里有一个乞丐。多年来他一直是一个饥饿的乞丐,他的身体备受折磨,总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他睡觉的地方连屋顶都没有。就在那天夜晚,他回到自己的住处,躺在露天的破毯子上,仰望星空,向天堂的管理者祈祷他能得到巴格达哈里发的舒适和享受。
就在那天夜晚,天堂的管理者唤来两位美丽的天使,交给她们一枝百合的球根,并对她们说:“带一枝天堂芦笛下凡,仔细测量从波扎乞丐的茅舍到巴格达哈里发宫殿的距离。然后测量出这段距离的中点,并且在那儿种下这枝百合的球根。”天使下凡来,精确地测量了茅舍与宫殿之间的距离,然后又往回测量了一半的距离,在这个万物绽放的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里,她们在河岸上种下了来自天堂的百合。
然后她俩分头行事,一位天使找到波扎的乞丐说:“乞丐!愿得到幸福吗?去巴格达吧!”在同一时刻,另外一位天对着梦中的巴格达哈里发弯下身子,说:“哈里发!你愿得幸福吗?去波扎吧!”
乞丐和哈里发都顺从天堂的召唤,站起身,向天使指的地方走去。在宫殿和茅舍之间,在波扎和巴格达之间,们相遇了。在这个美丽的夜晚,在他们相遇之际,两位寻幸福的人一起坐下来祝愿彼此得到宁静,他们不问对方的辈是谁,而是友好地交谈一些无关个人生活的问题,这时们看到土地崩裂,从地上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他们注视越来越强烈的光芒,看到了百合茎上小小的绿色叶片,百茎以神奇的速度生长,最后绽开成一枝美丽的、长着许多瓣的百合。花瓣越长越大,像帐篷一样罩住了整个视野,哈里发和乞丐都罩在奇妙的花叶之下。就在那里,他们在种完美的宁静、纯净的幸福和完全的安定中一起生活。他什么也不必操心——一切需要都能得到满足。他们在充满意的友善中共同生活。当百合消失的时候,他们也在同一刻被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历经了无数个岁月,这个故事一直流传着。不论什么候,当一个人向他的朋友表达分别的祝愿时,就会说:“在‘使的百合’停下!”当我听说这个寓言故事时(我把它记在我的日记中了),我思考了很久才完全领悟这位老酋长的意思。这是一个阐释幸福、隐喻人生的哲理故事。随着我思考的深入,我发现它适用于生活的各个方面,而且在所有书籍和公共演讲中,它是我所听到过的对幸福最确切而又富有哲理的表述,因为毕竟只有在波扎的茅舍和巴格达金碧辉煌的哈里发宫殿之间的这个地方,人才能过得最幸福。在古老的东方,这个教训本来是最容易学到的,而那里的人们却往往并不满足。
这位酋长称他妻子为“更多东西”,当地的人们喜欢用别人的特征来称呼他们。我禁不住想,在这个国家,如果人们因为自己的性格特征而得到一个名字,那么他们会叫什么。老酋长之所以称他妻子为“更多东西”,因为她总想得到更多的东西,而且从不满足。她得到的越多,想要的就越多。正是在这块土地上,正是她丈夫给我讲述了这个故事。我问他,当我们到达巴格达和波扎之间,到达“天使的百合”处时,他会不会让我们的篷车队停下。他说:“不管我们向哪个方向行进,我们总是在走过这个地方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错过了它。”这个寓言包含着人类最充满智慧和哲理的至关重要的一课。
那些想在事业上取得成功,想让自己生活快乐的人们需要找到天使的百合。我曾经扪心自问,现在我也想问问你们:“为了让你自己得到完全的快乐,你认为自己应该拥有多少财富?
多少钱才能满足你的需要?”你也许曾经以为,如果有了500元,就会非常幸福;也许就像曾经的查尔斯·施瓦布一样,需要50美分就能满足。可是施瓦布现在已拥有1亿美元,却并满足。他已经超过了那道界限——“天使的百合”开放的那道限。有些人总是在事业上犯这样的错误,他们多么愚蠢!
