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赔,下次小心些。”
骆以凡没想到罗欢欢会这样处理,张着嘴巴站在那里,惊了半天。
季盛东也愣了愣。
原以为像罗欢欢那样的女人,应该是骄纵拔扈的,可是,她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那个服务员。
这让他没有想到。
服务员已经离开了,清洁工正在清扫着地上的咖啡渍,而骆以凡则是帮罗欢欢擦拭后背上的咖啡渍。
这件衣服的领口开得有些大,罗欢欢一截儿晶润的皮肤露在外面,季盛东看到骆以凡的手接触到她的皮肤时,终于忍无可忍。
冲过来,一把抓住罗欢欢的手腕,“这咖啡是我不小心挡了服务员的路,跟那个服务员没关系,所以,还是我来赔你吧。”
他笑的暧昧不明,稍是用力,就把罗欢欢拉到了怀里。
而还要给她失措擦拭衣服的骆以凡则是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们,“你们。你们。”
季盛东笑笑,扯着罗欢欢的手就往外走,“她是我女人!”
留下两张钞票,放在收银台。
丢下骆以凡一个人在咖啡店里,一直没反应过来。
服务员们看着这一切,搞不清楚状况。
这豪门恩怨就是多啊!
一出咖啡店门,罗欢欢就开始挣扎,她恨透了这个男人,刚才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把那杯咖啡弄洒的。
“季盛东,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她穿着七寸高的高跟鞋,哪里敌得过季盛东?
这该死的男人,捏得她的手好痛,她觉得自己的手腕要断掉了,想也不想,直接就咬住了季盛东的手。
她不遗余力的咬下去,几乎是刚咬上的时候,季盛东的皮肤就流了血出来。
季盛东吃痛,不得不放开她,“你这女人,这么爱咬人,属狗的么?”
她粉嫩的小嘴儿上还带着他的血,殷红殷红的,看上去倒像是为她涂了一层口红。
她背对着阳光,阴影下,越发觉得那片唇鲜艳欲滴。
季盛东想也不想,直接朝着那两片唇就吻了下去。
他像是疯了一般,狠狠啃咬着那两片细嫩的唇瓣。
这女人不配合,不时的后退,想要躲开他,季盛东哪里肯给她躲开的机会,猿臂一伸,箍住她的腰,牢牢将她固定在自己跟前。
这个吻不算温柔,带着怒气,带着急切,几乎是发泄一般,启开她的贝齿,强势的闯入,找到她的丁香小舌,与之共舞。
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能让季盛东如此失常,唯独罗欢欢。
这女人一句话都能让他炸毛。
最最可恨的是,他腆着脸捧着几个亿的利润去找霍氏合作时,那女人淡淡的说了一句:霍氏和季氏不需要合作,自己也能拿下这个项目。
她不知道,项目是假,他想接近他是真吗?
夜里翻墙进入霍家,手的脚被撞出了几大片淤青,他一声也没吭过,自己忍受着,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可这个女人倒好,竟然还有心思跟别的男人谈情说爱。
她把他置于何地?
咔嚓。
镁光灯闪过,拍下这唯美的画面。
只不过,他们热吻的照片第二天就见了报。
早饭还没吃,霍家老爷子就把杂志封面丢在了罗欢欢跟前。
“欢欢,你跟季盛东,是怎么一回事?”
罗欢欢看都没看杂志一眼,继续低头吃着自己的饭,“我和他没事。”
说没事的时候,她还是有点心虚的,从这个吻拍摄的时间来看,应该是在她和季盛东去酒店之前。
昨天,在季盛东的那个吻里,她晕晕乎乎就被拉到了酒店里,男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上好的烫伤药,替她敷上,随后,换来的就是,她又一次被这混蛋男人吃干抹净。
好吧,她承认,这男人在床事上技术很棒,每一次和他爱爱,都有一种上天入地的感觉,最后缱绻得她连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被吃干抹净以后,男人细心的替她准备了衣服,而她,则是趁男人睡着的时候,偷偷逃出了酒店。
她跟季盛东,这到底叫什么事儿啊?
其实,坦白说,她第一眼看到季盛东的时候,就对这个男人动心了,否则,也不会跟他去开房,后来就发生了一夜情的事。
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留下那沓钱,认为她是小姐。
更不应该留下字条,让她等他。
这一等,就是两年多,再细细算算,到如今,已然是三年多了。
女孩儿家的青春多富贵,而她所有的青春几乎都耗在了等待里。
可是,当她终于再次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他要和别人结婚的画面。
虽然婚还是没有结成,但她真切的看到了那一幕。
她等了他那么些****夜夜,每夜都靠酒精麻痹自己的心才能入睡,他呢?
