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筱妃一夜没能入睡,样子憔悴了许多,脸色如同一张白纸毫无润色,太阳还没有升起就让人备好马车进宫面圣。
当童筱妃踏进皇宫的那一刹那就有一阵刺骨的寒风向她袭来,那种冷是从头到脚的发寒,本该浩气长存的皇宫现在让她感到阴森森的,现在已是入春的时节本来应该暖风迎面而来,朝气蓬勃的,但是总有一股阴冷的寒风袭面而来,路遇的宫女、侍卫和太监面部苍白隐隐中还发黑,行步如同一个没有躯壳的肉体一般,这里的每一个人看她的眼神都透着阴狠的光芒。
到了龙承宫后,她细心地发现出来领路的太监嘴角竟有一行仍未抹干净的血痕!那太监还时不时地回头饥饿地看着自己,他似乎有意无意地巧妙伸出舌头舔了舔那血痕,样子十分贪婪,“童姑娘,到了。”
那太监突然发话让因他诡异的行为而走神感到害怕的童筱妃吓了一跳,童筱妃故意将她与他的距离拉远,匆匆点点头然后慌乱地推开门“嗖”地一下子就进去了,并且将大门死死地关住了。
见安全抵达目的地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小手抚在胸部前抚平自己紧绷的神经,却不知道身后突然出现的欧阳欲廖已经与她有一步的距离了。
“什么事那么紧张?”
“啊!”忽然出现的欧阳欲廖用极其阴森的语气在她身后突然说话,几乎把她幼小的心脏吓出来,转过身方才知道是欧阳欲廖。
欧阳欲廖见她如此慌张,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可爱,惹他一阵大笑,可是他的大笑并没有让童筱妃感到松懈反而更令她觉得奇怪。
她的双眼把欧阳欲廖盯得死死的,才发觉他和外面的那些人不同,面色红润,而且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穿了一身大红的衣袍。
“我爷爷呢?”童筱妃开始转入正题,抓着他不放急切问道。
“早知你是为此而来。”欧阳欲廖掘起一抹笑月,举手拍掌,接着有好几个如同僵尸一般的侍卫将爷爷拉上来然后绑在一个梁柱上。
诺大的宫殿中传来爷爷细微的喘息声,他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一道道血色刺眼的鞭伤,而且血肉粘在衣服上了,想来之前定在劳狱中受过严刑拷打。
爷爷受如此重创,一时不知所措想立即奔往他身边,可惜被欧阳欲廖一手拦下,她着急得快要哭出来,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朝他怒喊“你想怎样?!只要你放了爷爷!”
“……”欧阳欲廖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反而他的视线朝屏风那望去。
随着他视线看去,童筱妃怎么也没想到红翎竟会从那里走出来,****着双脚,脚上铃铛圈套着,一袭单薄红裙,浓妆艳抹,身姿万千。
她对忽然现身的红翎有了一丝希望,马上挣开欧阳欲廖的束缚跑到红翎面前,激动地说“红翎,你是娘娘一定可以救爷爷出来的!是不是?你一定会帮我的吧?”
红翎一指抬起她的下巴,说道“你就那么确定我会帮你?笑话!”红翎转瞬变成一脸阴险狠毒的女人,一手就将她甩到一旁撞上梁柱,还没等到她看清所有一切时,头部上一股温热的液体顺势流下,然后眼前是一片黑暗,不省人事了。
“把她拿下去。”红翎一声令下竟然让不可一世的欧阳欲廖乖乖听话带着童筱妃退出房间,随后不久他像一只令人感到可怜的流浪狗向主人乞讨饭吃一样,跪在红翎身下抱着她的大腿,模样似乎格外难忍,拼了命地拽动她的手,红翎厌烦地一脚就将他踹开,呵斥“废物!”然后丢出一小瓶的药。
欧阳欲廖像看到了宝物一般猛迅地跑到药瓶前,小心翼翼地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褐色的药丸,他想也没想就一口把药丸吃了。
“若是让你的子民见到他们的王现在就像一只狗一样在向他的妃子乞讨,应该很失望吧!哈哈哈……”红翎霸气甩开衣袖,如同一朵开得泛滥的牡丹花,整个宫殿里她讽刺的笑声在回荡着。
欧阳欲廖掌心发力便让手中的空瓶子轻易粉碎,他的怒气在不断地上升,瞳孔如一把锋利的剑看着红翎消失的方向,他如今落得这般田地都是拜她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