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在老太太说这是陪嫁的物件儿,最少说也有个几十年的历史了,再放个二三是年怎么也算的上是件古物了,就算往差的方面说,就是仿制品,那也件高仿,光看外表的色泽就算不不明白的人也知道这做工绝非粗制滥造。最不济也能卖个几百几千吧。
林玲伸手摸了摸花瓶,“老奶奶,你想要多少钱?”
“我琢磨着也值个七十八十的吧?这可是我姥爷那辈儿留下来的。”
其实在这个时候,老人家的叫价并不算底了,一个花瓶顶多也就三五块钱的顶天了。若不是觉得自己的东西有些年头,老人是不敢这么叫价的。
这点钱对于林铃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她想的是要是直接点头答应下来对方会不会觉得这个价钱太低,再反悔不卖了或者是一个劲的加价怎么办?
林铃这稍微迟疑了一会儿,老奶奶误以为她叫的价太高了,当即就缓口道:“那个,你要是嫌贵,六十也行。”
“这样吧老奶奶,我跟你一起上你家搬吧。”
老奶奶想了下就点头同意了。
林铃很高兴,这可是青花瓷啊,就算是赝品自己也不亏。只要有钱赚就行。
回来时,林铃发现这两个青花瓷不好拿,偷偷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将青花瓷移动到空间里。背起大包往回走,林铃想,最近卖书的钱已经用了不少了,自己是不是该想想办法,再弄些什么玩意儿来做点小生意。对了,头花!小姑娘最爱美了,这头花肯定可以卖,现在还没有头花,只有在南方才有这些玩意儿,咱们北方还只是单色的皮绳,要是批些做衣服用的皮筋,再问裁缝拿些碎布肯定可以的,碎布一般裁缝都会扔了,自己废物利用一下好了,弄些胶水之类,弄好看头花还是很不错的。T市的生活水平不低,还是有很多有钱人的,自己这次拿学校门口去,肯定会有人买的,虽然很多人还没有这个意识,可学生肯定有,旧时代已经结束了,他们可是新思想的代表。
林铃越想越觉得可行,可这用手做的话,自己肯定忙不过来,要是有缝纫机就好了,唉······
林铃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裁缝店了,老裁缝正在整理最近裁剪衣服时多余的碎布,打算有时间就叫徒弟把这些碎布扔了。
林铃走进裁缝店,现在的店面没有后世的那么华丽,装修风格唯美。裁缝店只是在门口挂裁缝两个字,然后就是平房了,走进屋子,只看见几台缝纫机,看样子这家裁缝店的人还不少,师傅的手艺一定很好。
“师傅,我想买些你们做衣服时的宽宽的白色那种的皮绳,你们有很多存货吗?”
吴师傅看到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有些惊讶,现在的小姑娘谁会买这个啊!看着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虽然脸上弄得黄黄的,可一看这气质就知道是城里的姑娘,现在城里的姑娘哪个还会买这个啊,就是自己做件衣服也不会,要不自己哪里会有这么多的生意啊。
“这种皮绳啊,俺们店里还是有的,你需要多少啊?”
林铃想了下,买一卷也是买,买一箱好了,自己可以多做些头花卖钱。现在只有自己会做,比较占先机,到时候自己卖的好的话,肯定会有很多人跟风的。华夏人学什么都快,只要有人创新,第二天就算没办法,多花两天肯定有人跟风的,自己就是占着自己是未来回来的,知道的见过的比其他人多些罢了。
“师傅,我大概需要一箱,做些女儿家的小玩意儿。”
师傅原本担心是强饭碗的,听到后面说是做些女儿家的东西也就明了了,这东西还真不好意思告诉别人,应该的。一箱才六卷,要是这白色布皮绳容易断,那多不好意思啊,还是多买些安全。林铃现在还不知道这师傅想歪了,所以还是很端正的站在师傅面前。
“我这有货,一箱有六卷,平常都是按丈来卖的,我也不算你多,你一卷给个五块钱,一箱算你三十块钱。我也的赚些运费,小姑娘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林铃看了下,这一卷自己都能做一千朵的头花,要是六卷就是六千。一多买个五六毛钱,那么这三十块钱自己花的还是相当值的。林铃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大多数都是做年轻小姑娘的衣裙,衣服颜色也鲜艳,碎布肯定漂亮。
“师傅,你们这里有碎布吗?我想买一些碎布。”
吴师傅最近正愁这些碎布如何处理,现在真是瞌睡送枕头,想啥来啥,这些碎布没什么用处,能处理了最好,要不当垃圾扔了也可惜,布料都是好料子,还有那尼绒的呢,颜色好看着呢。还有些绸缎的,听人说,能来用绸缎做衣服,大多数都是有钱的官太太。最近做了不少的旗袍,绸缎碎布可不少,自己可是私藏了好些大点的碎布,打算给小孙女做件花袄子。
“有是有,你要的话,都送你吧,难得有人来买这种皮绳的。”
林铃连忙道谢,“谢谢师傅了,能麻烦您把这些碎布送到前面的胡同吗?”
吴师傅没想太多,“可以,我让我几个徒弟帮你送到那个胡同去。”
“那个······师傅你们的缝纫机出租吗?我需要用几天,家里的嫂子不让我碰她的缝纫机。”林铃胡乱地扯着谎。
吴师傅也没多想,“我们这的缝纫机本来不出租的,看着你这个小姑娘还是老实人的份上,我就租给你几天吧,一个星期够吗?一星期十块钱,线随便你用,就是这东西要给我保护好了。我要收你五十的押金,姑娘有意见吗?我这缝纫机啊,可是三百多来钱买的,还是找关系塞钱弄到的票,我得留个心眼,多取些押金,你用完还我,吴师傅我肯定给你退押金。”
林铃想了想,这也是应该的,这个时候缝纫机可是大件,要是丢了,那不得去了半条命。
“吴师傅,我做人一向守信用。咱们以租据为证,我也愿意多出些押金,这玩意儿可是大件,要是那里出问题了,我也晓得出多少钱赔您呢。我叫林铃,就住这后两条街附近的煤厂,要是吴师傅不信的话,可以去打听打听。”
吴师傅一听到后两条街附近的煤厂,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娃子,虽然脸上弄了些煤灰,可掩盖不住这等绝色啊,这眉毛,这眼睛,还有这白嫩嫩的小手,难怪会把这前街秦家的小子迷的晕头转向的,要是自己也年轻那么五十岁,自己肯定也要跟这秦家的小子争上一争,把这绝色女娃子抢回家藏起来。
“那个······女娃子,是我眼拙,认不出贵人,你要的东西我让人给你送家里去,千万别和秦小子说是叔不懂事哈,是老汉有眼不识泰山了。”
林铃不明白这吴师傅怎么一听自己住在煤厂就变了个样啊?不过想想秦挚东那狠劲,自己都会被吓得,何况老人家呢,秦挚东有狐狸那帮人跟着,估计大家也都不敢惹这混混头子,就连严打的时候都没拿秦挚东怎样,更不会有人想去得罪他了。
“吴师傅,那就麻烦你了。”林铃摸了摸鼻子,往煤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