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那人把手机随意的一扔,一个翻身就从床上滚了下去。站起身,很熟练的在黑暗中走着,没有撞到任何东西,也没有开灯。
走到一处墙壁旁,抓住某个东西猛的一拉,阳光照了进来,耀眼的阳光照在那人的脸上,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而他手中拽着的东西竟是一张紫的发黑的不透光窗帘。
而他的房间内清一水的暗色系,看起来有很浓重的压抑感。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愈发迷离,赤金色的眼一片冰冷的望向远方,下一秒后眼中挂起了漫不经心,邪肆的笑挂在俊脸上。
随意的把手按在墙壁的某处,吩咐着:“把我的车开出来,放在大门前的空地上就行。”
转身,从衣柜里挑出几件衣服走进了卫生间。
……
轮胎划过地面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响起,一辆火红色的跑车停在一间酒吧旁的停车位上。刺耳的刹车声,惹眼的火红色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当从车上走下的男生更是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球。
完美、毫无可挑剔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挡住了一双眼睛,一头张扬的火红色碎发无时无刻吸引着人们的眼球。
凌宇刚迈入酒吧门口,就被这几乎人满为患的场景给震惊了,现在才是早上八点钟,通常的酒吧都是停止营业,就算有一些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酒吧在早上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人,更不用说眼前人满为患的场景。
见过各种大场面的凌宇也只是被惊讶了一秒而已,下一秒就收回了情绪。漫不经心的摘下墨镜挂在胸前的衣领上。
一旁服务生打扮的男生走上前询问道:“请问,您是不是凌宇,凌少爷?”
“没错,我就是凌宇,来找冷小姐的,她现在在哪里。”
“冷姐现在在三楼,请跟我来。”服务生带着凌宇走向楼梯。
“阿宁,阿宁。”
几道喊声从吧台传来,服务生下意识的回头,一个东西被扔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向那名服务生砸去,被称作阿宁的服务生随意的抬手,稳稳当当的把东西接在手中。
对着吧台里那个黑发碧眸的调酒师摇了摇手中的东西后,顺手拿起一个刚擦干净的杯子带着凌宇走上了楼梯。
凌宇不经意间瞄到盒子上面的字时,眼睛闪过莫名的光芒。
‘醒酒药’?
在踏上三楼的楼梯时两人间的气氛十分缓和就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似得,阿宁笑着说:“冷姐是个十分有趣却又十分值得我们尊敬的人。别看冷姐年纪小,但她却能将老狐狸级别的人精玩弄在手中,冷姐面对各种老狐狸时,总能轻松的将局势控制在手里。有的时候我都会怀疑,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的外表下会不会隐藏着一个千年老妖怪。”
“但有的时候冷姐就如同一个小孩子……”阿宁的话故意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小孩子?”凌宇有些不明白,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会将自家老大日常的行为说给别人听,而且……他的确被吊上了胃口。
“是啊。”阿宁对着凌宇摇了摇手中的药盒,“冷姐有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很容易闹出事来,只要冷姐一喝醉,酒吧就算闹开了。就向昨天晚上在酒吧的闹事,冷姐喝的有些多动起了手,这要是平时早就让保安教训一顿后拉出去处理了,根本不用发生像昨天一样的损失。”
“我记得她不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吗?”凌宇有些不相信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喝醉,但明晃晃的药盒提醒着他。
“呃……冷姐确实是号称千杯不醉的,但和冷姐比喝酒的那个人在冷姐喝醉后被冷姐耍酒疯的打了一顿,打完后冷姐逼他继续喝酒结果人被打晕了,在场上唯一没有倒下的就是冷姐,冷姐就获得了千杯不醉的称号,而且同时获得了‘酒疯子’这个称号。”阿宁对于说自家老板的‘辉煌历史’可是十分的有兴趣,好端端的一个阳光大男孩愣是成了八卦大妈。
“‘酒疯子’?这确实符合她。”对于凌宇来说这个冷姐他知道的消息虽然不多,但他知道绝对没有人比自己更加清楚这个冷姐,当然排除了她的员工,‘冷姐’的身份资料十分的保密,就算他亲自动手都查不到多少更不用说别人了。
