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一半!我不是说了嘛,不想看到战争,所以我要在这两个月之内,将刘骜架空,让你轻松的拿下天下。”青桑浅浅一笑,低柔调侃道:“你昨夜不是很享受嘛!”
“小妖精,走吧!”夏红莲打趣的说罢,驱使着白龙,越过紫菱县,穿过天福县,到了酒泉县。
到了酒泉,青桑就被这里的繁华所吸引,连着三日的疲劳她也抛掷九霄云外。
望着前面一家叫天上琼浆的酒家,青桑拉着夏红莲的手,笑眯眯道:“红莲,我们去哪里。”
“你呀!现在完全不顾及了,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离泰山很近,万一被刘骜发现,我开棋局还没开始,我就得先回到战场上去了。”夏红莲抬手捏了青桑的小鼻子,又道:“还是先将白龙送到百草堂后,我们稍稍装扮以后,再出来喝酒吧!”
青桑莞尔一笑,故意打趣道:“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细心了?”
“除了遇上你的事我无法克制外,其他事我从不马虎。”夏红莲咧嘴笑得很是得意。
“好!你厉害!”青桑也不博他面子,二人打情骂俏的去了百草堂,一番收拾后,两个偏偏美男子便出了百草堂。
青桑红唇微启,沉着嗓子,优哉游哉的轻声道:“兄长,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好!”夏红莲负手身后,与她并肩走在街道上,心下道:“桑儿,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无拘无束的这么并肩而行。”
酒泉县的繁华不比帝丘差,可青桑却毫无心思看那些东西,目标只有一个,直奔天上琼浆的酒楼。
二人刚进店,一旁的酒肆立刻上前,笑眯眯道:“两位客官是要雅间独酌,还是底楼对饮之座。”
“酒不寡饮,茶不独品。”青桑豪迈的说罢,拿出一定银子,笑道:“小厮,我兄台喜欢众乐乐。”
“得了!二位这边请!”酒肆带着二人来到一旁的临窗位置,笑道:“就剩这一个位置了,二位将就一点。”
看着这很小的桌面,夏红莲俊脸一沉,冷道:“小厮,旁边不是还有一张大的吗?你怎么睁着眼说瞎话呀?”
“这位子早就被定下了,那位客观每天道落日就来,还请两位将就一点。”酒肆很是为难,连连赔不是。
“好了!那就这里吧!”青桑推推夏红莲示意无碍。
“如果两位兄台不介意,可以与在下一起对饮。”
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二人心下齐声道:“刘骜!”
齐齐回头,虽然三年未见,他依旧保持着分儒雅的丰姿,身边还跟着一个二人都很熟悉的萧逸和萧月痕。二人相互对视一下,虽有点惊讶,但都心照不宣。
“不介意!”夏红莲沉着嗓子说罢,毫不客气的先坐下。
刘骜浅浅一笑与夏红莲对坐,萧逸和萧月痕立刻站到刘骜身后。
青桑也立刻冲着酒肆,笑嘻嘻道:“小厮,那赶紧将你们店最好的酒全部拿上来吧!”
“得了!几位稍后。”酒肆应声后,立刻就去。
青桑心下有了注意,故作疑惑,睨着刘骜身后的萧逸和萧月痕,惊讶道:“兄台,他们怎么不一起?”
没等刘骜开口,一旁的萧月痕低沉道:“奴才而已,不敢与主子同坐。”
“哦!”青桑故作恍然大悟,却有迷惑的睨着萧月痕半响,蹙着剑眉,迷惑道:“我可是夏炎国天下第一的女林,怎么会看走眼了。”说罢,坐到夏红莲身边,睨着夏红莲,又道:“大哥,难道小弟最近眼睛有问题?”
他知道她想挑明身份,所以想赶走赶走萧氏兄妹,可他就是不想她在刘骜面前露面。夏红莲怒气瞪她,没好气的反问道:“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切!我不就那点嗜好嘛!你用得着每天提醒吗?”青桑也没好气嘀咕几句,睨着刘骜笑眯眯道:“兄台,你身后这个小一点奴才,是雌还是雄?”他不配合,不代表她没办法,她要赶走这两个木桩子,办法多得是。
闻听这话,萧逸立刻暴起,怒骂道:“你这个泼皮,我家主子好心请你喝酒,你居然敢……”
“住嘴!”刘骜呵斥了萧逸,回头睨着二人,冷漠道:“你们回客栈吧!”
“主子……”萧月痕话还没说,便被刘骜一个冷眼瞪了回去。二人只好抱拳一礼,退了出去。
此刻酒肆端着几壶美酒向着这边走来,青桑老远就闻道了酒香,幽幽闭眸,浅笑道:“好香的梅醉呀!”