有的人说:“我得到5000美元的时候,就会非常幸福。”当他得到5000美元的时候,他绝不会记得要在“天使的百合”停下,而是继续前进,永不满足。芝加哥的老哈钦森就是一个好的例子。他赚了几千美元,又开始涉足投机买卖,在芝加哥积小麦,又赚了500万美元。听说他的侄子和侄女很为他担心怕他离开这个世界之前都花不掉这500万美元,当然也怕他冒何风险丢掉这笔钱。他没法带走这笔钱,他们清楚这一点,所他们试图说服他不要再做投机买卖了。但是他说:“我能赚500美元,就能赚600万美元。只要再囤积一笔小麦,我就可以多100万。”也许你还记得,他最后又囤积了一笔小麦,损失了名下所有的500万美元,还欠了几十万美元的债。为了赚回他掉的几百万,他在酒店里做起了行李搬运工。如果那时候人们的小费有现在这么多,他也许还能赚回这笔钱的。
60年来,在我旅途所乘坐的列车上,在酒店里,不断有些不平常的事情发生,其中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件事情是最不寻的。那天晚上,我像平时一样走进房间,从衣袋里掏出些零钱交给带我进房间的行李搬运工。这些零钱恰好是30美分。他把零钱扔回床上,说:“我们不接受少于50美分的小费。”好吧,我告诉他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坚持只给30美分,而且我绝不会再多给他1分钱。这个例子告诉我们,这个不满足于30美分的行李搬运工曾经满足于15美分,接下来是20美分,然后是25美分,现在他想要50美分,而如果他没能从没有任何义务付他小费的人那里得到这个数目,他就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而老哈钦森的故事是,他想要600万,于是他继续干下去,但是由于他已经逾越“天使的百合”开放之地太远,结果只能忍受贫困。很多生意人也走了一样的极端。
你认为多少财富能够让所罗门幸福?他是一个非常不幸的人,曾经做了很多十分愚蠢的事,而且就是在他作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时。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带来的煎熬比过于巨大的财富带来的煎熬更为剧烈。当一个人在事业上取得成功的时候,当他介于一个叫花子和一个家缠万贯的富翁之间的时候,他就应该知足而止了。
最近我去看望过烟煤矿工,并与他们聊了聊天,当时他们正在“罢工”。我看到他们所表现出的与我上面所描述的特性完全相同。矿工们承认,他们的工资已经增加了3美元,但有很多人告诉他们,他们的工资应该增加10美元,而不是3美元。正是由于工资的增长,导致了他们更为不满。他们并没吃亏,但是工资的增加反而让他们越来越不满;而如果他们的工资真的增长他们希望的水平,他们会比现在更为不满。这是人类、尤其是一阶层的人类本性。为了让自己幸福,他们应该满足于公平的资。如果一个人没有付出足够的努力,他就不应得到这么高的资,因为他不会珍惜它。幸福并不是建立在高工资基础之上的你认为洛克菲勒先生对他所拥有的一两亿美元了解多少他从中得到多少?他从中得到的,并不比你从你现有的财产得到的东西更多。他无法完全享受它。也许没有人能够享受过5亿美元的财富。5亿美元为一个健康的男人或女人提供了(她)能够享受的所有东西,而当一个人所拥有的财富超过这数额时,他就要操心了。他已经逾越了完美幸福的最佳点。在业发展的过程中,与雇员一起分享财富的人才是成功的,他们自己变得富有的方式也有很多途径。他们在个人进步与事业发的同时,能够与人一起分享其财富与幸福。
如果“煤炭大王”们抓住了有利时机,与矿工们彼此商,并决定增加矿工的工资,以平衡他们越来越多的利润,那所有一切都会顺利解决。很多企业主刚开始创业的时候,他们未获得这么多财富,但他们自己也很幸福,这种幸福对他们来比几百万美元更有价值。在前进路途上与人分享的人,是所有意人中最幸福的人。当人们开创自己事业的时候,他们必须与分享,不然他们会变得很不幸,而且必然远离成功。
你有没有试过一只手里拿七枚鸡蛋?如果你不是从小在农场长大的,你的手很可能没有我的大,因为你不像我一样一年到头扶犁耕作。尽管如此我还是劝你试试看。不过如果你能拿六枚就很了不起了。清晨,我经常拿着六枚鸡蛋和一桶牛奶从谷仓来到房间。但是有一天,谷仓里有七枚鸡蛋,于是我决定用一只手拿七枚鸡蛋。结果可想而知!我只好走进房间,先去清洗我的手和弄脏的衣服。你可以拿六枚鸡蛋,并且很顺利,如果是七枚的话,你就会很不幸了,因为这时你已经过界了。
25年前,我作为一名演说家到处旅行,途中所遇到的最坏的人就是旅行推销员。他们总是心怀各种各样的坏主意,总是把我当成一个推销员,半夜里找我去打扑克或喝一杯。有一次,他们以为我也是个推销员,把另外几个推销员免费赠送的一瓶威士忌送到我的房间。有一次,一个醉醺醺的、连提包都拎不稳的推销员摇摇晃晃地上了一艘往纽约的摆渡船,跌坐在一个座位里。他看到我也拿了两个提包,就说:“伙计,能不能在船到纽约时叫醒我?”然后便倒头就睡,等到我们到达第二十三大道时,我已经很难叫醒他,只好用力摇晃他,最后终于摇醒了他,扶着他下了船。他走下摆渡船时回过头对我说:“我昨天痛饮了一番,你肯定也知道!”每个推销员都认为其他推销员“自己也知道的”。在伊利诺伊,我对一位推销员抱怨说:“我无法相信这是个好买卖,你们占农夫的便宜,应该为此感到抱歉。”而他们却吹嘘自己的这种行为,那位推销员说:“除非你能够智胜别人否则你没法卖出东西。你必须撒谎,不断地撒谎,直到你把东卖出去。”这个推销员还给我讲述了另一个推销员的故事,他于谋杀被捕,接受法庭审判。当他们要他为自己辩护时,他说愿意“服罪”,法官说:“各位陪审员,你们不需要出去做出决了,你们听听他自己是怎么说的就可以断定其有罪了。”可后陪审团却做出了“无罪”的裁决,法官看着他们,说:“难你们没听见吗?他自己都服罪了!”陪审团主席说:“是的,确实认罪了,但是有谁能相信旅行推销员的话呢!”
