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很疼,像是有人拿刀子在里面搅。”到现在,桂姐还不敢相信。
刚才自己打的那个软弱女孩,竟然会帮自己。
“小肠痉挛,凉气受多了。”
顾清歌替她做了简单的治疗。
很快,桂姐就恢复了许多。
她躺在简陋的床上,看着被自己打的面目全非的顾清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清歌则是坐在属于自己的那张小床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
“谢。谢谢你。”
桂姐突然而至的感谢打乱了平静的空间。
顾清歌抬眼看了看她,“举手之劳,不必谢我。”
桂姐似乎忍了很久,咬着牙,看着顾清歌,“丫头,我打你,是受了别人的指使,你得罪了什么人?”
顾清歌苦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很快,桂姐就和顾清歌成了朋友,连相处的模式都让人咋舌。
顾清歌也很难想像,自己竟然会和这么一个人成为朋友。
可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的,不是吗?
像她和霍建亭,如果不是他到她们学校来演讲,如果不是那一眼,她又怎么会爱上他?
霍建亭。
在心底悄悄念着那个名字,如清冽的甘泉一般,很快就滋润的干涩的喉头。
霍建亭,如果你知道我在这里,一定会来救我的,对不对?
你一定会来的,是不是?
在心底问了自己无数次。
却,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给自己。
霍建亭刚刚执行完任务,抬腕看表,已然是下午的两点多了。
轻轻叹一口气。
本想跟顾清歌吃顿午餐的,不想,到了这个点儿了。
只怕,她早就吃过了吧?
拿起手机,还是给顾清歌拔了电话。
月惜晨的泡妞语录里有这么一句:所有的女孩子对美食都是没有抵抗力的,当你很想见一个女孩,却又没有好理由的时候,那就请她吃一顿好吃的。
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点头。
不得不承认,月惜晨这臭小子******有时候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就比如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他爬窗户进去,把花送给顾清歌,能吃到今天早上那么爽口的早餐么?
想起霍太太昨天晚上照顾了自己一整夜的情景,这脑子忍不住还是发热。
都怪自己不好,怎么就这么睡着了呢?
不管怎么样,他也不应该睡着的,就算睡着,也应该抱着霍太太胸前那两只水蜜桃才对。
那销魂的滋味儿,真是让人舒服到心坎儿里去。
真是煞风景!
电话拔通了。
可顾清歌的电话怎么一直没人接?
这小妮子,对工作那么认真,一定是不想耽误工作,所以手机没带。
霍建亭带着蛤蟆镜,仰望四十五度角,看了看蔫不拉机的太阳,踩下了油门。
顾清歌你丫不接老子电话是吧?
那老子就到你办公室来找你!
不是不知道顾清歌的办公室在哪儿,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了顾清歌的办公室。
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门,一推之下,门开了,屋里竟然没人。
这个时候,这个女人会去哪里呢?
霍建亭的第一反应就是,跟叶卓燃那个野男人出去约会了。
怒从心底起,直恨不得把叶卓燃给千刀万剐了才好!
可当他的视线落在顾清歌的白大褂和包上时,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顾清歌出门会不随身带着自己的包?
白大褂和包都在这里,说明两件事。
第一件事,顾清歌没有出去。
第二件事,顾清歌不在医院。
这不是一件很矛盾的事么?
她既然要出去,为什么不带包?
工作时间,她没有穿着白大褂在工作,这事情想想就透着蹊跷。
难道是上厕所去了?
也不对呀!
如果她上厕所,又怎么会脱下白大褂呢?
霍建亭正犹豫着,背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微微侧了侧脸,看到身后的人时,脸上已然又恢复了如冰如风的模样。
站在门外的夏晴笑了笑。
“建亭,原来你在这儿啊。”
霍建亭没有回头,把蛤蟆镜放进口袋里。
“哪条法律规定我不能出现在这里?”
想到昨天晚上的夏晴,他语气冰冷。
夏晴却一点儿也不生气,仍然带着微笑。
“我来找顾大夫,怎么?她不在吗?”
霍建亭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在顾清歌的办公桌前坐下。
夏晴是夏楠的姐姐。
他一直在心底这么告诉自己。
哪怕就是委曲了自己,也不能再让楠楠的姐姐受委曲。
明明对她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很生气,可是想起楠楠那可爱的面孔,似乎一切都变得不再是问题。
两人相对无话。
约摸过了半个多小时,霍建亭又一次抬腕看表。
已经三点半了,那个女人怎么还没回来?
似乎事情有些偏离了他的预想轨道。
对工作认真负责兢兢业业的顾清歌竟然会离开工作岗位一个小时?!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建亭,顾医生她一定是和叶医生约会去了,要不然,怎么去那么久还不回来?”
她怎么不知道顾清歌在哪里?
只不过,这个时候,她可不希望自己的计划功亏一篑。
面对着自己心仪已久的男人,她又怎么能放手?
见霍建亭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连自己说的话也没听进去。
她不由得一阵心酸。
没关系,她一点也不介意。
只要她还是夏楠的姐姐,只要眼前这个男人还怀着对夏楠的一份愧疚之情。
她就不怕得不到他!
楼道里有人轻声在议论。
“你们说,那个顾医生,平时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呢?”
“我看不像,顾医生的人品我们哪个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向收患者的红包?”
“就是就是。”
“我看啊,她一定是得罪什么人了!”
“这年头啊,越是好人越不能当。”
虽然议论声不大,夏晴却听的清清楚楚。
她现在坐在靠门口的位置,隔着一张桌子和霍建亭相望,她敢保证,霍建亭一定也听到了那些议论。
好在,她们那些三八没有说出来顾清歌在警察局的事。
夏晴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坐在对面的霍建亭似乎发觉了什么,他已经站了起来,走向门口。
夏晴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做些什么,所有的计划就要付诸东流了。
她顺着霍建亭过来的方向迎上去。
不偏不倚,正撞上霍建亭。
撞的力道不大,却足以让霍建亭发现自己。
“哎哟。”
“建亭,我。我肚子疼。”
刚才那一下,她就不相信霍建亭会没有知觉!
夏晴早就算计好了,这些日子,她为了让伤口好的快,都是穿着医院提供的病服。
衣服又松又大,很是不合身。
可她却穿的很惬意。
听夏晴喊肚子疼,霍建亭停下了脚步。
“我送你回病房。”
他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眷恋。
如风一般的身形将落寞诠释的淋漓尽致。
“建亭。”
“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
“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