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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那天从《探索》编辑部出来后,邱少白带着如月回到了自己家里。对于邱少白来说,这可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行动,而对于如月来说,则开启了她的秘密生活的闸门。是的,用“秘密”这个词来形容如月对待性以及爱情的感受,的确是再准确不过了。本来,好几年前,当如月还是一个在青春的幻想和躁动中缠绕和挣扎着的19岁女孩子时,这个秘密的闸门就应该被揭开了的,可那个吊儿郎当、脸上长满青春痘、还缺少足够臂力的大院子弟没有完成这一历史使命,以至延宕了好几年,最终为邱少白提供了可乘之机。

邱少白家在后海边上一条窄小的胡同里,距如月小时候跟父母和哥哥秋池住过的豆芽儿胡同并不是太远。但那天晚上,她跟着邱少白在雪花飞舞,曲里拐弯的街巷里走了好长时间,晕头转向,早已辨不清东西南北了。一路上,邱少白自始至终用胳膊紧紧地拥着如月,好几次,如月的半高跟皮鞋在雪地上打滑,都是因为那双坚实有力的胳膊,才没有摔倒。那是一种看上去有点儿古怪的姿势:既像是亲密的搀拥,又像是提防好不容易得手的猎物从自己身边溜掉。这是如月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异性的呵护。有一阵子,她索性闭上眼睛,任由那双胳膊引领着往前走,仿佛小时候跟着家人外出游玩,累了之后,趴在父亲或哥哥的背上似睡非睡的那种感觉一样,身体轻飘飘的,如同一片云彩和树叶,一阵风就能够把她吹得很远很远。如月从来不曾喝醉过酒,但她相信,自己此刻的感觉,跟喝醉了酒是一样的:迷乱、恍惚、陶醉,甚至……放纵。刚才她还想鼓起勇气对邱少白说“你还是送我回学校吧”,可现在,她完全彻底地将这个念头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天气实在太冷了,邱少白带着如月走到自己家的院门口,摘下手套,掏出钥匙,可冻僵的手不听使唤,加上铁栅门是从院子里面反锁上的,邱少白费了好大劲儿才打开。后来,当如月从那种沉迷恍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了。

这是一间典型的单身男人的卧室,凌乱,拥挤,甚至还有点儿暧昧。房间的面积足有20多平方米,作为卧室已经不小了,可如月为什么还觉得拥挤呢?这都是因为那张大床的缘故。那是一张西洋宫廷风格的楠木床,床背和床沿上镂刻着希腊神话中维纳斯和爱神丘比特的图案,整张床至少有两米宽,如同庞然大物,几乎占掉了整个房间的三分之一。如月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宽大的床。父亲和母亲的双人床也不过是它的三分之二吧?再加上床上胡乱堆放着的被子、衣服和书籍,足以让她产生拥挤的印象。

正当如月有几分好奇地注视着卧室中央那张宽大的西洋楠木床时,邱少白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饮料回来了。“正宗的巴西咖啡,我爸以前的同事从国外带回来的,他不少同事都在驻外使馆工作,每次回国,总要给他送点儿礼物。”邱少白把饮料递给如月时,不无殷勤地说,“趁热喝,暖暖身子,凉了就不好喝了……”

如月以前在舅舅甄垠年那儿喝过一次咖啡,觉得又苦又涩,没等咽下去,就全吐了出来。此刻,她瞅着这杯黑乎乎直冒热气的东西,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呷了一口,跟许多年前在舅舅那儿尝过的那样,还是又苦又涩,她咧着嘴,使劲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很苦吧?初次喝咖啡都这样,习惯后就好了。”邱少白轻轻拍着如月的后背,哄小孩似的说,“我再去给你加点糖吧。”

邱少白端着加了糖的咖啡再次回到卧室时,如月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脱掉外套和大衣之后的邱少白,穿着一件米色的敞领毛衣,整个脖子都露在外面,屋子里的暖气很足,邱少白的脸红通通的,这使他看上去比平时年轻几岁。尤其当他为了煮咖啡忙个不停的样子,让如月觉得他跟以前那副总是显得很深刻、尖锐的表情,完全判若两人。如月不自觉地多看了他两眼。邱少白察觉到了,也把目光投到如月身上,并走过来,动作很轻地替她脱下还穿得严严实实的大衣。“你可真行,还捂这么厚,额头上都冒汗了。”说着,用手指在她额上亲昵地弹了一下。这个动作让如月心里一动。小时候,哥哥沈秋池经常这样逗她的。她再次陷入了迷离的状态。

这时,邱少白转过身走到门口,将房门咔嚓一声反锁上了,并顺手摁了一下门旁边的开关,天花板上的电灯倏然熄灭了,只剩下床头那盏小台灯亮着,整个卧室顿时变得朦胧下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如月从刚才的懵懂状态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像一只自投罗网的小兽,面对这个一脸暧昧地对自己微笑着的男人,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慌乱和紧张……

