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憬汐睁开了双眼,却没站起来,一个心意,那个粉嫩嫩的元婴竟然从头顶百会穴冲出了体外,在朱憬汐的身边飞来飞去。朱憬汐不敢让他离自己太远,毕竟现在才刚到元婴期,若让元婴飞远了,就不好掌控了。而且远方妖魔鬼怪颇多,还是小心点,可别被邪恶之徒吃了去。
朱憬汐右手运行真气,没多久右手掌心起了纯净的火焰。
左手虚空一招,不远处的一把属性为阳木的虎舌藓和一株属性为阴木的穴地草到了左手上,接着朱憬汐把它们放在了右手的火焰上,提纯。不多久朱憬汐的右手上多了一条由阴阳二气凝聚而成的纱衣,只见朱憬汐把元婴招到自己的身边,认真的把纱衣披在了元婴的身上,再以太乙真气造了根‘布条’,绑住纱衣的腰部。
“嗯,不错,这身衣服合阴阳二气,以太乙真气贯通。你穿在身上正适合,好好。”朱憬汐微笑着看着这个被自己装备一新的元婴,喜悦的说道。
元婴与朱憬汐心意相通,朱憬汐的关爱与喜悦他都感受到了,只见他在朱憬汐面前七百二十度的转了转身,弄的纱衣飘飘,潇洒的很,接着还在朱憬汐的脸上亲了亲,朱憬汐笑的很开心,看来这元婴灵性非凡啊,都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了。这样自己以后就能一心多用了。好啊,过几天给自己炼制一把法器,哈哈,那时自己就微风了。
接着朱憬汐把元婴唤回体内,让他在腹部丹田的府穴中自行修炼。
朱憬汐这时飞出了深渊,把周围的阵法也给撤了。抬头看了看月亮星辰,发现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了。
想到今天晚上还得往西南方向去,于是朱憬汐一个心意,脚下生风,呼了一声向四川那个方向飞去了。
“没想到元婴期比金丹期胜出这么多。”朱憬汐飞在空中,感觉自己现在的元气比以前充盈了数十倍,精神也异常旺盛,心里相当高兴,这速度也快了许多
太平府地处湖南靠西的一片地域辽阔的沙洲里,长江的近百条支流如游龙般环绕沙洲,江流夹洲而过,交织缠绕,如一道网帐把这里的沙洲给锁住了。沙洲西边那遥遥的群峰则是四川境内的大巴山。
由于沙洲是没有固定位置的,每年洪水期一过,沙洲便面目全非了,甚至有些还消失无踪。而且这里地势平坦辽阔,与不远处上游的高山夹流相比,这里的地段就低落的很了,再加上周围没有屏障,所以此处便成了荒芜的一片,没人在此居住。洲上满生着野草和芦苇,是水禽的理想栖息地,春夏白鸳凫雁,好不热闹。
可太平府就建在这一片辽阔的沙洲里,不过此府不在面上,而是在地下,沙洲与江流不过是对它的掩饰。
朱憬汐此时正飞在这片沙洲的上空,向下望去,一片迷雾挡住了视线。
朱憬汐知道下面这一片土地就是凝灵府中太平府的境内了。相传三百年前,此处本就一条大江,三条支流,土地肥沃。很多百姓都安居于此。不过后来因为一场战争,此地的人都离乡他往了。又过了几年,这些‘离乡他往’的人想再回到这片祖辈居住的地方。可当他们回到这里的时侯,都惊住了,以前的森林山石竟然都消失不见,一眼望去,是辽阔的一片沙洲,近百条的江流把这里分离的支离破碎。见了此景,这些背井离乡的百姓们终含泪无奈的离开了这片土地。从此这里就是荒芜的一片了。
俗话说井水不犯河水,朱憬汐虽然知道下面就是凝灵府的地段了,但是与太平府并没有过冒犯,所以他也不去理会。
不过这沙洲之外有条大道,大道分出五条小支道,这五条支道的名字分别是:太平道、大明路、长庚路、太玄道和焦家路。其中太平道通往太平府;大明路通往法正寺;长庚路通往盘龙岭;太玄道通往玄极门;焦家路则是往逍遥门的焦家窟。
这就奇怪了,一条大道怎么把凝灵府、舍身界、交欢洞、修真界和逍遥门这五方势力给连接了起来呢。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只因为这条大道是由三百年前的一条卧居地下有五千年之久的潜龙忽然冲出地面而自然形成的一条龙形大道。也不知道是谁传出话说:这条大道是贯通天地阴阳二元的龙脉。于是周边各门派,甚至是离此很遥远的其他门派都想延长这条道路,让这条道路通往自己的家门,可是天下又不止你一家,有能力有实力的门派多的很。于是为了这条大道,不知道引发了多少的战斗。然而凝灵府、舍身界、交欢洞、逍遥门和修真界势力庞大,关系错综复杂。一些小门小派吃了亏,就故意把祸害延伸到了凝灵府、舍身界、交欢洞、逍遥门和修真界之间的战争,这样下去,天下真要大乱,还好,天下自有能人主持,才稳定住了当时混乱的局面,后来经由大家商量,才达成了协议:就是不动这条大道,由原本就分布在周边的各门派共同维护,大家可以在大道边开凿出支道,共享上天降下的福泽。
也因为这样,这条龙形大道便热闹了,这里成了各教各派,各路人物汇聚之地。别看大道不大,却是五脏俱全,什么玩乐吃喝、买卖交易、收徒教学等等各种场地设施应有尽有。把一个原本灵气纯厚的地方弄得乌烟瘴气,可却无人来管,也没人敢管,就是因为这里的关系太复杂,背景太大的原因了。
朱憬汐落下了地面,向前方看去,有一个碑文竖起,上面写道:“世外圣地,闲人止步;踏前一步,生死难料。”
朱憬汐笑了,没有理会,向碑文的里面走去。
不多久,他走进了一片树林中。一家经营吃喝、休闲和玩乐的楼房高高竖起,大楼外,一面旗子竖起,上面写道:好再来。
朱憬汐也有很长时间没来这玩了,一时兴起,便三脚两步的往那方走去。
蓦然间,一阵稀疏的踏草声从左边不远的深林中传来。正准备转头看去,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玮宁,你看,那不是前两天遇到的男生吗?怎么这么晚了他还跑来这儿呢?他不会和我们一样失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