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我旅途中遇到的最没有原则的一人。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到很羞愧,因为我不想告诉他我是一位传教士。我从他们身上见识到了很多闻所未闻的欺之术。
好在从那以后事情已完全变样了。现在,你在马路上遇的最好的一类人也是旅行推销员。商人们已经发现,自私的交方法最终会给他们带来损失,他们不应该欺骗农夫或城市中的知之人。波士顿的一家公司把推销员派到宾夕法尼亚州的布拉福,我那时刚好也在那里演讲。有一位推销员进来吃晚餐,他上去非常疲惫。我问他:“你有没有卖出去很多东西?”他说“是的,我这辈子从没卖出这么多,但是,为了我们波士顿的司,我一分钱也没卖出去。”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说:“在波士顿的公司告诉我,我到了这里以后如果有时间,就帮当地商人搞些促销,不管他们是不是经营我们的产品。”于是他仔细对这个村庄进行了一番勘察,看看自己能够得到多少订单。他找到当地的杂货商,对整个村庄的需求量做了一番调查,他说他相信那天为杂货商带来的订单够她忙活一个多星期的了,但他没有为他的公司赚到一分钱的利润。恰好我知道那家公司,而且曾经从他们波士顿的小店铺门前经过。现在这家公司是波士顿市最大的一家从事批发业务的公司。他们之所以能够让自己的公司长大,因为他们懂得知足,而且会在“天使的百合”旁驻足停留。他们对经营中的合理利润感到满足,而不是过于“黑心”。当他们从社区得到合理的收益以后,还愿意伸手帮助别人。只有采取这种经营宗旨的公司才会成功,而且不管怎么说,成功就意味着幸福,不论你赚到的钱是多是少,总比因贪求利润而最终生存不下去要强。
有一天,一位旅行推销员在宾夕法尼亚的车站给我讲了下面一个例子。
那天,车站嘈杂拥挤,还有十分钟我要乘坐的车就要开了,我和车门之间挤着很多人,于是我试图另外找条路冲上车。一位我未曾谋面的旅行推销员听到我的声音,说:“你要上这趟车吗?”我回答说:“是的,如果可能的话!”然后他说:“别担心,站在我身后,抓紧你的提包!”我紧紧贴他身后,然后他走向人群的边缘。有位老太太站在一只篮的旁边,他提起脚挪动了篮子。她弯下腰拣起篮子,然后站到了正好放篮子的地方。他前面有一位胳膊下夹着雨伞绅士,他抓住雨伞的一端,轻轻推了推,那位绅士回头看看怎么回事儿,就在绅士侧过身的时候,这位推销员挤了去。就这样,他小心地穿过一个又一个人,最后终于让最那个人闪开一点,这个人让我过去,然后推销员向我道别扬长而去。这是我受到的最大礼遇。就在列车开动前的一钟,我终于上了车。
一个人生命的成功和事业的成功都是如此。挪挪篮子,出点地,碰碰雨伞,把它移开,一点点地迈向前方。在事业上这种平稳、持续的前进比突如其来的投机买卖好的多,因为投买卖带给人太多的风险和责任。要想在积累财富的过程中体验一种快乐和幸福,就应该以这种平稳、谨慎的步伐前进。
幸福——“天使的百合”,往往在一个人过于无知或清的状态下开放。今晚,我想起罗斯金,这位伟大的英国作家写过《威尼斯之石》。随着岁月的流逝,这本书的魔力有增减。在英格兰当记者的时候,我曾经拜访过他,听说他身体好,精神有些问题。当我到达英格兰湖边的一个草屋(他在那疗养)的时候,他正在接受一位护士的照顾。我敲了敲门,请求拜见罗斯金先生。护士走过来说:“他可能不认识您,但如果您不远万里来看他,我想您可以与他聊聊,我想那不会对他有什么伤害。”我与他聊天,发现他的神志停留在多年以前发生的事情上。这位可怜、虚弱、精神崩溃的人,他工作太用功了,学习过度,已经超越了“天使百合”的界限。
人们很有可能由于学习太努力、工作的时间太长久,而导致生命出现一些问题,这真是一个十分严重的错误。在一位学者身上,曾发生过这么一件事儿。中年时期的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是一位伟人,在他人生的一个阶段曾表达出自己丰富而重要的哲学思想。但最后,他的谈话变得缺乏连贯、支离破碎。当他在剑桥参加朗费罗先生的葬礼时,在我们抬起灵柩的时候,一位家人指引着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当他看到朗费罗先生(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朋友)的灵柩时,他摇了摇头,说:“我觉得以前在哪儿见到过这张脸。”当天的杂志和报纸上也提到这位可怜之人,这位曾经拥有如此超人思想的伟人,竟然崩溃到如此地步,以至于与他人交流时都显得这样愚蠢。看来做什么事,都不能做得过火,不能超出极限,不能逾越“天使百合”的界限。