这真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对如月来说,此时的邱少白已经不是“诗人”或者“哥哥的同学”,而仅仅是一个男人了。他脸上温存的笑容不复存在,而被一种近乎野蛮的欲望取代了,每一个举动都是赤裸裸的,充满了进攻性和征服一切的力量,表情几乎变得有些狰狞可怕。如果是一个成熟的女人,面对这样的进攻,或许会燃烧起同样炽烈的情欲之火,直至将彼此融为一体。可如月不是这样。虽然她从生理年龄上早已是个成熟的“大姑娘”,可心理上却远未成熟,几乎还是个“小姑娘”呢。在她整个青春期接受的教育和环境影响中,爱情和性始终是互相剥离,甚至对立的。二者之间的关系有点像形而上与形而下一样,需要一个反复冲突、振荡乃至升华的过程。

在如月身上,理性与感性几乎处于一种势均力敌、互相对峙的状态,这使她的内心敏感,富于幻想,行动上却优柔寡断,有些保守。有时候,她甚至拿不准抽象的生活和具体的生活孰轻孰重,在二者之间徘徊不定。从这一点来说,她的确不像自己的父亲沈福天,而更像舅舅甄垠年。这也是很久以来,那些同龄的男孩很少有勇气把她当做追求对象,或者即使有勇气也难免功亏一篑的原因。但是,邱少白恰恰忽略了这一点。作为一个男人,他过于自信,或者说犯了经验主义错误。具体地说,如月不能接受刚刚从《探索》编辑部出来,邱少白便直接将她带到这张宽大无比的楠木床上,中间连必要的过渡也没有。他不知道,对如月这样的女孩子,从形而上到形而下,从精神到身体的转换,需要一种循序渐进的耐心乃至克制。尤其是当对方的心灵尚未完全对他敞开时,便迫不及待地采取这样一种偷袭的方式,的确太性急了。

整整一夜,如月都在不顾一切地抵抗着邱少白的进攻。在极端虚弱的时刻,她甚至动用了牙齿。挣扎、喘息、进攻;再挣扎、喘息、进攻。那张宽大结实的楠木床变成了一个充满火药味的战场。有好几次,如月听到卧室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走动,她甚至听见房门被拨动了一下,仿佛随时有人走进来似的。这时,邱少白便暂时停止动作,甚至用手捂住如月的嘴巴,好像生怕她叫出声来,惊动卧室外面的那个人。而当外面的声响消失后,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这场两个人之间的战争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一直到如月精疲力竭,完全丧失抵抗能力。当邱少白如愿以偿,终于攻克如月苦守了一夜的最后防线时,差不多快要天亮了。

然后就是虚脱般的昏睡。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当如月终于醒来,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时针正指向上午10点。也许是窗户外面的积雪反光,也许是天晴后透射进来的阳光,使房间变得异常亮堂。她的神志开始渐渐恢复过来,从身体某处传来的疼痛,让她记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赶紧用被子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一种深深的不安悄然涌上心头。如月突然想起了舅舅甄垠年和倪爽。他们俩用几十年时间跋涉和攀登,却还是半途而废的那座爱情之山,自己一夜之间就爬上了峰顶,她是应该感到幸福还是羞耻呢?如月回答不上来。惶惑之余,她低下头,将脸埋进被子里,忽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水味儿。长这么大,如月从来还没用过香水,可这股香水味儿是从哪儿来的呢?以前,她也曾经从邱少白身上闻到过类似的气味儿。她很难相信一个男人用香水,尤其是一个诗人,心里有些反胃。此刻,如月再次产生了这种感觉,她浑身激灵了一下,从被子里坐起身来,满屋子张望着。她在寻找香水味和这间卧室的主人。可偌大的房间除了她和这张宽大的楠木床外,根本没有邱少白的影子。

这当儿,如月听到外面的客厅里传来一阵响动,跟昨夜听到的那样,像是有人走动的声音。如月潦草地穿上衣服,急步下床,赤着脚走过去,打开了卧室的门。

门口站着一个约莫六十岁左右的男人,眼睛、鼻子和下巴都酷似邱少白。虽然他的头发全白了,额头上的皱纹又细又密,可身板挺得很直,并没有显露出老态龙钟的痕迹,一看就是那种用脑过度的知识分子。

