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反应过来,手便被一双手擒住,冰凉的匕首抵着谢于夏的脖子,淡淡的玉兰花香从身后飘来,她僵直着身子尽量不让自己碰到他。
“呵,锦向然,我倒是要看看是这个九墨国重要还是你口口声声说爱的女人重要。”梵念将匕首又进了三分,尖利的刀刃在谢于夏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口子,血液在白皙的皮肤上犹如一朵野玫瑰绽放在雪地中那般的耀眼。
谢于夏不语,只是闭上眼睛等着他的回应,她知道,无论选择什么都会有伤亡的,这一条绝路没有重生可言。
“还是她.”
“你闭嘴!”锦向然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硬生生的打断了,不解担忧的看着谢于夏,慢慢收下了身边的寒气。
“锦向然,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毒只有至阴至寒的女子才可治疗,而你靠近我不就是为了解毒吗?”她低下脑袋,泪水在眼眸中打转,可她却强忍着不让那代表着懦弱的眼泪夺眶而出。
“不。。不是这样的。”锦向然下意识的向前走了几步,手呈放着要拉谢于夏的姿势。
可未等梵念带着她后退,她便撞上梵念的胸膛,后退了几步,继续说道:“那是怎样?一见钟情?想多了,你当时才七岁,而我当时也只是个黄毛丫头罢了,在这里,至阴至寒体质的只有我和天水方的圣女天辰心,上天水方困难重重你自会想到从我下手了吧。”声音很虚很苍凉,似经过了几百万个世纪一般。
“小夏,如果说这九墨国并没有什么危险呢?”那你应该就不会怀疑我了吧,锦向然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只是将它藏在了左心房中。
谢于夏握紧了双手,指甲陷入了肉中,痛的有些发麻,深吸一口气,道:“不可能的,在你开始对梵念产生敌意的时候,东燕国大军便已经守在了东城门口,而东燕国自百年来便与西凤帝国结为盟友,那自然也是包围了九墨国的西城门,所以现在,我们只是待在一外表奢华的牢笼里,只要有一丝丝的轻举妄动,随时可以攻破城门杀入城中。”
这只是她依靠风向的推测而已,也是为了不伤害这一国的人和他的唯一谎言。
“夏夏倒是好生聪明这也能猜到,那等本王将你收入后宫,岂不是没有了秘密。”梵念无所谓的笑笑,将匕首放了下来,心疼的摸了摸谢于夏受伤的脖子,抿抿唇,说道:“夏夏对不起啊,弄伤了你我也很心疼呢。”
锦向然看着眼前的女子任由那男子触碰她的皮肤竟不为所动,心已疼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瞬间,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样,只有零零碎碎的彩色回忆。
“我跟你回东燕国,你不要在攻打这里了,可我就算进了你的皇宫,你也没资格碰我,放心吧,没了我锦向然对你们没有任何威胁,现在能帮他解毒的只有我,而我恰好想和他做一对亡命鸳鸯只不过他死的一定要比我早!”话说的很绝很断,红衣张扬的她有着一种孤独王者的风范,转身走出了大殿,她一生一次的及笄礼就这么在硝烟中度过了,为此还付出了她爱着的人。
梵念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锦向然,继而也追了上去。
“王。”言听闪身在锦向然身后,扶住了他。
“噗——”锦向然一口鲜血喷出,染在他的红衣上,身子摇摇欲坠的昏跌几步,接着,只觉眼前一片黑暗袭来,他晕了,因为寒气攻心还是那可恨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啊。”马车上,梵念看着面目表情的谢于夏说道。
“因为我只是他的药引子。”简短的一句话概括了这件事的所有,也表明了她此时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