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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面带欢迎的微笑

我时常忍不住地想,有哪个婴儿不曾向他的母亲微笑?你知道有这样的婴儿吗?但是假设一个婴儿被抱给他母亲,在她怀里吃奶,拿她的肩头当作枕头,拿她的胳臂当床,听她低声耳语,那是他成长过程中日夜不息的主题,而这个婴儿从来不对着母亲的脸庞微笑,这可能吗?如果有的话,那这个孩子肯定是畸形的。而我心中所想的是,哪位母亲能爱这样的孩子?最后她的心灵不会转变吗?难道爱不会变得苦楚、酸涩、刻毒,而她不会用恨代替她的爱吗?而且我相信,她会的。我相信有一天这位母亲超越语言的强烈之爱,会变成一种恨,如果这个孩子从来不对着母亲微笑的话。

那么是什么使一位母亲如此深爱她的孩子?孩子的微笑!如果这个孩子从它的摇篮中抬起头,向母亲投去一丝微笑,那这位母亲肯定能为这个孩子牺牲一切。她会到任何地方,穿越熊熊烈火和彻骨严寒,忍受饥饿和风霜,甚至死亡本身,只是为了这个会对她微笑的孩子。在西宾夕法尼亚,那位怀里抱着自己孩子被父亲赶出家门的母亲,看着她孩子的面颊,在寒冷中,在隆的大雪中,向她微笑,她将围在自己身上让她不至于冻死的围解下来,暖暖地围在孩子身上,坐在雪地里,为这个对她微笑孩子死去了。同样,你也会为一个这么做的孩子做同样的事情这是人类心灵中的至善至美。

假设有一位朋友在你为他做任何事情之后从不微笑。假你给了别人一件圣诞礼物,而他仅仅是麻木地点了点头——这么伤人,让你的血液都会凝固,你的大脑会像被针刺了一般痛。而哪怕就是一丝微笑,都会令你欣慰。

在亚利桑那,我见过一个年轻女孩,她有肺病,她的哥照顾她。你真应该去看看。为什么?他妹妹想要的任何东西,都会想到。他是个个头很大、身体强壮的人,看上去似乎很鲁,但是当他照顾妹妹的时候,会完全忘记他自己。在火车上妹妹微微一动,他都会惊醒,而且他总是留意着她是否需要什东西。一路上,他寸步不离她左右,连餐车都不去,而是要服员将他的饭菜端给他,他坐在那里与她一起吃。他喂她吃饭,她的鞋脱下来,再给她穿上拖鞋,然后我看见他温柔地把她抱来,放在一条沙发上,就像妈妈照顾宝宝一样悉心地给她盖上子。而当你看到他轻轻放下她时,这个饱受疾病折磨的女孩抬头来,一语不发,只给他一个微笑的时候,你会觉得他为她所的所有事情都得到了最好的回报。他什么东西也没有失去。从那充满爱意的、正走向死亡的妹妹身上,他所做的一切都得到了回报。正是这一微笑,使男人成为英雄,正是这个作为对你所做事情的回报的微笑,使最低等的生物变得高贵。

不久前,我遇到一位年轻男子,他说:“我的家变化很大,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不喜欢呆在家里。”当我问到这位年轻人的感受时,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回家的时候,我妻子从来不对我微笑。”噢,这个不幸的家庭,当丈夫或父亲进门的时候,竟然看不到所爱的人的微笑。是呀,这个本来应该像天堂一样美好的地方变得像个地狱。这个本来应该充满温馨友爱的地方却充满了苛刻、严厉和冷硬。如果一位丈夫在度过了繁忙、劳碌的一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知道门口会有一张笑脸迎接他,那么他会觉得自己所有的牺牲和劳累全都得到了回报。他可能什么也不会说。那些身为丈夫之人外表总是显得太沉默寡言,有些铁石心肠,其实他们的内心最柔软,因此,他妻子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微笑对丈夫的生命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做父母的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的微笑对孩子的未来会产生怎样的影响。但如果我们回家的时候,感到不会有微笑迎接我们,那些声称爱我们的人看上去似乎并不爱我们,那么我们就失去了人生最宝贵的经历和享受。即使不吃晚饭也没有关系,只要得到一个欢迎的微笑就足够了,这要比坐在桌边看着别人冰冷的脸色吃一顿丰盛大餐强得多。