这一定就是邱少白的父亲了。如月正这么想着,对方木刻板的脸上绽开一缕笑纹:“你是如月吧?认识一下,我是少白的父亲……”他的语气仿佛是在某个正式的社交场合,微微仰着脸,甚至伸出手来要跟如月握手的样子,临了似乎才觉得不太合适,又缩了回去。如月察觉到了这个细节,想起他从前当过外交官的身份,不禁暗暗觉得有些好笑。她感觉到对方正在打量自己,目光犀利,如同一道X光,能够穿透进她的身体似的。如月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脚,身上只穿着邱少白的毛衣呢,她想起昨夜卧室外面的响动,脸不由一红,心里再次产生了那种羞耻感。

“少白给你买早点去了。”邱少白的父亲收回目光,脸上仍然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对我提到过你,他好像挺喜欢你,要不他不会对你这么殷勤的。”

如月局促地听他说着,无言以对。

“不过我得告诉你,少白刚喜欢上一个女孩子时都这样。”他似乎是没话找话地说,见如月好像没听明白,瞟了她一眼,“他该不会对你说,你是他的初恋吧?如果是这样,你千万别相信他的鬼话,我的儿子可是个情种!”他竖起食指在如月面前晃了一下,哈哈笑了两声,像是认真地告诫,又像是开玩笑。不管是真是假,这话听起来有点儿不怀好意,终究不应该出于一位父亲之口吧?如月讶异地想,装着没听见似的把目光转向一边,打量着客厅。客厅是长方形的,比邱少白的卧室至少要宽敞一倍,看上去像一个小型的舞厅,天花板和壁饰都带有浓郁的欧式风格,只不过由于年久失修,四壁斑驳陆离,显得有些颓旧。整个客厅里没有什么摆设,缺少一个家庭应有的生活气息。紧傍窗户放着一架老式的钢琴,也灰蒙蒙的,就连墙上的那盏同样显得很古旧的挂钟也悄无声息,好像已经停摆很久了,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没落和隔世的气息。如月并不感到吃惊,对于一个只有父子俩过日子的家来说,这的确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见如月在打量着客厅,邱少白的父亲说:“这幢房子解放前是苏联驻北平领事馆总领事华夫的府邸,所有的家具都是他留下的,包括少白卧室里的那张床……”后面那句话的语气听起来很暧昧,如月的脸有些发烧,双臂抱着肩膀,不由自主地垂下头去。但对方似乎没有察觉到,若无其事地说,“你都看见了,这个家最缺少的就是一位女主人。不过如月,我得提醒你,我的儿子是一位诗人,哈哈,诗人!他自己就是这么说的。同一个诗人在一起生活,需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你准备好了吗?”

如月不知道怎么回答。正在这时,客厅的门开了,邱少白提着保温饭盒,带着一股寒气走了进来。当他看见如月和他父亲时,愣了一下,表情有些警惕。他父亲见儿子进来,耸耸肩,做了个古怪的手势,然后转过身,一声不响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老头子跟你说什么?”邱少白皱着眉道,“他一个人在家里待久了,喜欢胡言乱语,你可别把他的话当真。”

如月没有吱声。她还在回味着邱少白父亲刚才说的那些话。她觉得,这位前外交官耸肩的姿势真像舅舅甄垠年。

§§§第九节

元旦后的一个星期天,如月和邱少白带着刊有纪念沈秋池文章的新一期《探索》,去清华园看望舅舅甄垠年。

甄垠年仍然住在清华校园那幢西洋风格的宿舍楼里。他被划成右派后下放的那些年,如月每年都会背着爸爸,跟妈妈甄可昕到清华园帮舅舅打扫卫生。年头年尾各一次,连文革期间都没中断过。那时候如月很不理解,曾经问妈妈:“舅舅都不在这儿住,屋子打扫得再干净有什么用呢?”妈妈说:“你舅舅总有回到北京那一天的,再说,屋子长时间不住人,会发霉的,得经常做做卫生……”前几年,舅舅回到北京后,如月还跟妈妈一起来过几次清华园,但自从上大学后,她几乎一次也没来过,关于舅舅的生活情况,每次都是从妈妈那儿听说的。现在,当她走进那幢看上去早已不如当年气派,显得有些破败了的洋楼时,竟产生了几分陌生的感觉。

可是,那天他们敲了好一会儿门也没动静。如月正寻思舅舅会去哪儿,就见隔壁的门开了,一个满头白发、校工模样的中年男人打量着他们问:“你们是找甄老师么?”如月点了点头。那人说:“他老婆出了事,前几天就去万县了。”如月顿时呆住了。那人见她不吱声,又说:“你是他什么人?有啥事跟我讲,等甄老师回来我转告他……”如月说:“我是他外甥女,您知道他……究竟出了什么事么?”那人半信半疑地说:“你是甄老师的外甥女?他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会不知道?”

如月一时竟回答不上来。她扯了扯邱少白的胳膊,两个人便一言不发地从门口离开了。

直到走出宿舍楼,如月才对邱少白嘟哝道:“你说,舅舅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儿,我妈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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