很多人曾经问我,到底在哪里安家才能过得最幸福?答案是,在喧闹都市和乡野之间的某个地方,在山谷和山顶之间的某个地方。那些过得最幸福快乐、同时身体健康的人大多是中产阶层。目前世界上最幸福的家庭是费城那些一周挣1550美元的庭。他们是世界上最健康的家庭,其他阶层的人活得没有这长,也不如这些一周为家里赚1550美元的人得到更多的享受这个星期,我来到了一个矿工之家。他每星期挣20美元给远在波兰的家里寄去17.5美元,自己仅靠余下的2.5美元活。唉,在那样一个肮脏贫困的家里生活真是让人觉得很惨但是我也曾见到过,生活在奢华宫殿里的人们同样也会过得悲惨。
有一次,我被请去给城里一位即将离世的人做祈祷。那富丽堂皇的宅邸装饰得像一间画廊。我走进去,坐在那位百万翁的床边。他的两个儿子在另一个房间里,房间的门开着,我够清楚地听到他们的谈话。护士告诉我,医生说这个财主去世前会醒过来,因此她希望我能在这里呆一会儿。他非常安静,上去似乎睡着了。当我坐在那儿的时候,我听到了那两个儿子对话。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让我感到寒心。他们俩人中似乎有个喝醉了,我听到了玻璃杯的撞击声,显然他们在喝酒。一说:“我希望他能在星期一中午之前断气,因为我想赶开往巴的火车。”另一个说:“我认为父亲不会死得这么快,他体质壮,肯定会‘拖一阵子’。”其中一个儿子又骂了一句:“如他星期一之前不死,就太可怕了!”这就是他亲手养大的两个子对他的诅咒!他在他们身上耗费了他的财富,倾尽了他全部爱。而他们就在他的家中,不耐烦地等他快点死掉。这真是太可怕了!在回家的路上,我颤抖着,觉得这两个年轻人简直是杀人犯。这位父亲还是在星期一之前去世了,我没有参加葬礼,另一个宗派的牧师被请去主持了仪式。那个家庭很快就变得支离破碎了,两个年轻人去了欧洲——一个去了布鲁塞尔,另一个去了巴黎。他们挥霍无度地生活着。
不到一个星期之后,我到伯克希尔山去拜访我父亲的一位老朋友。这位老人坐在壁炉旁边,非常沮丧。他敲敲烟斗上的烟灰,说他不想活下去了。我说:“你有个舒适的房子,和你的女儿和孙子孙女一起住在这个美好的家里,你应该觉得很舒适呀!他们会照顾你的。”他说:“唉,不,我不想活下去了,因为我没钱,而且他们也觉得我是个负担。所以每次他们给我东西吃的时候,我碰都不想碰,他们觉得我就会花钱。现在我的钱一分也不剩了,必须靠女儿和孙子孙女照顾我。”这位老人的心都碎了。他祈祷死亡,因为他什么也没有。而那位百万富翁的两个儿子也期望他快快死掉,因为他有太多太多的钱财。“天使的百合”只会在两个极端之间的某个地方开放。
一个家庭不仅仅是由房子组成的,不管其大还是小。你的家是否曾有过两个房间?两个充满幸福的房间!在我所读到过的那些描述富丽堂皇的官邸和金碧辉煌的家产的文字中,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明尼阿波利斯一家店铺上面的两个房间。为什么你不住在一个只有两个房间的家里?如果你从来不曾住在一个属于己的家里,那表明你已经错失了一份友爱。如果能与你年轻的子一同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那该有多么幸福!很多人正这样开始自己的美好生活的。你是否还记得,在那只有两个房的家里,所有的事情有多顺手?一间是卧室兼书房,里面还陈着家人的相片,储放着其他物品。另一间是餐厅兼客厅、还摆着冰箱。桌子在小房间的中央,旁边是厨灶,你的妻子可以坐桌边,把冒着热气的薄煎饼放进你的盘子里。哦,你还记不记这些?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妻子做好饭、把房间收拾得整洁一新后,你是怎样对她说:“老婆,我很惭愧让你住在这样两个拥的房间里,离楼梯那么远!我不满足,有一天,我要让你住在殿里。我爱你,我要让你拥有这个城市里最漂亮的宅邸。我会力工作、赚钱,我们一起努力吧,总有一天会拥有一座宫殿!现在,你是否坐在你的官邸里,门上镶着厚玻璃,华丽窗户,房屋的正面用褐石装饰,后面是美丽的花园?你已经到这些了吗?你是否住在这样的豪宅里,那你现在是不是仍快乐?
