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青桑也怒瞪着夏红莲,心下却和甜蜜,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由心伤害她,而是保全她。嘟着小嘴,又道:“我一不是孩童,二不是老弱病残,三不是有孕有病。你这样做帝威何在?难道你想被全天下的人耻笑吗?”
“帝威?!”夏红莲一脸邪魅,呲牙笑道:“既然是帝王,那么谁还敢耻笑本王。本王告诉你,今天不管你用什么招数,本王都要带你走。”
正在此时,青风身着黑色的夜行衣。一个闪身,来到营内,抱拳回道:“主子,蜀王向这边来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不用,本王在这里等他。”夏红莲睨着怀里的青桑,笑眯眯道:“桑儿,本王要大大方方的接你回去。”
他语气如流水般温和,但口吻却有水滴石穿的暗劲。青桑心下暗叫不好,“这二人要是撞见了,她前面所做的不是前功尽弃了?看来得用最后一招,才能将这头倔驴给弄回去了。”
抬手环绕上夏红莲的颈脖,笑如桃花,抬头吻上了夏红莲的赤唇,丁香小舌摊入他口,肆无忌惮的与他纠缠。
青桑突如其来的强吻,惊得夏红莲目瞪口呆,但他也情不自禁的享受着她的香甜。一个深深的吻,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看这二人暧昧无限,青风剑眉紧蹙,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在做和你儿女情长。一脸怨气,可想起青桑用画眉传情,足见她对主上情深义重,难道她有办法让主上赶紧回帝丘?想到这里,青风媚笑转身,没有上前打扰,安心的去做一个隐形人。
一吻过后,青桑离了夏红莲的唇,从怀里拿出丝绢展开,那黑白相间的同心结在白色的丝绢上甚是醒目。抿了抿红唇,青桑将丝绢包好,放回怀里,轻声道:“红莲,见发如见人。不论我走到哪里,你永远都在我心里。我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等你安定内乱之后,就算你不来寻我。我也自会回到你身边。如果你再无理取闹,我就把你从心里赶走。”
“你敢!”适才还一脸甜蜜的夏红莲,转瞬就怒火冲天,“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许命令我,不许威胁我,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青桑知道他会妥协,于是抬头冲夏红莲美美一笑,抬手指着自己的心,柔声道:“我过目不忘,你说的每句话,我全都记在这里了。”
“这还差不多。”夏红莲收了怒气,可见怀里的人儿笑如花枝乱颤,这以后不再他身边岂不是……红眸再次怒瞪着怀里的人,一脸严峻道:“再次提醒你,除了本王,以后不准对任何笑。还有三月之内,本王会想办法破坏这场大婚,然后亲自去成都接你,你给我乖乖的等着,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她留在刘骜身边还是比较安全的,而且她的手段对付一个刘骜绰绰有余。
“嗯!”青桑柔声承诺,外加点头。
夏红莲这才满意的将将青桑放回榻上,为青桑盖好锦被,低头在青桑的额头轻吻一下,温和道:“好好养伤。”
“万事小心。”青桑点头后,并嘱咐。
夏红莲点点头,又想起那句鸟语,忍不住问道:“那句什么爱老虎油的鸟语是什么意思?”
爱老虎油?!鸟语?!还花香了。青桑柳眉扬起,忍不住失笑。虽然他说得不好,但他却记住了。
“你说的都是鸟语,本王没笑你就不错了,你居然敢笑话本王?”夏红莲怒气,剑眉扬起,抬手撩起锦被,邪笑道:“本王还是决定带你离开,免得你那天跟鸟有了共同语言,不要本王了,那本王颜面何存。”
“我现在受不得风寒,你别无理取闹了,至于那句鸟语的意思,等你来接我的时候,我再告诉你。”这家伙说风就是雨。青桑边说边自己撩起锦被盖好,嘟着小嘴,又道:“你登基以后,后宫佳丽三千,现在该生气的不是你,应该是我才对。”
“你着急了?”夏红莲一脸得意,笑眯眯的睨着怒气的她。
“着急,急不可耐!”青桑瞪着他一眼,冷哼一声,“要是你敢忘记我,我就颠覆你的江山,到时候纳你作妃,也弄个三千男宠在后宫,看你急不急?”对着这头驴,不用狠得,估计是没完没了。
听到这话,青风几乎脸部抽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这样狂妄的话她也说的出来,纳妃?!还三千男宠?!青风强忍笑意,心下暗道:“主子,也只有你喜欢听这样的话。”
“你口气比力气大,不过本王喜欢。”虽然青桑说的是戏谑之言,但夏红莲却听得十分满意,俊脸上笑容满面,咧嘴乐呵呵道:“你安心养伤,不出三月,本王定会接你回帝丘做本王唯一的妻子。”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但他没有说是帝后,也没有说任何品级。只是一句简单的做他唯一的妻子,这话让她心里溢出幸福。青桑浅浅一笑,轻吟道:“嗯!”
