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是咋知道她们在这里住的?”
宋河与施念慈各自说了别后的经过,突然想起问冯九成。
冯九成看了一眼施念慈:“最近上面要各州县都要严加防范,查捕山上下来的人。恰好,刘道台刚被撤职查办了,衙门里没人主事,大家也就乐得清闲。可是,我身为刑房的班头,职责所在,不可不防。我给全体捕快的要求就是,内紧外松,发现可疑的人和事,都要先向我禀报。任何人都不准走漏风声,更不准越级禀报。”
宋河问:“那你现在缉拿了多少山上的弟兄?”
“这说的啥话?你是怀疑我,对吧?”
“不,我是担心。”
“那天,弟妹她们俩一露面,就被我认出来了。”冯九成喝了一口水,“可是,当时我身边还有其他人,我没有吱声。然后,我一个人跟着弟妹,就到了这地方。这些天,弟妹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内。”
施念慈与小元子听了,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我跟踪弟妹,不为别的。”
“那是为了啥子?”宋河也觉得浑身冒冷气,他替施念慈捏了一把汗。
冯九成说:“这次案子,都是钦犯。虽说弟妹是施家大小姐,可是,你上山去了,这事全肃州人都知道。万一被做公的发现,那是谁也保不了的。我跟踪你们,就是怕万一出意外,我可以及时处置。”
宋河松了一口气:“老哥,多谢。”
冯九成不高兴了:“兄弟,你要说这话,我就走了。”
“好,不说了。”
“这就对了。咱俩谁跟谁?那是过命的交情。”
“好!”宋河拍了一下桌子,“就冲你这句话,够意思。老哥,咱们好好喝几杯。念慈,有酒吗?”
“有。是昨儿个刚买的。”施念慈道。
施念慈与小元子忙了一阵,弄了几个菜,端上来,打开了酒,倒上,两个人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