我亲爱的朋友们,今天晚上有暴风雨,你冒雨回家,到离你最近的前门,按响门铃。有人从屋里来到前门,原来你妻子。她看到是你在敲门,而且浑身湿透,便嚷道:“你脚全都湿了,从后门进!这么湿的脚,不能从前门进来!”
是你绕到厨房,说:“老婆,我想抽支烟。”但是她坚定地说:“你不能在屋里抽烟!如果你在这儿抽烟,烟会串到下面的地窖里!”试想想,生活在这样的家中,你感到幸福吗?你与朋友们坐在客厅里,而你的妻子不断从楼梯栏杆后面伸过头,看你们有没有踢到摆在周围的小古董;你走到餐桌边,但不知道哪个勺子是喝汤用的,哪个勺子是吃鱼用的,你不知道应该把餐巾放在膝盖上还是系在胸前,你被搞得晕头转向,你没了胃口,对此迷惑不解,而你的家已经被装满金子的口袋压瘪了,因为你逾越了“天使百合”的界限,得到了太多好的东西。你幸福吗?哦,不!多少次你不禁对自己(而不是你的妻子)说:“我多么希望自己还是住在那两个房间里!”是呀,回到那楼上的两个房间里,找回那种满足、那种幸福,还有深深的、执著的爱意。那要比住在现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强多了,这宫殿式的家带给你的只有操不完的心和永不满足。最美好的家,应该位于这两个极端之间的中点。
就食物营养来说,中层家庭的食物是最健康的。我们在大学和医院中开设过这类课程,我们通过消化功能和食物的化学组成发现,中层家庭的简单食物才是最好的营养食品。
你是否吃过一顿馅饼大餐?不吃别的东西,只有馅饼?哦,我年轻时最大的奢望就是吃一顿馅饼大餐!有时候我父母会把馅饼切成小块,有时邻居来访,我会凶狠地瞪着他和盘子,说:“长大以后,我要吃一顿馅饼大餐,别的都不吃,就吃饼。”你知道,在新英格兰,我们早餐、午餐和晚餐都吃馅饼正餐之间的零食也是馅饼,有时候夜宵也是馅饼。
我还记得我在波士顿从事法律工作的时光。一天早晨,对妻子说:“我想吃一顿馅饼大餐,别的都不要,全要馅饼!她问我:“你不是开玩笑吧?”我说:“不,我一生中最大的愿就是吃一顿馅饼大餐。现在我们当家,如果你能做肉馅饼、苹馅饼、奶酪馅饼、甘薯馅饼、奶油馅饼、浆果馅饼、南瓜馅饼还有其他各种馅饼,我就不在公司吃饭,回家吃晚饭,吃一顿大的馅饼大餐!”那天我饿着肚皮坐在桌边,吃了一顿馅饼餐。晚餐非常丰盛,但是它的成本还不及后来医生给我开的账的一半!看来还是那个道理,“天使百合”不在全是馅饼的地盛开,而是在太多与太少之间的某个地方。
在家庭生活方面,一个没有孩子的家庭就好比是波扎的庭,而一个有20个孩子的家庭就好比是巴格达的家庭。我读过一个肯塔基州人的故事,他高龄130岁,有19个孩子。我觉他的孩子太多了!但另一方面,如果一个孩子也没有,那也可怜了。任何事情都得有个中庸之道,这其实也是我们人类进化过程中一直寻找的。但是我们往往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极端,很快我们又会回到合理的家庭生活中来,这才是理想生活。
对一个国家来说,其政治经济方面也应找到“天使百合”开放的地方。参与竞选的任一党派,其政策和主张必定是赢得一部分人支持,同时也有一部分人反对。我们国家的政策和制度不能极左,也不能极右,否则,“天使的百合”就不能盛开。
我们知道,在《约翰·哈利法克斯先生》这个故事里,住在河流上游的人们挖掘了一个地道,将河水从河流中改道引走,这样就给在河流下游经营磨坊的年轻人出了一道很大的难题。多年来,这条河流一直这样流淌着。这个年轻人当然认为它还会继续流淌,所以租了一个大磨坊。他相信河流一直这样流淌下去,当然有其道理。但为了刁难这个年轻人,河流上游拥有土地的人们将河流改道到另外一个河道里。其实矿工和农夫们所要做的事情和这没有什么两样。他们拥有河流——他们拥有煤炭——他们拥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而为了自己多挣些钱,他们将河流从我们的磨坊旁边改道绕行。他们没有权利这么做,因为这样太极端了。一个人有权赚取金钱,一个人有权工作,如果没有什么合同约束,他也有权放弃自己的工作。不论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样的情形下,人与人之间的公平和合理都是首要的原则。但如果60万人放下他们手中的铁锹和铲子,任凭大城市中的穷人饿死冻死,只因为他们无法得到一桶煤炭,这个要求就太过分了!不论是他们还是煤矿主人都没有权利这么做,他们没有权利摧毁别人的生命。