见萧氏兄妹走远,刘骜抱拳一礼,笑道:“公子真是酒中人,居然凭味道就知道酒名。”
“兄台有所不知,我家小弟除了好色,剩下就是好酒,真是家门不幸呀!”夏红莲故作叹息,摇摇头,讪讪一笑。心下笑道:“小妖精,看你怎么告诉他。”
“混球,你为了堵住我的嘴,居然骂我,这笔账回头和你算。”青桑心下骂着,正欲说话,酒肆便到了,领着一壶梅醉放在刘骜面前,笑道:“客观,你每天都点梅醉,为何不尝试着换一种?”
“喜欢的东西,越品越有滋味。”刘骜淡淡的说了一句,酒肆也不好多言,笑嘻嘻的睨着夏红莲和青桑,一边放下酒壶,一边说道:“二位,这三壶好酒都是我们店的绝品,一烈云,二清醇,三梅醉。要是喜欢喝再续。”
“多谢小哥。”刘骜很是客气,从衣袖里掏出一定银子。那小厮好似习惯了刘骜一般,收下银子便走。见小厮离去,刘骜忽然睨着青桑,开口道:“桑儿,多年不见,可有想我?”
闻听这话,二人都是一愣,青桑摇摇头,浅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凭着你喜欢的酒。”刘骜淡淡一笑,将梅醉倒入青桑的酒盏,笑道:“我曾与一起把酒言欢,这点我还是记得住。”
闻听这话,夏红莲铁拳紧握,冷道:“我家妹子可是有夫之妇,还请这位兄台客气点。”
“不知这位是?”刘骜一脸迷惑,这人他可是一次都没见过,适才也是因为熟悉了青桑的背影和她的眼神,他才敢这么说。
“家兄青翼。”青桑也好意思在装,柔声回答后,又道:“你每日都来,难道是在等我?”
“我想你这酒虫应该会在对弈前来喝个够,所以打算在对弈前都在这里等。”刘骜倒也直白,句句带着情意。
“你呀!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还是无法介怀吗?”青桑淡淡一笑,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刘骜无视青桑的问题,端起酒盏睨着夏红莲,淡笑道:“青兄,请!”
“不知道怎么称呼兄台?”夏红莲明知故问,心下怒气不已,却也只能忍着。
“绿绮!”刘骜浅笑说罢,饮下酒盏,睨着青桑,轻声道:“这三年来我没有赢过他一次,你可知道我一直都无法做到以前那般很绝的原因?”
“三年来,你四处搜寻我的消息,无心恋战,当然赢不了他。”青桑淡淡的说着花凤梧对她所讲之事,继续喝着酒,心中不是滋味。
“还有我知道他因爱生恨,在宣泄痛苦,所以我不忍心看着西梁再次被摧残,便节节败退。虽然他也伪造了“战死”假象,得到了名声,但我却知道他始终无法释怀那次背叛。”刘骜说着,喝了一口酒,心中极其复杂。
“既然你们认识,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漫漫叙旧。”夏红莲听不下去了,起身站起,看也不看青桑,冷道:“我在百草堂等你。”他知道刘骜是个君子,他也要做到大方,给她一点空间,让她自己去处理。
“好!我稍后就归。”青桑知道他难受,也只好让她离去。
看着夏红莲远走,刘骜俊脸阴沉的厉害,半响才道:“他就是夏红莲吧!”
“你刚才故意说起战事,无非是想证明我是不是原谅他了,现在你知道了结果还问?”青桑也有些恼怒,可就是无法对他生气。
“可以换个地方吗?”刘骜不喜欢看着她这张假面,剑眉蹙起,轻声询问。
“这里就可以了。”青桑知道他想看她,可她就是不想勾起太多的回忆,叹气说罢,端起酒盏独自豪饮。
“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刘骜猜出了夏红莲在她身边,也就联系到了对弈她的手段,她只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回去他身边的理由而已,他自问赢不了她的棋艺。
“我心如止水鉴常明,你又何必如此固执?”青桑说的很直白,也很决绝。
“那我何苦再去泰山了?”刘骜不但没生气,反而一脸淡笑的反问。
青桑却被他惹怒,俊脸一沉,冷道:“难道你非要开战你才甘心吗?”
“这是一个君王和男人的尊严,这点你明白。”见她生气,刘骜依旧保持淡雅,说得很是理所当然。
青桑怒气不减,但却想和他好好聊聊,无奈叹气道:“那就过了九月初九,我们到战场上再比,现在我只想喝酒,和一个知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