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什么可疑的人啊!”周泰瞪大眼睛看着屏幕,“等等,往前倒,再往前,看看12点45分的时候,慢放,再慢一点!”
这时候刚好是电梯叮地停下的时间。
“这段我们刚才看过好几遍了!”李晓芸诧异地说。
“嘘——”周泰紧紧盯着屏幕,电梯里有一个男人正朝左边走去,但周泰却不是看着电梯里走出来的人——这时候摄像头正从左边转向右边,在那个人的背影正要消失的一瞬间,周泰忽然大叫:“停!”
于是画面定格了,周泰兴奋地指着那人的旁边——那正是楼梯间的门——门开了一道缝——缝隙里露出了半只手。
“12点45分!有人从楼梯间上来!”他大叫着,“12点45分,那个神秘手机又给顾瑞新打了一个神秘电话!”
“干得好!”杨赫拍了拍周泰的肩膀,但是遗憾的是,摄像头没有拍到那只手的主人。
“我们不妨做一个大胆的推测,顾瑞新的离开,其实和我们无关,他选择那样一种方式逃跑——也许是因为这个人!”杨赫指着画面上定格的那半只手,“我们知道顾瑞新是12点50分被人看见从卧室用登山绳滑下来的,他为什么采取这种方式——那很可能是因为他不想和门口的这个人正面接触——甚至更大的可能是,他害怕这个人,要躲避这个人。就像周泰刚才说的那样,他逃得像被人追杀一样!”
“也许那个神秘电话就是通知他离开的!”周泰像彻底开了窍般,“通话时间只有30秒,说明很匆忙!或者说,很紧急!”
“还有一个很大的疑点!”杨赫说,“物证科送来的报告显示,密室里发现的脚印和顾瑞新卧室外墙上的鞋印花纹不同,一双属于皮鞋,一双属于运动鞋,也就是说,顾瑞新在逃跑的时候,他穿的是运动鞋,而不是皮鞋,可是大家看,在张子锋的死亡现场,密室里出现过的鞋印却又再次出现了,难道他在逃跑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却单单带了一双鞋离开吗?如果他的计划是毁灭证据,那为什么他又要穿着这双在案发现场留下过脚印的鞋子出现在张子锋的家里呢?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李晓芸高高举起了手:“头儿!我想到了四个字:栽赃嫁祸!”
顾氏集团临时管理委员会办公室。
里面正乱作一团,不过短短几天时间,顾氏集团就连出两场命案,董事长疑被谋杀,董事长助理暴毙家中——董事长的私生子兼前任管理高层被通缉——旗下几个上市公司的股票跌得一塌糊涂。
股东们几乎陷入了束手无策的状态,其中沉不住气的,已经开始扬言要撤股。
“一个企业的声誉就是一个企业的生命!”大股东刘胜便是主张撤股的其中一个:“以前顾瑞丰的那些胡说八道,已经把公司的股价拖下去了,现在,我看更是没什么指望了,再等下去,连骨头渣都没有了,我可没有这么好的牺牲精神!我看啊,还是早早散伙了吧,多少给自己留下点棺材本。”
他的话音一落,立刻引来一片附和声。
而另一个大股东宋志昌却兀自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