在澳大利亚,在政府收购铁路之前,有个人与铁路公司生了一些纠纷。这个纠纷虽然不直接与工资有关,但性质也差多。他是一名工程师,当他的要求被拒绝之后,他愤愤不平地出办公室。不久以后,在从瑞士山到大湖的路上,他打开节阀,跳下火车,列车继续行驶,最后失事了,几百人在事故中生。其实,他的一点点委屈不足以成为谋杀列车上几百条无辜命的借口。这是劳工问题中常见的极端事件。给予是我们人生使命,目睹那些生活在恶劣环境中的人——那些生活在偏僻、泞的山谷中,那些住在暴风雨来临时就会摇晃颤抖、没有卫生备的小屋中的人——他们怎能被称为现代的文明人?!在这些生活的地方,“天使的百合”是不会开放的。
我想起自己曾经拜访过的俄罗斯最后一位皇帝的祖父宫殿。主人碰巧不在,有人接待了我们。我们穿过这位前俄斯的伟大统治者的古老宫殿,看到侦探在他床下睡觉的位置看到装着百叶门的小房间——士兵可以从这里跳进他的房间他们告诉我他的食物是在哪里准备的,每次端给他之前,有要尝上两遍,以防有人投毒。他们告诉我们,每次他上街的候,都要好几排士兵保护。参观完毕,我们不由地得出一个论,这位皇帝的生活并不幸福。我常常觉得,一个家庭拥有有这些奢华,拥有所有这些权利,承担所有这些风险,真是种罪恶。在这种安排下,谁想做俄罗斯的皇帝?但又有谁愿做一个一星期只赚3美元的厨雇劳工,或者一天只赚25美分的地窖劳工,或者一整天都呆在黑暗的矿井里、一天只赚1美元的劳工?我们必须不断努力寻找的是某个合适的地方——一个“天使的百合”开放的地方。
改革也会暴露出极端之处。我们国家的一些改革家曾经认为,我们应该有专门的国家文职人员,这看起来完全合理。我们曾经认为,一个公务员只要健康状况许可,他就应该一直呆在政府的办公室里忠于职守,不论他投哪个政党的票。
有个人想让我在一份请愿书上签字,因为他想进海关工作。我问他:“你通过公务员考试了吗?”他说:“我认为是的。如果您能在请愿书上签字,我就肯定能通过。”所以我想,我们努力为改革斗争这么久,真是愚蠢,文职服务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一部政治机器,一点儿都没改变。
有一次,一个人申请从波士顿海关得到一个职位,而公务员考试的其中一个问题是:“在美国革命战争中,英国派来多少士兵?”他回答:“比他们带回去的多!”下一个问题是:“月亮离地球有多远?”他写道:“不近,但不会影响我完成海关的工作。”他通过了,如果他这么聪明,能够这样回答问题的话,他当然应该通过。
在妇女投票权运动中,我们也走了极端。在1870年和1875年,我们极大地走了极端。事实是,如果这些妇女执掌权力,就是为了按照他们的女权主义思想占有并控制一切,而完全置男主义思想于不顾的话,那么我根本不愿她们投票。
这让我想起一个年轻人,有一天,他来到我的办公室,坐下就骂个不停。我曾经见到过很多像他这样的人,我知道是么回事儿。他说他订了婚,但是他刚刚发现那女孩属于另外一教派。他说:“我不能心安理得地和她结婚。”我问他:“为什不能?”他说:“《圣经》里教导:‘汝不得与异教徒结合。’我说我不记得《圣经》上这么说过。他坚持说里面确实包含这的教诲。我说:“那么,假如她是个异教徒,假如她非常爱你你要她做什么她都会答应,包括与你一起去教堂做礼拜。如果也很爱她,你根本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但是他说:“我觉得样不对,而且我认为我不得不放弃。”然后我就给他讲了我告你们的这个故事:
当我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我们的农场上有一头凶狠老母牛。现在想起来我还恨它!冬天,每次它下去饮水时都会冲下公路跑到别的地方,弄得我上学经常迟到。老师教训我,因为我没法及时把母牛赶回牛栏。有一天我说:“要教训你,老母牛。”然后我打了个滑动活结,套在她上,另一端拽在我手上,这样她拉得越用力,绳子就越紧我说:“老母牛,这回你跑不掉了。”我们一起向水边走的时候,我兴高采烈,一会儿向这边拉拉,一会儿往那边拽拽,让她知道我是她的主人。但是,当它看到一捆稻谷的时候,它决心要得到它,我拼命不让它得到。它的尾巴和角向上翘起来,把我拖在它的身后,撒腿就跑。我看到前面有一棵小苹果树,如果它把我扔在上面,我肯定活不成了,于是我展开身体的一侧,躺在雪地上,把绳子抛到树的另一侧。当然,这样我就可以紧紧抓住它了。它朝我摆过来,摔倒了,我拿出我的折叠刀,将绳子从我淌着血的手上割断(现在这个疤痕还在),然后我正确地引用了《圣经》中的一句话说:“我再也不会不平等地与一头老母牛拴在一起!”如果一头老母牛要控制你,千万别和她拴在一起。但如果你能和她“平等地”拴在一起,百合就会盛开。
