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被触碰到伤口的锦向然,吃痛的倒吸一口气。
“对。。对不起。”谢于夏有些慌了,这是他为她受的伤。
安分的乖乖的躺在锦向然的怀里,他的怀抱有点冷,但谢于夏知道,锦向然在为她一丝丝的改变,虽然这变动很小很小,但她能清楚的感知。
淡淡的梅花香缠绕在他的发丝,衣物,皮肤上,似没有一处不是梅花香的,他怎么这么喜欢梅花?
“王爷,晚膳已经准备好了。”王叔站在门外,没有进去通报,他知晓里边的情况,现在不易打扰他们。
“吃。。吃饭了。”谢于夏碰碰身后不说话的人,只觉身后的人并未松手,而是再抱紧了些,将头埋在谢于夏的颈处。
“喂,锦向然。”
“能别叫全名吗,你看我们都在同一张床上了。”他磁性的声音带着丝丝疲惫,温热的气息喷在谢于夏的耳根处,使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什么叫在同一张床上了,那是你强拉的!!
“那,,向然?”谢于夏第一次亲昵的叫着外人的名字,难免有些吞吐。
“小夏,我们去吃饭吧。”锦向然立马起身,笑着看还躺在床上的谢于夏,此时的她,凌乱的发丝散在身旁,绝美的容颜还是那么的红,锦向然伸手捏捏那张小脸,翻身下床,在谢于夏还未反应过来时,一个公主抱抱起。
“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谢于夏双手乱摆着。
“我要是再伤了,你担当的起?”挑眉戏谑的看着那被自己吓的又缩回怀里的女孩儿,她真好玩。
抱着脸红的谢于夏,在王叔笑得欣慰的面容下,来到了餐厅。
精雕细刻的复古红柱子,白的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板,古桃木的桌子发出阵阵清香,他是梅花的死忠粉吗?
精致的菜肴呈放在玉盘里,筷子整齐的摆放在桌上,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
锦向然没有将谢于夏放在凳子上,而是直接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不是三岁小孩了,让我下来吧。“谢于夏瞪着水眸看着锦向然,天真哀求的眼神,加深了锦向然不想放开她的意愿。
”在本王眼里,你永远都长不大。“锦向然一手抱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优雅的拿起筷子,喂谢于夏吃菜。
你的手。。你确定你的手是受伤了的吗。
不管是鱼是肉都往谢于夏碗里夹,自己确是看着她吃。
“要不。你也吃点吧。。”谢于夏这么被人看着吃饭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大方的赏给了锦向然一根她不喜欢的青菜。
。。青菜,这女人还能在吝啬点吗!锦向然有些汗颜,这是自己的王府,到头来还只能吃青菜,不过这是他的准王妃给的,那也无妨。
夹起那根往下垂腌的青菜,放入口中,那动作似不管吃什么都无法掩盖那种尊贵之气。
在口中咀嚼一会,“只吃荤菜不好,要懂得荤素搭配。”锦向然一拍谢于夏的肩,在谢于夏转头之际,扣住她的下巴,再次吻上了那红唇,她的味道混杂着菜香,弥漫在双方的唇齿间,锦向然将口中的青菜送入她的口中,并直接用舌头送进了咽喉。
他还真是天才,第一次接吻如此生疏,第二次却是这么的娴熟。
一吻下去,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唇,看着她迷茫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邪魅。
咂咂嘴,转头,趴在桌角装干呕。
这女人竟敢嫌弃他!要知道他的一个回眸都是九墨国的女子最奢侈的梦想,她竟然嫌弃,还呕吐!!!
