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泠燕把本子还给了朱憬汐,问道:“这是你写的?”
“说来你别不相信,这是我早晨做梦梦到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也忘不了它,所以就记下了。”朱憬汐这时把头趴在桌子的,目光舍不得移开杨泠燕的容颜,就这么仔细的端详着她,百看不厌。就这样一边看啊,一边说这悄悄话。
杨泠燕没阻止朱憬汐这么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心喜的感觉,这时她装作看书的样子目不斜视的说道:“是吗?那世道子应该是指某个人吧?”
“嗯,我想应该是道家的一个道号吧,你怎么好好的问这儿?”朱憬汐奇怪的问道。
“哦…没…没什么,我瞎想的了。好了,不说话了,刚才教授讲解的网络同步跟踪我都没听明白,都怪你了。”杨泠燕娇嗔的说道,她也不想想刚才谁开小差要看朱憬汐的诗。不过杨泠燕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和朱憬汐有种亲切感,自然也就没必要和他客气了,有什么说什么。
本来朱憬汐想说:“哦,这部份内容我前几天就自学了,它是为了网络的维护,于是跟踪所有的变化和升级,把网络变化前后的状态都记录下来的一种方案。”
可当朱憬汐发觉杨泠燕确实不想说话的神色时,便把这句话呑下了肚子,说道:“行,不打扰了,待会儿下课再聊吧。”
“好的”
朱憬汐这个上午没听什么课,而是思索着怎么解决当前的困境。他一边就当前的形势做着分析,一边随手在纸上画着繁复难懂的卦象阵法,时而掐指推算,时而沉浸在阵法之中,时而眉头皱起,时而点头称是。
“看来自己已经卷入进了一场大的是非之争。而且自己还是这场争斗的牺牲品?把自己当什么了…哎,隐伏重重,深不可测啊,这可怎么办呢?实在是骑虎难下,如坐针毡啊…鬼界已经浮出了水面…;逍遥门虽还隐藏其身,但因为修真界总是克制住他们,所以他们随时可能会对自己不利;舍身界与修真界的关系倒还相合,两方互相支持,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他们是不会为难自己的,或许还可以成为依仗吧。还有一个交欢洞,奇怪了,怎么可能置身世外?不管了,这样对自己也有利……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从卦象看,自己也不是完全孤立,还是有几方的势力支持着自己的,如今还是先走先看吧……”朱憬汐的思想渐渐的活络了起来,分析着当前局势……
南京,博爱之都,别称石城、石头城、秣陵、金陵、建业、建邺、建康、白下、集庆、应天、江宁、天京等。作为龙朔七大古都之一,又被称为“六朝古都”和“十朝都会”,曾是东吴、东晋、宋、齐、梁、陈、南唐、明(京师和留都),太平天国、中华民国几个时期的国都。底蕴丰富,影响深远。
当年刘备曾使诸葛亮至京,因睹秣陵山阜,叹曰:“钟山龙盘,石头虎踞,此帝王之宅。”唐·雍陶《河阴新城》诗:“高城新筑压长川,虎踞龙盘气色全。”这都是形容南京这块虎踞龙盘之地。
隐灵镇,江南的一座古镇。远远地,便看到城左右的天龙山与石龙山。
洞庭湖法正寺方丈海宽大师倒还记得这座锦障如林的名山,欣然道:“走出这座偏僻小镇,就进南京了吧,待会儿我们去鸡鸣寺拜访下玄空大师。”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到了天龙山的西南麓,山挡住了城,但总算快到到了。
小径绕山北而过,总算要进入南京城了。
这时迎面来了一位中年道长,披了道袍,发插簪子,右手拂尘,左手置于背后,低着头缓步而来。
海宽大师与其第二个徒弟一前一后,不缓不急的前行着。见前方来了个道长,有些心喜。自从佛教传入龙朔,佛道双方虽然曾今为了各自地位也出现过纷争,但几千年过去了,两方都消磨了棱角,渐渐的融合了起来,互补互进,把对方的精华都吸取了过来,一点也不排斥。
双方越来越近,海宽大师毫无戒心,首先向前行礼。这时道长突然抬头,咧嘴一笑道:“你们才来么?”
海宽大师闻声奇怪,怎么对方的语气好像是早已经候着自己了,正感到奇怪,忽然道长置于背后的左手向上一扬,一个巨大的阴阳钵兜头砸到。
海宽大师慌忙以手去挡,身形急闪。可是上下不能兼顾,而且变生仓猝,措手不及,“啪”一声挡住了阴阳钵,一双锤炼多年的金刚掌竟然被阴阳钵震的血肉模糊。
上下不能同时兼顾。
同一瞬间,拂尘的根根银丝穿透了小腹。
海宽大师不亏是当代宗师,就在这紧要关头,一口元气喷出,在身前凝聚成型,数百层的金色罡气凝聚成厚厚的屏障,死死挡住这道士的冲击,同时准备飞出身体,脱离这穿体而过的拂尘的束缚。
道士却不急,似乎还隐藏的更厉害的手段没使出。
道士低哼了一声,脚踏七星,走奇门,踏天数,分阴阳,阴阳钵抛向高空,口中念念有词:“九天玄牝,化为神雷。煌煌天威,降龙伏虎!急急如律令。”
片刻之间,天际乌云顿时翻涌不止,雷声隆隆,数百道天雷从虚空中闪现,往海宽大师身上狂轰烂炸,天地间一片肃杀,狂风大做。
“降龙伏虎天雷!”海宽大师的脸色在刹那间苍白如灰,随之而起的是一种惊讶,一丝绝望,但最后脸上竟然露出了莫名的狂热。
“你竟是林屋山洞门下?我舍身界与你们向来和睦,你竟然对我偷袭,好卑鄙啊,不过你想降伏我,怕是没那么容易,哼。”海宽有些愤怒的说道。
“嘿嘿,怕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了,我要让你魂飞魄散。”道士露出了与其身份不相媲和的邪恶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