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顷前面看见前面的是伊若,仙姿飘飘,云雾缭绕,只一个背影,就觉得那仿佛从天落下的仙。
自己旁边坐的是层沅,同样也是一副飘飘的感觉。
摸摸自己的颈子,骨头的地方还是有些疼痛感,浅浅的,就像初冬时节湖面上的一层薄冰,有,也好似没有。
层沅也注意到身边的珞顷,默默地从腰带上解下水壶,喂给她喝。
珞顷没有拒绝,她昏迷的时间估计挺长的,喉咙里干的没有一丝水份。
喝完水,珞顷微微垂下眼眸,细想,却感到脑袋晕乎乎的,一动脑就觉得嗡嗡作响。
无奈,望向层沅。
不得说,珞顷有一双特别大的眼睛,水灵灵,且十分透彻,就像在水里浸泡的透明的黑色玻璃珠。
此时,她就拿着这双眼睛看层沅,神色深深,好似再问:“这是怎么回事?”
层沅被看地尴尬,珞顷眼珠子里好像直接可以表达出她此刻的意思,虽说她嘴巴哑,但平时也没有多少事,别人是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的。
她就像自己将自己封闭起来,面上虽娇俏可爱,实则有着一种距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说得好听,这叫怕生,难听些,这就是自闭症。
层沅没有再次停顿,说出了事情蜿蜒的经过:
那城主意欲抓住他们,呼唤着家丁过来,那副模样,活像一只被欺负了要找主人报仇的狗。
那些家丁个个都是肌肉盘虬,结实得像古木的树干,一块一块的。
现在已经说坏了,想再次谈和的话很难,再看城主气急败坏的样子,估摸着从来没有人敢拒绝他。
伊若也是微愠,一只癞蛤蟆就想肖像她,自己多次没有表示,想着交给层沅就可以搞定,现在仍是不知廉耻。
伊若性子直接,而且简单粗暴的比一些兽类还有直接,兽类攻击,要么是自卫,要么就是捕食。
伊若现在就像一朵月光下的白玫瑰,月光为她镀上了一层清华的样貌,艳丽夺目,下面的刺却又危险逼人,一旦碰上一点,捞到的就是无尽的危险。
只看见她指挥着变大的狐狸,冲向城主,一下子咬掉了他的手腕,声音清脆,如被掰断的冰柱。
看那城主,在狐狸出现的一瞬间就吓傻了,狐狸的修为很高,低等的妖靠近不得,城主同是妖,遇见它就只有躲这一个下场。
在城主的尖叫声中,四周一下子都安静了,静地仿佛珞顷原来所在的墓地,没有一点声音。
其实层沅是想拦下来的,但是在出手的一瞬间,周遭就只能听见凄惨的叫声,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层沅在下一秒钟就做出了觉定,不由分说的逃跑,连带着两人,灵敏地跳上狐狸的背,让它飞起来。
狐狸倒没有不听他的,飞起,逃跑。
之后,就成了眼下这副模样。
珞顷安静的听完,随后指指自己的脖子,意思不言而喻。
层沅也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道:“那时候情况紧急,就直接让你昏过去。”
见她眯着眼睛看自己,以为她不相信,就道:“你可以问她。”
珞顷也不是怀疑,如果想动手,他们明明可以在刚才丢下自己走人,只是觉得自己被打得有些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