一个微笑,显示了我们对别人为我们所做的一切的感激情。不久前,在一家机器商店里,我站在桌旁与店主说话,这模型工走过来,在我们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一些为他们现在正在的工作准备的模型。在我和店主的谈话快要结束之时,店主拿模型,看了看,转过头,微笑地看着模型工,他的整个面颊都微笑点亮了,他说:“一个小时左右再过来,让我看看这些。他的微笑已经帮他把什么话都说了。我看到模型工高兴地走了几分钟之后还在另一个房间吹着口哨。

如果我们微笑,我们就能让自己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果你学会了微笑,就可以肯定,你会得到一顶“正义之冠”。格兰特将军说,要想知道他父亲对他所做的事情是支持是反对,唯一的办法就是看他是否微笑。他的父亲是一位沉默言的人,格兰特只有看父亲脸上有没有微笑,才能知道他对自的行为是否支持。格兰特将军说,他寻找这个微笑的时候,就同一个男人“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等待他最大目标的实现”一样切。一个孩子就是这样寻找他父亲的微笑,并在这微笑之中发它所蕴含的赞许之意。对于一颗热爱之心来说,将爱意掩藏在布满阴云的眉头下,是多么残忍的事。在家庭里,孩子们由于得不到母亲的微格兰特·尤利西斯·辛普森,美国第18任总统和内战期的将领。

而无法生活在光芒和愉快之中,那是多么残忍的事。然而,制造微笑也是危险的,这是地球上最虚伪的事情——堆起一个完全浅薄的微笑,是最恶劣的虚伪之举。亵渎一个神圣的欢迎的微笑,就好像用最卑鄙的方法训练一颗心灵。当你走进门,迎接一个你根本不想见、也绝不欢迎的人时,你往往很难避免这样做,因为你会觉得你有义务用微笑迎接他。这确实是一个考验,但是在我看来,这是我们应该认清的一个道德问题。在我看来,我们最不应该虚伪对待的事情,就是一个欢迎的微笑。但事情往往是这样——最圣洁、最有价值的东西当然最经常被伪造,而在我看来,虚伪的欢迎的微笑是我们所听说过的最虚伪的东西。一位诗人说过:“一个恶徒可以微笑、微笑,然而他仍然是个恶棍。”这可是真的。所以,我们这里提到的欢迎的微笑,是指真挚地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微笑——一个真实、积极、真心、圣洁的微笑。我曾经多次在一个身患肺炎的小女孩的床边吟唱祈祷。她给我讲过很多次她的叔叔。当她的家人来到美国时,她叔叔从英格兰去了澳大利亚。她从来没见过她叔叔,但是她相信,如果她能见到他,就能认出他,因为她妈妈给她讲过他的事情,而且她看到过他的照片。最后,她发了财的叔叔真的来看她们了。虽然当时我并不在场,可是不久之后我去了那里,并问这个小女孩,当她叔叔进来的时候她是否认出了他。她说:“我当然认出了他。我知道很多关于他的事情,而且我经常看他的照片,读关于他的故事,听妈妈讲他的事情,所以他一踏进门,我就知道是约翰叔叔。”我想像着这位叔叔走进这间他从来没有到过的间、看到这个从来没有见过他的人的面颊被欢迎的微笑点亮时他有多么高兴。

我曾经看到一位身患肺病的父亲等着他兄弟的到来。他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位兄弟,他说恐怕他来的时候他都认不他来了。这个可怜病人活着的时间越来越少,而他越来越焦急想见到他的兄弟,因为死神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他催促他们紧把哈里带到他面前,因为他想在死前再见他一次。最后,当里的脚步在楼梯上响起的时候,这个病人听出了他的脚步声说:“哈里来了,哈里来了!”一个人只要带着爱意,就会与一个人心心相通,其间蕴含着无穷的精神力量。

在我们的生活中,有很多这种让我们对之一笑的人,然这是一种欢迎的微笑。当他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认出他。如果我们热爱他,就一定会想像他的样子,将他认来,然后用发自内心的微笑迎接他。我们知道,他不会带给们任何悲伤;我们知道,他不会带给我们任何邪恶;我们道,他不会带给我们任何痛苦。他爱我们,而当我们完全珍他的时候,当我们真挚地热爱他的时候,我们的整个身心都被欢迎的微笑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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