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时候,不需要太多的东西,几根头发就可以解决问题,他悄无声息的去医院,瞒住任休人。
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端倪来。
疑问越来越大,霍建亭对于这一行业并不熟悉,他觉得,无论如何,他应该找医生了解一下,解开他心中的疑团。
霍建声疼得死去活来,不时发出阵阵哀嚎,霍建亭冷冷的看着他,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霍建声,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和夏楠勾结,目的是什么?背后还有什么人支持你?”
霍建声惨白如纸的脸愣了一下,却并没有说话。
疼,真的很疼,全身的骨头都仿佛要裂开了一般,他却一动都不能动。
只能静静的躺在那里,忍着。
他不说话,霍建亭也不着急,狭长的丹凤眼睨着他“霍建声,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一定会找出真相,还清歌一个清白的。”
“实话告诉你,我原来还觉得你有点用,不想你自己把自己当成了废物,既然是这样,我成全你!”
“从今天起,你就靠在这里等着死亡降临吧。”
“当然,如果哪天你想通了,可以来找我,只不过,我不见得会再见你。”
霍建亭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开。
对于霍建声,他已经没有再给他机会的必要。
既然他不肯说出当天晚上的实情,那他也断然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只不过,如果爸爸知道他不是霍家的孩子时,会怎么样呢?
想到清歌,心下一紧,连步子都比刚才大了许多。
一路朝着幕府山又杀了回去。
才离开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却觉得像隔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不能守在霍太太身边,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太阳依旧升起,生活仍然继续着,虽然不待见夏楠母女,但是,冲着张美娟是个长辈,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按着老爷子的意思,好好歹歹把这个年过了,让他过一个舒心安静的年。
一连几天,老宅里都是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刚过了年初五,老爷子便商量着举办一个小型的宴会,庆贺清歌回归。
清歌推辞了半天,推辞不掉,不好任由老爷子做主。
老爷子虽然腿不好,但脑子好使的很,三下五除二,就把人做的条款例好了,交给管家,让管家去置办。
清歌原是想让他不要这么操劳的,可是,老爷子越忙似乎精神头儿越好,清歌只好任由他去。
霍家人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只有二楼夏楠的房间里,一片死寂。
“楠楠,你是怎么搞的?不是说好弄掉顾清歌的孩子吗?这么久了,为什么她的孩子还在?”张美娟的脸有些扭曲。
她记得女儿之前曾经说过,不想让顾清歌生下那个孩子的,现如今,又是什么情况?
顾清歌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而她的女儿,却迟迟不对那个女人下手,这种情况,似乎不太符合常理。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医院陪着夏长河,现在的夏长河,跟植物人没区别,无非是比植物人多一口气罢了,高昂的住院费让她们负担不起。
夏楠看了看母亲,脸上并没有太大波动,“妈,你太激动了,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解决问题的!霍建亭把顾清歌看的那么严密,我想下手,也没有机会啊!”
“还有,我现在不想让她流产了,那个孩子,我准备抢过来!”
张美娟有些吃惊的望着女儿,“楠楠,你说什么?”
夏楠朝着母亲笑,“妈,你没有听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要把那个孩子抢过来,让它叫我妈妈!许多年以后,我倒要看看,看着自己的孩子叫别人妈妈时,顾清歌是怎样一种痛!”
张美娟觉得不可思议,只是摇摇头,“楠楠,你抢顾清歌的孩子,那你的孩子呢?你怎么能确定你和顾清歌是同一天生孩子?!”
夏楠看了看母亲,视线一如既往的冰冷,对于这个母亲,她已经谈不上是爱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母亲现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既然有着相同的目标,就是盟友,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开始瓦解的,她不想自己的计划失败,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得罪母亲。
更何况,眼下,她真的无人可用。
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母女,说不定,关键时刻,还真的要指着母亲帮助自己呢。
夏楠怔了怔,一本正经的看着母亲,“妈,说实话,我没打算要我肚子里这孩子,所以,我已经找医生询问过,可以打催产素,随时准备跟顾清歌一起生产。”
张美娟更是觉得头疼的厉害,扶着额,镇定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楠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清歌的孩子是孩子,你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此时的夏楠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小巧的身子陷在沙发里,看上去,有一种楚楚可怜的美,她回过脸,朝着母亲微微一笑,那一笑间,足有让男人疯狂的资本。
“妈,我的孩子不是霍建亭的,顾清歌肚子里的那个才是!”