“其实我不喜欢吃青菜。”谢于夏撩开挡在眼前的一缕发丝,对着锦向然辩解道。
原来,还以为她嫌弃呢。
“那以后不吃了。”锦向然发黑的俊脸终有一丝好转,挥手示意下人将青菜拿走。
吃完饭,谢于夏被锦向然用手受伤的理由拉回了房间,抱着她躺在床上,紧紧的倦固着她,似只要一放手,她就会灰飞烟灭一般。
僵硬的卧在锦向然怀里,脸红着不知过了多久,听着身后人儿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谢于夏有些放心,手轻轻的扳开那紧抱着自己的手,想跑去其他地方去睡,可在要成功之际,却发现锦向然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尴尬的笑笑,将他的手抱好,继续躺回去。
暧昧的一夜终归去。
清晨,鱼肚白的天空衬着那几颗晨星更加的黯淡,谢于夏不知自己为什么起的这么早,是因为不习惯这静王府的冷清吗。
只觉身后那微冷的温度消失,谢于夏伸伸僵硬了一晚的四肢,转身,看着那褶皱的床单,上面还有他的味道,伸手触及那掉落的墨发,心似乎空了些什么。
离开那冷淡的床,披上外袍,出了这房门,幽静的树木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在同一个位置,连昨日最具人气的两个,现在也不知去向了。
谢于夏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空洞,他这几年,是有多孤单。
走过那大理石铺成的长廊,阵阵冷风透过那镂空花雕的护栏,吹到她的身上,扬起的白袍托着散开的墨发,飘飘欲仙。
鼻尖轻动,似闻到一股血腥味,突然,在自己的脚下的那片长廊上,出现一滩滩猩红色的血液,一直引导着向不远处的竹林,好像在指引着谢于夏走去。
面露惊恐之色的谢于夏,看着地上的血液,眼神有些发昏,渐渐没有了焦距,就这么呆呆的顺着血迹走去,似没有灵魂的亡体。
竹林里,自有一番新天地,浓浓的水雾伴着浓郁的梅花香,充斥在空气中,近处的水潭里有水花落下的声音,惊醒了谢于夏,慌张的向周围探了探,只见有一人影从那茫茫雾气中走来,精壮的身子整整的八块腹肌,如天仙般俊美的容颜上,挂着丝丝血迹,锦向然虚弱的走进谢于夏,直接倒在了谢于夏的肩上。
他。。他没穿衣服啊!!!谢于夏手忙脚乱的扶好锦向然,立马将自己的衣袍盖在他非礼勿视的地方,脸色惨红。
跌跌撞撞的将他扶回了房间,帮他擦掉脸上的血迹,脸色苍白的就像纸一般脆弱,谢于夏突然发现他手臂上的那伤口不见了,并且那一处的皮肤确如婴儿般华润。
怎么会.
谢于夏凝重的看着那昏迷的男子,手托着下巴,白齿咬着红唇,思索着,他,到底是谁。
风拂过窗外特意栽种的梅树,带过几片花瓣落在谢于夏的面前,拾起它,闻了闻,是大寒桃花!
传闻这种桃花专治寒毒,与青壮男子的心头血配在一起,治疗效果越好。
可这珍贵的大寒桃花,他家怎么会有呢,这种花在皇宫也只是小小的一株并存放在国库,可他只是一小小皇爷,却有这么大一株。
如若,加上他的体温永远都是那么的冷,那么解释就行的通了。
谢于夏警惕的向后退了几步,大寒桃花只能压制住一时的寒气,可要是至阴至寒的男子与至阴至寒的女子交配,那即可解毒。
听娘亲说过,自己就是那稀有的至阴至寒体质,还有那水天方的圣女亦是如此。
若,锦向然只是利用自己交配怎么办,毕竟水天方的人不是那么好碰的。
思索着过了很久,锦向然开始恢复意识,模模糊糊的寻找着谢于夏。
“小夏,小夏。。”听着锦向然的呼声,谢于夏有些铮住了,现在他需要自己,不管是否真心,试试才知道真相!
“干嘛。”谢于夏斜着眼看着锦向然。
“小夏,你把我衣服都扒完了,要负责的。”锦向然背着身子,紧拽着身上半遮半露的袍子,红着脸对着谢于夏说道。
“什么嘛,明明是你自己光着身子倒我身上的好吗!!”谢于夏听着厚脸皮的话,立即炸毛了。
“那小夏你还看。”锦向然恢复他的男神气质,从床上坐起,靠在床沿,魅眼散着诱惑的光,看着谢于夏。
衣袍因坐起掉在腿上,遮住了他的重要部位,可上半身的身子却是一览无余,谢于夏忍着要喷鼻血的冲动,立马转身跑出。
门被打开了,秋风吹散了锦向然额前的碎发,谢于夏的跑去,锦向然便没有了刚才的那一副柔和,他知道,谢于夏已经知道了他的体质,就差当面说出口了,他和天水方的关系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这样会有更多的人将矛头举向她,现在他的势力还没收回,不便露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