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楠咬着唇,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清歌心里一阵阵痛快,她突然凑近夏楠,压低了声音道:“想让霍建亭离婚也容易,你让他净身出家,一毛钱不拿,就可以了。”
清歌说完,流利的转身,离开,不再与夏楠有任何交集。
直到清歌走远,夏楠才把紧紧握着的拳头松开,掌心里全是鲜血。
之前窝在眼睛里的眼泪硬生生收回去,恶狠狠的看着清歌离开的方向。
开玩笑,如果霍建亭净身出家,那她岂不是一分钱都得不到?
那她和霍建亭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清歌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好,好在霍建亭提前跟她通过气了,否则,刚才她还以为真的是自己有错呢!
坐下来吃了几口东西,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传过来,抬头一看,霍建亭的身影就出现在身旁。
她刚要送进嘴里的苹果沙拉被人拿走,连带着手也被人握住,那人一边大口咀嚼着,一边看她,“霍太太喂我吃的东西,果然很香。”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刻意清歌近了近,在她唇角偷得一个香吻。
清歌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霍建亭,大庭广众之下,你安份一点儿!”
霍建亭却是嬉皮笑脸,“那霍太太的意思是,没有人的时候就可以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吗?”
清歌简直被这下流痞气死了,索性转过脸去,不理他。
这男人,越来越下流没下限了。
清歌越是不理他,这男人越是贴上来,没脸没皮的说着些下流话,弄得清歌小脸绯红一阵。
幸好有不少认识霍建亭的人来跟霍建亭打招呼,清歌才堪堪逃过一劫。
随着宴会走向结局,大家的视线都开始转移到其他地方。
比如说,霍家的装修啊,气派啊。
总之,全是些不着调的话题。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夏太太不见了。”
众人这才停下话题,四处寻找张美娟。
清歌下意识的看向霍建亭,却见他一脸笃定的样子。
“老公,好戏开始了么?”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霍建亭紧了紧她的小手,吻过她的掌心,“亲爱的老婆大人,不如陪我一起,去看看这场好戏吧。”
清歌点头,一点儿害怕的心思都没有。
霍建亭是她的保护神,如今他就在身旁,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索性跟着他去就是了。
“咦,这间房门怎么是锁死的?”
所有的客房门都被检查过一遍,唯独只有那间霍建亭进去过的房间是锁死的。
“刚才院子里找遍了,没有夏太太的影子,会不会在这间房间里啊?”
霍建亭看了看门锁,朝着佣人道:“拿钥匙来。”
很快,有人递上钥匙,门锁被打开。
之前那个胖胖的秃顶男人是N市某行的行长,这人好色,常年累月在外玩女人,他的妻子就是因为忍受不了他的打骂,跟他离婚了。
好在他没有孩子,不过,五十多岁的男人,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可见这人的品性实在是不怎么好。
他喝的晕晕乎乎,哪里还记得是谁把他扶进房间里来的?
屋顶的灯亮起来的时候,大家看到的,就是两个赤的的中年男女交缠在一起的模样。。
清歌站在人群中,淡淡的凝望着这副场景,什么也没有说。
这是张美娟自作自受!
不值得同情!
这丑陋的一幕出现在大家眼前时,所有人都尖叫一声。
女士们急忙捂住脸,转过身去,羞得不敢再看,男士们也尴尬的不行,红着一张脸,把视线转向别处。
灯光下赤的男女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张美娟急忙扯过被子,把自己遮起来。
龌龊而又令人不堪的场面。
吊顶灯明亮又刺眼,那男人却像是不曾发现一般。
清歌一张俏脸通红,她哪里知道会看到这副场景,羞得直跺脚。
正想骂人的时候,一双温柔的手罩上了她的眼,“我的霍太太,不准看别的男人那玩意儿。”
随即,她的身体被扳过来,一抬眼,头顶上就是霍建亭明媚的笑容。
这场好戏的男主角似乎是刚才跟霍建亭谈话的那个男人。
随即了然,“老公,这件事是你安排的吧?”
霍建亭微微一笑,“如果不是张美娟心术不正,又怎么会被我利用呢?”
想起时才张美娟在果汁里加料的那一幕,清歌含笑不语。
张美娟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所有的焦点都落在张美娟和那个秃顶男人身上,从隔壁房间被推出来的霍天齐看到这一幕,视线穿过空间,落在儿子身上。
果然如他所说,一了百了了。
心情大好,连轮椅都不用佣人推了,自己推着轮椅回房间去了。
夏楠这会儿正坐在角落里发呆,听到众人议论,她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哎呀你不知道那个夏家的太太啊,真是不要脸了,在人家家里,竟然还乱搞!”
“切!你懂什么呀,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五十坐地吸土,她这年纪,正是坐地吸土的年纪,对上眼儿了,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夏家的家教果然不好,两个女儿拉了命的要当小三,挤进人家的婚姻里,一个老妈又偷男人,真是没得救了。”
那些人的话简直就是不堪入耳,但夏楠还是忍住了。
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听出来,这事好像跟母亲脱不了关系。
她放下酒杯,站起来,腆着大肚子朝人潮拥挤的地方走去。
当她看到门内发生的那一幕时,立刻就变了脸。
妈的!
张美娟这是在做什么?!
简直就是把夏家的脸都丢光了!
夏楠气得浑身颤抖,如果不是旁边的侍者扶住了她,只怕她真的要倒下去了。
肚子一阵阵的抽疼,拉回不少理智,她挣扎着站稳,沉着的命令身旁的侍者,“你去打一桶冷水来!要快!”
侍者不敢怠慢,急忙去了,不大会儿,他就拎着一桶冷水来到了夏楠跟前。
夏楠带着歉意的向他说了声,“谢谢,我可能还要再麻烦你一下。”
侍者倒是没说什么,跟在夏楠身后,朝着那间客房走进去。
屋内的两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夏楠恨得牙痒痒的,看一眼侍者,又看了看那桶冷水,“给我泼到他们身上!”
侍者看了半天,不敢动。
这毕竟是得罪人的事儿,他可不敢造次。
夏楠似乎是气极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站在那里,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位小哥,这里是一万块!”夏楠从手袋里拿出一叠钞票,放进侍者手里,“我只需要你帮我完成这一件事,这些钱就是你的。”
侍者盯着那叠人民币,看了又看,露出渴望的眼神。
夏楠继续哄诱,“你放心,我不需要你承担任何后果,因为床上那个女人是我妈!”
侍者接过钱,放进口袋里,没有任何犹豫,一桶冷水对着张美娟和那个秃顶男人就泼了上去。
像是生怕夏楠追究责任似的,侍者泼完水,立刻就溜走了。
要知道,这可是大冬天,隆冬时节,虽然今年春节过的早,时令节气却并不早,五九的天,外面滴水成冰,这一桶冷水泼下去,张美娟和那个男人立刻就停了下来。
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围的这一切。
当他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彼此都是一声尖叫。
“你这个混蛋,怎么是你?为什么不是霍天齐?”张美娟痛恨的拍打着那个男人。
秃顶男也懵了,看着张美娟,怒气冲天,“******,不是你说喜欢老子,要嫁给老子的吗?”
“你之前口口声声说我长的英俊潇洒,你对我一见钟情,要不是你甜言蜜语,我怎么会被你骗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