转瞬就娶了别人。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你越是在乎的东西,往往越不能留在你身边。
从L市回来以后,虽然每天都能收到他送来的花,可是,她一点欣喜的感觉都没有,无非是一颗心冷透了,再也捂不热了。
直到后来她出了车祸,季盛东从不假他人之后,一心一意的照顾着她,才让她颗死透了的心又一次复苏过来。
她原以为,也许,她跟他可以这么走下去,手牵着手,一辈子,走到生命的尽头。
可是,季珉敬找来了,他手里拿着当年她在酒吧驻唱时衣着暴露的照片出现在她眼前,坦言说:你配不上我儿子,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儿子好,真的爱他,那么请你不要毁了他。
虽然你现在是霍家的女儿,可是以你之前做过的那些职业,如果被挖掘出来,只会令我们季家蒙羞,令他蒙羞,所以,请你远离我儿子。
她能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
谁没有过去?
只不过,她罗欢欢为了生存,付出的艰辛比别人更多一些。
她孤苦伶仃的一个女人,没有生活来源,也没有钱,只好靠在酒吧里驻唱赚一些糊口的钱。
却想不到,季珉敬竟然拿这个说事!
那些过去是真实存在的,她抹不去,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季盛东。
父亲把杂志扔在她跟前的时候,她淡淡的说了声,“没事,他喝多了,认错人了。”
这样简单一句话,明摆着是在敷衍,霍天齐看了女儿两眼,没有再说什么。
有些事情,他想知道的话,大可以自己去查。
“欢欢,老实说,宝宝长的跟季盛东还真有几分相像呢。”
老爷子不咸不淡的丢出这么一句话来。
霍老爷子一提到宝宝,眉角眼角皆是笑意。
现在清歌和霍建亭的两个孩子还小,倒是宝宝,这孩子已经两岁多了,整天陪在老爷子身边儿,陪着老爷子笑,老爷子对这个外孙宝贝得不得了,跟亲孙子一样的疼爱。
听父亲提到宝宝和季盛东长的像,罗欢欢的心不由得抽了一下。
宝宝已经两岁多了,会走路,会说话,而孩子的眉目之间,多多少少已经流露出和季盛东一样的风情来。
再这样下去,孩子越大,便会越像季盛东,到时候,就算是她有心想瞒着,也是什么都瞒不住的。
如果季盛东非要来跟她抢孩子,她要怎么办?
一想到要和宝宝分开,罗欢欢的心就一阵又一阵的抽疼。
她把头埋在碗里,拼命吃着三明治,“爸,宝宝是我们霍家人,谁也带不走他!”
宝宝好奇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妈妈,“妈妈,谁要带我走啊?”
见到儿子天真无邪的小脸儿,再大的委曲都便不是委曲了,罗欢欢温柔的扶着宝宝的头,微微一笑,“不会有人带宝宝走的,能带宝宝走的人只有妈妈。”
罗欢欢忍不住又吻了吻儿子白嫩嫩的小脸儿。
清歌和霍建亭就坐在罗欢欢对面,霍建亭一边给老婆倒牛奶,一边抬眼看了一下罗欢欢,“罗欢欢,你怎么样无所谓,宝宝总该有个爸爸来疼他爱他。”
清歌望着罗欢欢,不由得又想到季盛东,该不该把宝宝的事告诉季盛东呢?
这孩子越长越像季盛东,搞不好,真是季盛东的儿子,难道,她真的要让宝宝叫别人爸爸?
霍天齐皱着眉,把宝宝叫到自己身前,抱起来,放在轮椅上,“宝宝,吃饱没有?”
小家伙扣着手指点点头,“外公,我吃饱了。”
霍天齐笑了笑,抱着肉嘟嘟的小家伙,“要不要和外公去找爸爸?”
“爸爸?”
小家伙一听找爸爸,立刻咧开了嘴笑起来,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好。”
罗欢欢一听,立刻急了,早餐也不吃了,扔下餐具来到父亲跟前,“爸,您说什么呢?”
霍天齐瞪了自己女儿一眼,“欢欢,事到如今,爸爸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宝宝是不是他季盛东的儿子,你给我一句明白话,如果是,爸爸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他季盛东娶你,如果不是,你立刻找到孩子的爸爸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