三楼,两人停在了一扇梨木雕门前。
“这就是冷姐的房间了。”
“当,当,当。”
“当,当,当。”
阿宁十分有毅力的敲着门,就是听不到任何回应的声音。
无奈的跟凌宇解释,“冷姐现在估计还没醒,你可以到吧台哪里等着冷姐。”
“不用了,就在这里等就行,我也有些困,而且一楼实在是太吵了,还没有这里安静。”
凌宇看了看装有各种高级安全设施的门,转身靠在墙上半闭着眼。按照这个门的设施根本不可能暴力打开,不等你实施武力的时间那些保安都被引来了。而且他来这里的目的根本不是弄坏他们跟这个黑色商业王的关系。
阿宁只好继续敲门,良好的教养告诉他,不能踹门!不能踹门!而且这也是他老板的门,踹了门就等着卷铺盖家走。
“当,当,当。”
“当,当,当。”
五分钟后……
十分钟后……
十五分钟后……
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一段声音。
“冷姐,你醒没呢?快点开门吧,冷姐,冷姐你快点起来开门啊……”
……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阿宁都快嚷起来了里面只能听到很小的声音。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突然的闹钟声吓得床上熟睡的某人,蹭的坐了起来,一把抓住床头柜上的闹钟摔在墙上,噼里啪啦的落下一堆残骸。
还处在迷糊的某人软软的倒了下去,蒙上被呼呼大睡,完全没有察觉外面的两个人。
“嗡嗡嗡”的震动声响起,被子下伸出一只手在床上摸索着,摸到声音的来源,一把抓起它举起手就想把它扔出去,被子下冒出个脑袋,瞪着迷糊的眼睛看清了手中的东西不能摔,按下了接通键。
“喂,谁啊?知不知道饶人清梦罪无可恕!有什么事快说,最好是什么重要的大事,否则有你好受的!”恋儿的语气有些急躁,加上喝酒后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就像是一个一点就爆的炸药包。
“冷,你该不会还没起来呢?阿宁跟凌宇都已经上楼十五分钟了,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现在还在被窝呢?”
珈蓝一下子就猜出了恋儿现在在干什么。
“什么凌宇?你再说什么啊?我怎么记不清了?”恋儿迷糊的挠了挠头,头上已经歪了一点的假发此时又歪了一个角度,漏下几缕银色长发及,凌宇那个凌宇?
此时珈蓝的色已经近乎全黑了,“你自己说让我们看到一个叫凌宇的男生就带他去找你,你竟然忘记了。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开门,看门后你肯定会见到一脸苦逼的阿宁以及那个染着红色头发的凌宇。”
“啊?凌宇,红头发?呃!那个凌宇,我想起来了。”恋儿迷糊的反应过来,掀开被子一个翻身就轱辘下床。
“碰!”的一声撞到了一个实木椅子。痛感从后腰处传来,痛的恋儿倒吸一口冷气,同时也清醒了不少。
珈蓝听到电话另一头的动静询问着,“喂,冷,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没,没事,就是踩滑了,撞到椅子了。”
恋儿随手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到了床上,扶着床头站了起来,手揉着被撞疼的后腰艰难的走向门口。每走一步后腰就痛一份,也更加清醒一份。
“咔嚓。”
门开了,一股浓重的酒精味铺面而来。阿宁望着门后的人就好像见到了救世主,也不看是谁,抱着她的大腿开始哭诉,“冷姐啊,你终于肯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多辛苦,我都在外面喊了十五分钟你才开门,我的嗓子都快喊哑了。”
恋儿被他突然的抱住大腿,冷不防的被门框撞到了腰。倒吸一口冷气,靠在门框上一手揉着腰,一手按着阿宁的头。硬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闭嘴!你在不放手别怪我下手不客气!”
此话一出,阿宁瞬间松了手,抓起地上的药盒和杯子闪到两米外。低着头,双手被在身后等待着恋儿的训斥。
一双半闭的眼眸睁开了,火红色的碎发下一双魅惑而张狂的赤金色眼瞳正在打量着眼前这个所谓的冷姐,这就是他这次的目标?什么冷姐,分明一个迷糊的不良少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头上的黑色假发斜顶在头上,露出了几缕银色长发,显的十分的滑稽。淡淡的薄唇微抿,一张精致堪称完美的瓜子脸,小巧玲珑的鼻子高度适中。长长的浓密睫毛下,一个红色的美瞳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半睁半闭的眼眸下看上去是一双朦胧迷茫的金、红的异瞳。
半依靠在门框上一手揉着腰,一手紧握成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