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青桑轻笑连连,睨着诸葛鬼魅,忽然一脸严峻,冷道:“爱卿若不想失去保护本宫的机会,就乖乖的听本宫的话,不然你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的话,本宫留你何用?别忘了,你还有想要东西在本宫这里?”她也不愿这样,谁叫她在南蜀只认识他一个人,现在除了威胁他,她也别无他法。
“算你狠!”诸葛鬼魅怒气揭下面罩,抬手在身上一扯,一身黑衣变成了南蜀朝服,瞪着青桑又道:“轩辕曌,今天这事我暂且先帮你,但以后要是再行事之前,不与我商量的事,你休想我会再度妥协。”
诸葛鬼魅说罢,一甩衣袖,愤恨走到花凤梧面前,眸光如芒刺,瞪着花凤梧,冷道:“花相国对不住了!现在你想逃是没机会了,赶快选择吧,在下可是忙得很,没空陪你们在这里斗嘴。”
论武功他不敌这诸葛鬼魅,论智慧他与这女人最多算是平手。掂量了眼前的局势,他根本没得的选择。面罩掩饰了花凤梧所有表情,但那双散发的怒火的眸子却好似要将青桑焚烧殆尽一般。冷冷一笑,花凤梧淡漠道:“王后,本相还有的选择吗?”
“嘿嘿……”青桑笑眯眯的走到花凤梧面前,曲身拾起地上的飞刀,割破自己的手指,望着他道:“还请相国明示。”说罢,右手拿起丝绢,伸出流血的左手手指到花凤梧面前。
“女人,本相记住你了。今夜的屈辱,有朝一日,本相一定会连本带利向你讨回。”花凤梧冷言警告,试图让青桑放弃。
青桑那会放过这等好机会,语带调侃,学着墨禅玉的口吻,打趣道:“小花,我记性不好,特别是对债务。就算偶尔记得,可惜我这人最喜欢赖账,所以还请小花忘了今日之事的好,以免因为思念我,而费神伤身。”
“你……”花凤梧这辈子唯一最恨的有两件事,一是娶妻,二是回家见老娘。不过现在他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恨眼前这女人。
“我很好,小花勿念。还是赶紧写完离开,免得久留生情。”青桑戏谑不减,神情邪魅的直直气死个人。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亦。”花凤梧难得与青桑再斗嘴,不再赘言,抓住青桑的左手,咬牙启齿的怒道:“写什么?”
“吾北珍相国花凤梧,因棋局对弈输给廉国公主轩辕曌,答应为其做一件事。事情由轩辕曌日后口述。为此立下字据,由南蜀国御医诸葛鬼魅见证,并盖上相国官印,仪表敬佩之意。”轻言念罢,青桑眸光斜睨,看向了诸葛鬼魅。他们既然是棋圣,那就是天下人都公认的圣人,总不会抵赖她一个女子吧。
“女人,你不要得寸进尺,本相只可以答应为你解当下之困,其他免谈。”花凤梧写了一半,住手怒视青桑。
“本宫当下无困,何须相国帮忙。”青桑半闭着凤眸,笑眯眯的睨着花凤梧,又道:“本宫还是那句话,就算蜀皇宫女人死绝了,本宫照样可以脚穿上等的丝履,母仪天下。”这是当然了,她要的是整个天下,不是小小的蜀国,而且她的良人也不是刘骜,她当然不需要顾及这些女人的死活。
望着她神气的一脸笑容,花凤梧气的几乎咬碎了银牙,才写完字据。怒气从怀里掏出官印,盖好。忽然轻笑连连的睨着青桑,语带邪魅道:“女人,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咱们骑驴看场本走着瞧!”纵身一跃,飞身离了曌凤宫。
“好呀!小花,本宫随时欢迎你来蜀皇宫唱戏!”青桑扬声说罢,一脸不以为然,来到诸葛鬼魅面前,扬起左手,笑眯眯道:“爱卿也签个字吧!”