在我们这个州,现在需要的伟大革命之一就是增加遗产税,我会到处提倡它。遗产税是指当一个人死亡时对他所留下的遗产征收的税项。继承税是缩小富人与穷人之间差距的最好办法。纽约州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税项。有些极端分子,那些想烧掉富人房子的人,想掠夺富人的银行、并在穷苦人中间进行分配的人,动机是好的,但他们所使用的方式是错误的。几年前,在纽约市麦迪逊大道,有个婴儿出生了,他的第一套衣服价值11.2万美元,也就是说,加上饰物,这个小家伙的一套衣服贵达11.2万美元。直到他24周岁时,这个年轻人才受到世人瞩目,而那是为他犯了罪,不得不逃跑。家里人最终用钱帮他摆平了,但是只得留在了欧洲,而且在度过了悲惨而不幸的一生之后,带着限的悲伤和懊悔离开了这个世界。
让我们回到麦迪逊大道的相同一条街道上。在同一个晚,另一个小男孩降生了,他的第一套衣服是用从后院拣来的块破旧而肮脏的碎布做成的。这个年轻人二十四五岁的时候,于工作过度,染上了疾病,现在仍然住在纽约的贝尔维尤医院成了一个无望且无助的残废人。多年来他一直需要别人照料,么都不知道,几乎就是一个傻子,而这仅仅是因为他出生的时所拥有的东西太少了!相比之下,另外一个人则是因为出生的候所拥有的东西太多了。
如果那时候实行遗产税,我们就可以告诉这个穷困的庭,我们将把富人留给他们孩子的财产中不合理的部分取出,来照顾这个孩子,富人的孩子得到的所有有用的东西,我们也给他。那么在这之后的几年中,平等就会存在,直到两个孩子得到相同的教育。
现在,我们应该立即推行这一法规,以使穷人能得到他原本无法得到的东西。所有从富人的财产中抽取的财富都应该照穷人的需要进行再分配。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就能逐步获得正,就会看到“天使百合”的盛开。
在博爱方面,这个问题也同样正确。有个人参加了纽约市的牧师会议。他说,他想捐献10万美元,并希望听听其他人的建议。有些人建议他创办一家医院,有些人建议他设立一家教堂,有些人建议他把这笔钱捐给救济院,有些人建议他为穷苦人建立一个海滨家园,但他没有接受任何一位牧师的建议,而是开设了一家工厂,他说:“这家工厂应该为全体工人所有,也就是说,工人应该是工厂的一部分。我不要利息,只要他们经营好这家工厂。”作为一名传教士、一位探访穷人的人,我发现这是最好的善行。工厂里的工人十分上进,智慧聪明,他们的家一尘不染,孩子们都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衣着整洁。因此,这个人的此举真是个伟大的善行!
最近,我在匹兹堡为公平保险公司做了一次演讲。我很高兴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因为保险不是一种把钱送给那些本不应该得到它的人的极端方法。除非一个人能挣到钱,否则你绝不应该把这笔钱给他。我们总是随便向穷人施舍,其实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保险公司的业务也应是一种善行。当一个人身体健康时,他向保险公司支付保险费,这笔钱可能被交给那些垂死的寡妇和孩子手中,那他就是在做一件好事,在行一件善事。而当他濒临死亡的时候,别的人又会将他们的慈善礼物交给保险公司,负担他妻子和孩子的生活。我今天想到,保险公司应该怎样对我们的慈善捐助的运作进行规划,只有在一个人最应该获得帮助的时候才帮助他,怎样避免给予他过多的帮助,并在可能的情况下收回得到的那部分。
我回想起50年前帮助穷学生的情景。我常想,如果他们偿还他们原先得到的资助,我就能为更多人提供援助,而且我如果我能重新开始我的生命的话,我会这样做,会让得到援助那些人参与进来,帮助其他人。“只要你帮助了任何一位同胞你就等于帮助了我。”
看看教堂和宗教仪式,其中也有很多极端!在整个世界有人提到我们只需要一个伟大的教堂,我们只需要一个团体,成这个团体的成员每个人都独自构成一个教派。实际上,我们该达成一致,允许不同意见的存在,因为这才是世界上所有人间最基本、最好的一致意见。看看树木,没有两片叶子完全同,正是如此这个世界才显得美丽!