夏红莲也满意的,带着一丝不舍,转身喊了一声“走”,青风便跟随其后,阔步出来营帐。
夜幕中,夏红莲扬眉一笑,负手身后,止步在营帐前,低声道:“青风去将刺客幻凤打伤,告诉她这是为了送她回她主子身边。”
“喏!”夏红莲说的简单,但青风却听的明白,媚笑的低头,心下笑道:“真是服了这二人了。”拱手拜别夏红莲,青风消失在了夜色里。
两人相遇,刘骜没有一丝惊讶,反倒是一脸释怀。抱拳一礼,笑道:“不知冥王到访,所谓何事?”难道真的被他猜中,这二人是在做戏。可这完全不像夏红莲的作风?
“无事不登三宝殿,本王也想知道,蜀王深夜派人到本王大营所谓何事?”夏红莲薄唇微扬,声音提高一倍,心下笑道:“桑儿,这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要生气哦。”
“这话从何说起?”刘骜一脸风平浪静,毫无波澜。但心下却暗惊,这人不像是故意找茬,而且他也一天没见曌儿身边那个奴婢了,难道那奴婢……
“本王也想问个究竟,所以才前来寻找蜀王,那只营帐内却没有蜀王,还有两个亡国奴,一个不知所以然,被本王打晕,一个昏迷不醒,本王无奈,所以才再次等候。”夏红莲剑眉蹙起,似怒似恨,让人难以琢磨。
“你……”刘骜扬眉,双眸圆睁,怒气上脸,一甩拂袖。立刻撩起帘子,阔步进帐。夏红莲见他一脸着急,心下却显得有些不安,摇摇头,随即跟了上去。
刘骜匆忙进帐,来到榻前,但见假寐的青桑,误以为没有苏醒。见青桑毫发无伤,长吁一口气,但想起轩辕宇,立刻低声道:“冥王,不知道她哥哥在哪里?”
“在军行图后面的柜子里。”夏红莲冷漠的回话,扭头不看刘骜。
听到轩辕宇无碍,刘骜为青桑掖了掖锦被,甚是不悦道:“曌儿她现在是寡人的王后,还请冥王放尊重一些,不要这般放肆。”
什么?!他的王后!他真是敢说。夏红莲强压怒火,冷笑道:“既然是蜀国国母,那么试问一国之母为何要派人行刺本王?难道是蜀王想开战?”
“冥王明知道寡人的心思,又何苦这般。”刘骜浅浅一笑,略有所思,又道:“想要寡人帮忙,也不需要这种手段,直言即可。”
“狂妄!本王何须你的协助?”夏红莲冷哼一声,撩起衣衫下摆,坐到一旁的案几上,怒道:“你要的就是本王言和,本王如你所愿,已将言和之意散布四国,可你到好,居然纵容一国之母派人来行刺本王,难道你真当本王现在无力应战了?”
“冥王既然知道寡人的心思,那么就应该知道寡人不会如此愚蠢。”刘骜语气稍微缓和,顿了顿,坐正身姿,笑看夏红莲,淡淡道:“你是她仇人在先,打伤她在后,就算她找你报仇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她至今没有苏醒,寡人相信她不会如此鲁莽行事。想必其中必有误会。”
“误会?!”夏红莲故作一脸不爽,冷哼一声,“那行刺本王的刺客可是蜀国国母的贴身侍女,试问蜀王,你觉得这样的误会纯属巧合吗?”
“这奴婢虽然忠心可嘉,但是胡乱猜测主子的心思,做出如此鲁莽之事,真是罪不可赦。寡人就替王后做主,将此人交予冥王,要怎么处置,冥王随便。”刘骜心中也有些不爽,但想到事出有因,故而强压怒火,以免因小失大,坏他的计划。
听到这里,青桑再也沉不住气了,这两个家伙全都擅自主张,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看来不给点颜色给他们,他们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欺负了。刘骜,本姑娘今日便当一回西施。看你如何招架!
“嗯……”青桑微微晃头,故作渐渐苏醒之状,动动羽睫,微微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