“你不该惹他!你会后悔的。”诸葛鬼魅抓着她的柔嫩,写下名字后,转身离开。
望着二人离去,青桑收起笑容,一脸失落,长吁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只要想到红莲有难,我就像着了魔一样,一心只想为他铺路。花凤梧,如果有朝一日天下大统,我一定为今日之事,到你面前跪请谅解。”但青桑做梦也没想到,她今日之举,注定了她与花凤梧结下不解之缘。
这一夜,后宫热闹非凡。青桑也一夜没有合眼,来到寝宫,青桑将花凤梧写好的字据放在了银针皮包的夹层里,然后将皮包改良,捆绑在大腿上。
看着完美的藏匿之所,青桑媚笑的喃喃自语道:“红莲,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做的,你以后要是辜负我,我就会颠覆你的江山,让你知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开玩笑。”
一抹魅影落在曌凤宫内,青桑立刻撩起裙摆,一脸镇定的斜靠在软榻上。
“姑娘,珍夫人死了。”幻凤撩起珠帘,急忙来到寝宫,一脸着急道:“所有矛头指向姑娘。”
“是被毒死的吗?”青桑早已猜出,现在她只要证实而已。毕竟今日只有她与珍夫人一起喝过茶,这是最好的诬陷机会。
“姑娘怎么知道?”幻凤一脸诧异,怔怔的看着青桑,忽然想到什么,立刻急道:“现在陛下和两位夫人已经往曌凤宫来了,还有太医院的御医与几位首辅大臣。”
“来的还真快呀!”青桑淡笑起身,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大变,急道:“幻凤,立刻将正殿和花园打扫的干干净净。陛下来了,就说我早已就寝。”
“喏!”幻凤也觉察出一丝隐晦,立刻出了寝宫,施展圜阴手,安青桑吩咐的急速去做。
青桑也急忙宽衣,来到凤床之上,盖好锦被,假寐。幻凤收拾好正殿,刚来到花园内,门外就响起了安公公那拔尖的嗓子。
幻凤立刻脱下夜行衣,驱动内劲,一阵风月卷月,将地面上的所有的暗器卷入夜行衣里,包扎完毕后。飞身进入自己的屋子,怕被搜宫,幻凤只得将夜行衣捆绑在自己的身子上,套上宽松的侍女宫服,幻凤急急忙忙到宫门处,等候曌凤宫所有宫女。
此刻,整个曌凤宫就灯火通明,曌凤宫所有的侍女们也迅速起床,不到一会,宫门大开,曌凤宫所有侍女颔首恭迎圣驾,刘骜一脸阴霾的迈门而入。
“参见陛下!”幻凤带着一群侍女跪地参拜。
“王后了?”安公公立刻尖着嗓子道:“怎么不出来接驾?”
“闭嘴!”刘骜怒吼一声,吓得安公公立刻噤声,一挥羽扇,示意众人齐声,看着幻凤,淡漠道:“王后休憩了?”
“回禀陛下,王后娘娘身子不好,入夜用药之后,就安睡到现在未有传唤奴婢。”幻凤颔首,谨慎回言。
“哦!”崔香姬语带质疑,讥讽道:“这么大的动静,王后居然也能入眠,还睡得这么沉。王后的本事真是人望尘莫及呀!”
“回避梁夫人,王后娘娘的汤药,至回到宫中以后,就加了安神的一味药,梁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配药的诸葛御医。”幻凤巧言,将青桑假寐不接驾的过错,全部推给了诸葛鬼魅。
“确有此事!”一旁的诸葛鬼魅,颔首帮忙圆场。
“诸葛御医,本夫人的安胎汤药也有安神之功效吧!”崔香姬冷笑的看向诸葛鬼魅,示意他少管闲事。
“梁夫人有孕在身,安神的药剂很轻,所以不能与王后娘娘相提并论。”诸葛鬼魅冷漠说罢,扭头根本不将崔香姬放在眼里。
“香姬妹妹,现在事情尚无定论,而且陛下在此,我们还是静观吧!”萧月痕心里正犯怵,只能表面圆场,摆出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月姐姐你真是好心,可就是不知道王后会不会领情?”崔香姬一脸讥讽,可心下却沾沾自喜道:“没想到这么快月夫人就出手了,还嫁祸给了王后。这一石二鸟之计真是高明。不过我还要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好这后宫就剩我一个最大。”
萧月痕听出崔香姬话里有话,脸色一沉,淡笑道:“众所周知,王后对臣妾比后宫所有姐妹都好,臣妾也自当投桃报李,至于王后领不领情,臣妾从未想过。”
“都住口!再吵,让你们都噤声三日。”刘骜怒吼之后,迈步向正殿走去。他明知道这不是她所谓,自然不愿骚扰她的清净,只是碍于这些大臣诸多理由,才不得已,来一看究竟。
众人不敢跟上,都默默的在原地等候,青桑没听到声音后,猜出定是刘骜一人前来查看,心下暗道:“刘骜居然不相信她?看来这次她必须小心谨慎,不然定会阴沟里翻船。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幻凤,水!”青桑故作刚醒来,扬声传唤。
“陛下,王后醒了。”幻凤立刻来到刘骜身旁,颔首轻声垂询。刘骜正在为怎么替青桑辩解而发愁,故而没有听到幻凤的话。
半响不见幻凤回话,青桑披着外衣,迈着细碎的步子来到正殿,一脸睡意朦胧,扶着殿门远眺,定眼一看,故作一脸惊讶,在揉揉眼,恍然,失声道:“骜哥哥……”急忙迈门而出,故作绊倒,欲要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