有一次,我在做演讲之前路过一个教友派的礼拜堂,我爱教友派,我说:“多好的机会,我要进去做个礼拜。”我站门旁边,里面静悄悄的,圣灵似乎保持着沉默。而救世军沿着道走过来的时候,我仍然站在门口。他们停在门旁边,吹着号打着鼓。
而我恰好就处在这保持沉默和充满噪音的两个极端之间这两个组织都是很好的组织(我完全没有嘲笑它们的意思)但是这件事对我这个话题是个很好的印证。有些人希望找到柔软的垫子,而有些人则费尽周折想找块石板坐在上面;有些人喜欢喧腾的噪音,而有些人则喜欢绝对的宁静。如果人类本性需要崇拜的话,也会选择自己的方式崇拜。所以我要说,只有当我们都达成一致,允许不同意见存在,并以我们在最本质的一致意见为基础共同努力的时候,“天使的百合”才会生长并绽放得更加美丽。
我还发现,我们这个社会在时尚方面也存在严重的极端现象。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男士有没有人记得,曾经有个时期,女士们出现在大街上时,衣服像铜墙铁壁,裙撑从人行道上拖下来,你根本无法走近一位年轻女士听她说话。而现在,看看对比有多么强烈。一位女士连楼梯的第一级台阶都迈不上去!事情为什么总是在这样的极端之间!有位伟大的诗人说过:
不要做第一个品尝鲜味的人,也不要做最后一个丢弃旧习之人。
时尚应该是一种高尚的艺术。很快,这里的大学就会设立衣着艺术和个人修饰方面的教授职称。而我希望,我活着的时候能够看到,每位女士都能了解怎样才能使自己的衣着符合高尚艺术的品位。因为在家庭装潢、建筑装饰以及个人修饰方面,存在着真正的艺术。穿着整洁、美丽,是每个女人的责任,是她对自己的责任,对男性的责任。我认为,美人的爱会自然表达出来所以她的穿着应该与此相符。但是我们需要设立一些标准,不她们走向极端。
为了在我们的大学里为这个专业设立一个教授职称,我已经进行过多次讨论,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包括哈佛大学高等学府,很快会设立一个人类服饰艺术学科的教授职称,讲符合个性和职业的个人装饰法则,以重新振兴希腊、罗马、东和西方艺术的标准。这是一种伟大而美丽的艺术。如果一位女急于效仿别人,她不仅委屈了自己,也使人性之美蒙冤。“美一半是神,一半是人”,这是希腊人关于美丽的定义,一半来众神,一半来自人类的母亲,他们认为这是理想的美丽。把金挥霍在昂贵的衣物上,或是穿着破烂、肮脏的衣服,都是一种端的表现。那些穿着具有高尚品位的女士,其实花在衣服上的往往不多。你去街市逛逛就会发现,那些最漂亮的衣服有些十简单,相反,那些华贵之物不一定受众人喜欢。如果你以前没注意过,下次有机会的时候可以留心一下。你会发现,花30美买一件衣服的女士,与花130美元买一件衣服的女士相比,前的衣着可能更有品味,这才是真正的美丽。我们在追求时尚方应该尽量避免走向极端。在人的穿着方面,我们也可以找到“使的百合”。如果一个男人想带一只红色领结,他尽可以这做,任何人也没有理由禁止他,只要这与他的肤色相称。在这上,谁也没有理由不让我们以某种方式打扮自己,去张扬自己的个性。上帝创造女人的时候,就赋予其爱美的天性,这就如同春天到来之时鸟儿也会找到各色美丽的羽毛装饰自己一样。女性这样,男性也应该如此。天使总是将她们手中最辉煌、纯美的百合种植在贪婪和浪费之间,种植在奴役和无政府状态之间,种植在饥饿和暴食之间,种植在破烂和虚华之间,种植在懒惰和过度操劳之间,种植在自尊自大和自暴自弃之间,种植在奉承和侮辱之间,种植在疏忽和忧虑之间,种植在清醒和昏睡之间,种植在懦弱和莽撞之间,种植在盲目服从和武力暴动之间,种植在沉默和喧哗之间,种植在贫穷和富裕之间,种植在监牢和沙漠之间,种植在寒冷和热切之间,种植在异端邪说和原始野蛮之间,种植在憎恶和崇拜之间,种植在踏车和跑道之间,种植在午夜和正午之间,种植在巨人和侏儒之间,种植在亵渎和虔诚的哀鸣之间,种植在阳光和风暴之间,种植在北极的寒冷和赤道的炎热之间,种植在青苹果和烂苹果之间,种植在愚蠢和疯狂之间,种植在巴格达和波扎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