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她们家公主失忆后,诺橙简直泪流满面。也管不得尊卑问题,拉着苏清璃转身,指向那个带着他飞过的帅哥问道:“公主,可还记得你的他是谁?”
说着,满眼都是期待。
看着裴凌澋,苏清璃双眼放光,诺橙以为她认出来了,心下松了口气。
却见她家公主大人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裴凌澋面前,满脸兴奋,还带着猥琐的笑容道:“帅哥,敢问芳龄几许,可有嫁娶,可有亲事,觉得小女子如何?”
裴凌澋的脸色瞬间变得有点不正常,试想任谁被自己亲妹妹这样问都会是这种表情。
唯一没有染上灰尘的紫瞳桃花眼,闪烁着花痴的光芒,苏清璃死死的看着面前裴凌澋的脸色,慢慢发黑。毫无所知的问道:“帅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我帮忙吗?”
旁边,诺橙悲伤的遮住自己的双眼,眼泪更是流个不停。
以后的这份工作更难了,无上的北原皇,她想辞职!
以前公主就已经很让人头疼了,现在,更是已经丧心病狂到,连大皇子都敢公然调戏。
宫殿外,苏清璃泛着花痴,裴凌澋黑着脸,诺橙难过着。
耳侧则传来一道笑声,带着魔性的诱惑:“孤倒是没想到,北原的凤舞公主,竟如此豪放,当真大开眼界。”
声音仿若坠入九幽的魔神,让三人都回神看去。
在说她吗?苏清璃,应该说裴凌玥朝着宫殿看了看,话说那不是她刚才站着房顶吗?所以说刚刚说话的人是,方才自己刚醒看见的出浴美男?这样想着,心中激动不已,她刚刚只是瞥了一眼,没把那张脸看全。上天真是待她不薄,美男这是要出来了吗?
裴凌澋目光微冷,看样子并不是很喜欢殿中说话之人:“玥儿顽皮让琅王见笑了。”
“随便闯入孤的寝宫,一句顽皮便能作罢,北原大皇子似乎想得简单了点吧!”懒懒的声音中透着不可抵抗的威严,如同无冕之王一般,让人颤抖。
裴凌玥眺望了许久,脖子都痛了。某王才终于慢悠悠的走了出来,紫银色的长袍衬着如玉的皮肤,比明月还要晃眼几分。墨发肆意的披着,银灰色的眼眸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嘴角的弧度好像嘲讽着一切,冷漠的让人惧怕。
打量了一下走出来的凤止彧,再看看裴凌澋。那当真实不相上下,各有各的美啊!如果凤止彧是黄泉边的彼岸,魅惑的美;那么裴凌澋就是草原上的格桑花,是自由不羁的。
“不知琅王想如何?”裴凌澋将裴凌玥往身边拉了拉,面容冰冷。好像只要对方的答案不满意,就会动手的样子。
凤止彧挑眉,摸着下巴思虑,开口:“恩!既然大皇子这么说,孤也好说话。凤舞公主是用脚走进孤寝宫,便将双脚砍去给孤赔罪吧!”看了看裴凌玥的双脚,好像真想着合不合算!
听到前一句,裴凌玥松了口气。
可下一句,她表示脚好痛,为了自己脚的安全她要奋起反抗:“别这么小气嘛!不就一不小心在你地盘上摔了一跤,又不是摔了你。这么斤斤计较干什么。”
向石柱上一靠,凤止彧双手环胸,颇有兴致的轻启那完美的唇瓣:“孤突然觉得你这张嘴也不错,把脚和嘴都留下吧!”
啥?!一个不小心脚没救成还把嘴也搭上了。裴凌玥愣住了,心里很堵塞。
美人这样做真的不好,蛇蝎美人,很够味儿,可是真心伤不起哇!
边上的诺橙却立刻跪了下来:“琅王殿下,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公主,才让公主闯入您的寝宫,一切错在奴婢,不是公主的原因。如果真要跺脚,也当是奴婢。”传闻琅王杀人不眨眼,只要有人稍有不敬,小则斩首,重则剥皮拆骨。
曾听说,琅王府上有新来的婢女不知规矩,在其洗澡时晚一步退出去,便被砍去了四肢做成了人彘。
公主千金贵体怎么可以出现意外。诺橙想着,咬了咬嘴唇,低着头眼神异常坚定。
她这一跪,裴凌玥心中缕缕暖意划过,即便是当苏清璃时,这种感觉也是少之又少,因为身边的每个人都太假,太虚伪。那种奉承的笑让她恶心,而这些只因为她是古世家的唯一传人,是可以拥有最高权与力的人。即便是至亲的父母也每天对着她谄媚的笑,小时候不懂,当明白时,竟觉得那样讽刺。
从前只有爷爷真心待她,后又多了个怡青,而现在一个她本没正眼多看的侍女,竟也如此。裴凌玥笑了,笑得很灿烂,即便脸上蒙着一层尘土,也掩盖不住那份毫无杂质的笑颜。
裴凌玥一把捞起跪在地上毅然决定赴死的诺橙,嘴角挂着无奈的弧度:“傻死了!傻丫头,本公主又不是非要被砍掉双腿不可!”安慰着诺橙颤抖的身子,她突然转头,看向凤止彧,面上少了吊儿郎当的表情,多了丝冷静。
“本公主到不知,琅王有如此怪癖的爱好,砍脚丫子,倒是长见识。只是琅王殿下如此发光发亮,本公主怎敢污染你的眼呢?不如,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网开一面。当然,条件任开只要不涉及到身体上的伤害,本公主都能接受,不知琅王觉得如何?”
要不是诺橙要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她怕是还不会想法子为自己开脱,而是继续吐槽。而现在她可不敢乱来了,因为现在随便说错一句话,就不止是她一个人的麻烦了,还连累了诺橙这个傻丫头,这个错她出不起。
她出错,公主的身份或许能救她,可诺橙不行。
四目相对,凤止彧又是一笑,不过好像更加开怀:“卖个面子给你?好啊!孤就卖个面子给你,不过条件孤还没想好。等孤想好,只希望那时候凤舞公主,别忘了今日之语。”
深深的松了口气,裴凌玥又随意笑了起来,无所谓的开口:“那本公主随时恭候,希望别想太久才好。”要是想久了,太刁钻刻薄,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定!”
…………
等裴凌玥三人离开,成篱才走到凤止彧身边,张口想说什么,又没说。
“你是想问,孤为什么今日这么好说话吧!”他不说话,凤止彧便开口了,嘴角依旧挂着笑,好似彼岸的妖艳。
成篱愣了一下,点头:“属下实在想,那北原公主分明是胡言乱语。而王,今日似也有些不同,明知她就在屋顶上,却不说穿。”
今日好像有很多东西都不太对劲,而那裴凌玥到底又是如和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王寝宫的房顶上的。
凤止彧一撩发丝,随意至极,又美艳无边,薄凉的声音响起。:“怕是有人心中不宁,想试探。或是坐山观虎斗,只是老虎又如何会任人玩弄。”
而且,他似乎还找到了不错的玩具,至少这一次的东傲之行似乎不会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