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望着车窗外,一束束橙黄的马路灯光掠过,带着点滴雨水的窗上闪耀着光,也映照在少年的脸上。
“阴雨天,真是讨厌呢……”苏羽兮喃喃自语道。
“羽兮,明天你爸和我要出趟远门,你记得吃饭,早点睡啊!”副驾驶座上的美妇人缓缓说道,透出一股忧伤,仿佛回忆起从前的时光。“知道了,妈。记得早点——小心啊!……”
一道刺耳的车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随后伴随的是一阵钢铁挤压碰撞的巨响“咚~~”久久回荡在路上。带血的玻璃渣,扭曲的钢片,残破的塑料等散落在十字路边。只见一辆路虎死死得顶在雪弗兰赛欧中央,拦腰折断,嵌在围护栏中……
啊!伴随着一阵阵头疼,眼前的模糊景象渐渐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首先是白色的天花板,随后发现了同样白色的被子和蓝白条纹的衣服以及床边的心电图机,苏羽兮明白了自己身处医院中医院中。缓缓回想起昏迷前的事,忽然紧张起来:“爸!妈!”
喀!一个护士推开了门走了进来。“洛医生!洛医生,病人醒了。”护士顿时欣喜得叫着。随后门外响起急切的脚步声,“醒了吗?太好了!这位同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护士口中的洛医生说道,“医生,医生,我爸妈怎么样了,他们在哪里,他们没事吧!”苏羽兮看到医生便马上紧张得问。“呃,这个请你做好心里准备——你母亲由于伤势太重,在车上便离开了,你父亲现在还在抢救,希望你能振作些。”“不会的!不会的!妈不会就这样离开我的!不会的!!!”少年的喊叫中伴随着些许哽咽。洛医生见状给助手打了个手势,示意拿剂镇定剂来。很快,一只镇定剂打入苏羽兮身体里,他也就缓缓睡去。
“哎!这样一个俊俏的孩子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呢,后面的更大打击他能承受下来吗?”洛医生脸上显露着一丝丝悲哀。
另一边,急救室的灯灭了,几个医生走出,对着洛医生摇了摇头,便离去了。“真是命运无常,父亲也去了,哎!”洛医生也转身慢慢离去。
与此同时。辉煌的波特曼丽嘉酒店的高层总统套房中,一位头发苍白的老人正在转椅上谈生意,助手正在倒着红酒。突然,老人露出痛苦的神态,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捂住心口。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助手见状连忙按下了紧急救援案件,并且马上进行紧急处理“老爷!老爷!……”不久,一辆酒店专用的救护车呼啸而出,急速前往医院……
缓缓睁开眼睛,苏羽兮醒了,突然响起昨夜医生的话,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得流了出来,随后啦过被子捂住了头,门声哭了起来。约莫半个小时,洛医生进了病房,看见面色苍白的少年两眼无助的靠着床。
“对不起!你的父亲我们没能救回来,真的很抱歉。希望你能振作起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回不来了!”听闻,苏羽兮的眼中又开始泛着泪光,缺一言不发。光滑细腻的脸庞又将添上两行泪水。“还有,你由于坐在后座,虽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创伤,但是你的男性生殖器缺已经失去作用了,我们为了防止感染被迫先切除了,这里是一份手术同意书,希望你能好好看看。要坚强些,不要放弃希望啊!”洛医生沉重的说。忽然,苏羽兮转过了头,听见了父亲常常讲的那句相似的话“要坚强点,必须拥有希望,不要放弃啊!”,便轻轻吐出几个字“我知道了。”随后便颤抖着拿起手术同意书,看了起来:……拥有真两性畸形,卵巢可刺激发育……。虽然不懂什么医学专业名词,但是苏羽兮也大概明白了什么,心中起起落落,犹豫不决。
“对了,你父亲走前托主刀医生一句话,希望你能坚强活下去,不要放弃希望。”
听到这话,苏羽兮终于忍不出泪水,终于涌了出来。身体下防也感受到了异样,与平常完全不同。“笔给我吧!”洛医生也马上递上了笔,苏羽兮微微颤抖得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好的,我会马上做准备,尽早开始手术。”看了眼名字后,洛医生看向苏羽兮,发现他已经闭目轻轻哭泣了。也就轻轻离开了病房,并准备召开了会议。
“这次的病例很少见,希望各位能认真对待,如果做得完美,不失为本院的一块里程碑。李医生,这次主刀由你来,林医生,手术的微创你来负责,微整你也顺便帮下忙,筱筱,你去辅导下他的心里……还有,出于个人同情,我提议减免他30%的手术费用,希望各位支持。”“可以”“同意”……“那么此次会议就此结束,各位好好准备,下午2点开始手术!”
房门被推开,一个大约25、26岁的女人走了进来。“我叫洛筱筱,帮你辅导下心里,好吗?”美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嗯”苏羽兮轻轻得回答。”其实,你知道吗,当个女孩很不错呢,有很多人愿意保护你,你可以随意穿漂亮衣服,逛街买东西还有人帮你拿,随心所欲,无拘无束啊……所以你也不要灰心,好好面对未来的人生,那会是精彩的,也不要辜负你父亲最后的愿望。明白了么?”“爸……我明白了,谢谢,筱筱姐!”
虽然脸上的悲伤依旧满布,但是已经解开了心结,正在走出阴影。洛筱筱也会心一笑。“过一会儿就开始手术了,你准备一下吧,那我先走了,手术完了再来。”“好,好的。还有,我叫苏羽兮”苏羽兮也露出了笑颜。“好的呢,小兮兮~”说完,就关门离开了。
很快,手术开始了,苏羽兮被送进了手术室,开始了人生的一次重大蜕变或者说涅槃重生。
叮!手术室的灯灭了,主刀医生和助手们都带着胜利的笑容,离开了手术室。随后推出的推车上,一个清纯靓丽,却又伴随着可爱的动人女孩出来了,与进去的苏羽兮拥有丝丝相像却又判若两人。
第二天,苏羽兮在监护病房中醒来了,第一感受便是下体的疼痛,虽早有准备,但是与以前截然不同的感受从下体伴随着痛苦细细传来。“这难道就是女孩子的感觉吗?”苏羽兮喃喃道,同时也不禁苦笑。
“苏同学,感觉还好吗?”“嗯,对了医生,手术费…我付不起。”声音逐渐小了下去,细若蚊声。“哦~医药费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找到了你父母的账户,况且有减免,现在大概还剩60万左右。应该足够你生活下去的。还有,我们已经去警局帮你更改了其他身份,现在还剩个名字,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下,再告诉……”“苏雨曦,雨天的雨,晨曦的曦。我不习惯别的读音,何况,这是爸妈以前想为女孩取的。”“好的,我马上去解决,好好休息吧。”“嗯。”说罢,洛医生也就离开了病房。苏雨曦望往窗外,不知在思考着什么……时间也就这样流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