张美娟的脸明显变得僵硬。
夏楠很满意母亲闭上嘴的表情,继续又道:“你知道的,就算霍建亭死,霍家的遗产也不见得就会归我们,还有一个罗欢欢,所以,我不仅要把顾清歌的孩子拿在手上,还要让罗欢欢和顾清歌都无法顺利接受遗产,这才是最重要的。”
“霍家那老头儿对我戒心很重,这阵子,他忙来忙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想,他大抵是在想着对付我的法子,不过,那老头儿知道我肚子里怀着他们霍家的孩子,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张美娟愣了愣。
她从来不知道,四年不见,自己的女儿竟然变得这般狠绝。
以前一直想着要她狠一点,如今再看她,却突然觉得陌生了。
怀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怀胎十月,母子连心,她竟然都可以牺牲。
张美娟能做的,就只剩下唏嘘感叹了。
她不知道这四年里,夏楠到底经历过什么,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这个女儿,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儿了。
身为她的母亲,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眼下的光景,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拿不到霍家的钱,什么都是白搭。
她唯一期望的,就是夏长河能够安乐死,这样,就不至于再拖累着她和女儿。
在医院的时候,很多次,她都想拔掉夏长河的氧气管,可是,思虑再三,她硬是没有下得了手。
三十几年的夫妻,哪必是石头做的,也该捂热了。
她不能那么对待他。
更何况,夏长河活着,她还有个可以说话的人。
因为过年的原因,霍建亭一直陪着清歌宿在老宅里,当然,一日三餐,总有遇上夏楠的时候,他就积极配合霍太太演戏,经常把夏楠气到内伤。
看着霍太太开心的小模样儿,他的心里跟着快乐起来。
只要有霍太太在,什么事都难不倒。
罗欢欢要去上班,用过了早餐,她便去车库取车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罗欢欢有点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罗欢欢的心有些惴惴不安。
她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只是觉得不安。
心底有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在涌动,眼皮跳得厉害。
有那么一瞬间,罗欢欢的脑子里闪过不去上班的念头,可又一想,还是冷静了下来。
不要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小事而耽误了正事。
她还是毅然决然的坐理了车里,打火,踩下油门。
车子缓缓驶出车库,正好遇上霍建亭的车,两个人隔着两道玻璃窗对望一眼,算作是打了招呼。
两辆车,一前一后,朝着霍氏的办公大楼驶去。
清歌则是站在二楼的窗口,目送自己的丈夫远去。
那种感觉,很温馨。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大抵便是如此了吧。
手轻轻落在小腹上,抚摸着腹中的孩子,轻柔的话语划过唇边,“宝宝,爸爸去上班了,爸爸上班赚钱,替宝宝买好多的玩具,所以呢,爸爸很辛苦,宝宝要爱爸爸,知道吗?”
“妈妈和爸爸都很爱宝宝的哦,宝宝也一定要爱爸爸妈妈哦。”
清歌脸上,是满足的笑容。
夏楠早已不再是她的负担,早在霍建亭说把一切都交给他的那一刻,她就选择了毫无保留的相信这个男人。
霍建亭既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他是想要给自己一份安宁的,那么,她所要做的,就是相信霍建亭。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随即,她又想起霍建亭昨天夜里说过的话。
霍建亭要求她这一段时间都呆在老宅里,每天陪着他演戏,看到把夏楠的狐狸尾巴逼出来,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清歌想想,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说明霍建亭是相信自己的。
罗欢欢的车子开出去没有多久,她就发现车子出问题了。
车子的刹车有问题,踩下去根本就刹不住。
罗欢欢慌了。
急忙打电话给霍建亭,“建亭,我的刹车出问题了,没法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