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公以后是天下第一相,当然是在朕的身边了。”夏红莲接话后,笑睨着朱雀又道:“未来的相国夫人,你现在是不是好离去了?”
“相国夫人?!好……你们继续,我这就去办事。”闻听这话,朱雀神采飞扬,乐呵呵的说罢,兴高采烈的离开了凤栖宫。
这三日了,夏红莲除了例行公事的去了早朝,便时刻都在青桑的身边,连孩子们都不许前来探视,利用皇权将青桑占为己有。
凤栖宫的寝宫外,碎峰颔首扬声道:“主子,毓王爷到了帝丘城外,青太尉问开夏宫那个门。”
青桑按着欲要起身的夏红莲,缓缓起身,扬声道:“开青龙帝王之门,御驾亲迎。”
“桑儿……”夏红莲一脸不解,睨着青桑,见她一脸毋庸置疑,他便笑着扬声道:“安皇后说的做。”
青桑莞尔一笑,依偎在夏红莲的怀里,心下道:“夏炎碧,这是本宫赐给你的第一个难题。”
此刻,在帝丘城外,一个拿着羽扇的男子,望着高高的城门,薄唇扬起一抹邪魅,心下道:“久违了帝丘的夏宫。”
忽然听到一旁的人议论纷纷,那男子回头,露出一抹淡雅,念道:“百草堂?!棋仙?!青桑!?泰山对弈。呵呵……”淡淡笑罢,心下笑道:“一个女子就想阻止战乱,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本王倒要见识一下,你的棋艺到底有多高!”
凤栖宫内,青桑一边为夏红莲穿衣,一边抿唇笑得如花枝乱颤。
她这几天几乎都在问夏炎碧的事,而且还继续装着痴傻,今日这开青龙门一事,他虽然知道她是在试探夏炎碧。可也用不着继续装疯卖傻呀。
夏红莲实在忍不住,低头睨着青桑,问道:“你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我让你封锁我恢复的消息,目的就是混淆视听,等着他们全都出来。你放心,轩辕曌一定会来的,而且夏炎碧也浮出水面。”青桑直言相告,免得他多生疑心。为他穿戴完毕后,便坐在梳妆台,在自己的眉心瞄着一朵莲花。
“他有几斤几两我早就看穿了,当初你虽然劝我不要杀他,但我当时并没打算照着做,可回到帝都他居然早已准备好了让贤,所以我才放了他。他现在无权无势,你担心他干嘛?”夏红莲说着,来到她身边,看着她娇媚的摸样,心里好似吃了蜜一般,伸手夺过她手里的朱红,柔声道:“我给你画。”
“别不正经了。”青桑剜了他一眼,拿起丝绢擦掉朱红,笑道:“你最好不要小看这种无害之人,今日我要和幼蝉对调身份,先试探夏炎碧,你最好不要阻止。”
“什么?”夏红莲扔掉手中的朱红,俊脸微怒,吼道:“你可不要忘记了,你这十天都是我的。”
青桑红唇微扬,媚笑的睨着他,问道:“那要是我在帝丘待二十天了,你还同不同意?”她改变计划的原因,也是龙断魂可以告知三魂七魄是谁,其他的他不能过多的干涉,以免被召回百花宫。她不好多问,只好由她自己去试探究竟。
闻听这话,夏红莲立刻敛了怒气,剑眉高扬,双眸圆睁,一脸惊喜道:“当真?!”
“真的。”青桑媚笑的起身,撩起那件秀红梅的罗裙,一边穿戴,一边又道:“你和青风谁的易容术最高?”
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听她要留下二十天,夏红莲立刻不在追问缘由,一脸得意的笑道:“当然是我的高。”
青桑上前盈盈一礼,俏皮的说道:“那就有劳夫君亲自为妾身该换一下妆容。”
“小妖精!”夏红莲嬉笑的说罢,便扬声道:“幼蝉。”
寝宫内,夏红莲妙手施展,半个时辰,就让青桑和幼蝉换了脸面。望着青桑装扮的幼蝉,俏皮中带点婉约,愣是将这一个小宫女伴出别样的风味,连幼蝉自己都不敢相信,原来她还可以这般美。
青桑一边交待,一边来到凤床边,从枕头下拿出手枪,藏匿在腿间后,学着幼蝉的摸样,颔首一礼,柔声道:“皇上,我们启程吧!”
夏红莲若有所思,幽深黑眸似有微光划过。忽然大笑道:“哈哈……你还真的做了朕的奴婢,也算完成了当初的赌约。”说罢,大步的出了寝宫。
“你这混球,什么你都记得。”青桑低估了一句,便上前,颔首跟在他身后。
明黄的龙辇上,夏红莲身着庄严的黑色龙袍,前前后后跟着十几个太监宫女,假扮近身侍女幼蝉的青桑也跟着一旁,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青龙门。
龙辇缓缓放下,夏红莲猫着身着,出了下了龙辇,摆出一贯的淡漠。青桑知道这人,不论何时何地都这摸样,唯独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像个孩子。
青桑收回视线,举眸望着青龙门外,只见一个身着黑色蟒袍,摇着白羽扇,长得十分俊秀,约莫三十四五岁,笑意浓浓的男子,这人就是夏炎碧。只见他伫立在一辆套着四匹马的黑色车辇前,而在他身后还停着一辆双马车撵,再后面是一排排身着盔甲,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队。这架势可是摆足了王爷进京的威严。
“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夏炎碧抱拳一礼,礼数周全,却也不失一分卑微。见夏炎碧行礼,所有侍卫立刻下马,单膝跪在地上。
“皇兄不必多礼,平身吧!”夏红莲淡淡一笑,走出了青龙门,青风也颔首跟了上去。
青桑不能没了规矩,伫立的原地不动。只是远远的望着他们在那里寒暄,虽听不清出他们说什么,但很快就看着夏炎碧对着一个侍卫交代了一番后,便一脸诚惶诚恐的跟着,一脸淡漠的夏红莲一起进了青龙门。
“多谢皇兄送来的贺礼,皇兄舟车劳累,朕安排了细心的尚宫幼蝉,先送你们去邀月楼休息,入夜朕在御花园设宴,为皇兄洗尘。”夏红莲依旧淡然,俊朗的容颜上,没有一丝的波澜。
“皇上日理万机,还这等礼数,微臣真是惶恐。”夏炎碧一脸难色,显得十分害怕。
“你就当是圣旨吧!”夏红莲好似很厌恶,不愿在与其多谈,淡漠说罢,上了龙辇,扬声道:“青风,去太极殿。”
青桑心下怒气,这人真是,她千叮咛万嘱咐,可到最后他还是这脾气。估计刚才他也是用了圣旨将夏炎碧带进了青龙门,看来要试探出夏炎碧此次的目的恐怕不易。
见夏红莲走远,青桑立刻上前,屈膝一礼,颔首谦卑道:“奴婢幼蝉,参见毓王爷。”
“不必多礼!”夏炎碧立刻上前扶起青桑,宛如一个彬彬有礼的公子爷,浅浅一笑,又道:“有劳尚宫带路。”
“王爷还是叫奴婢幼蝉吧!”青桑学着幼蝉笑嘻嘻的说罢,抬手示意,便跟着夏炎碧身边,见他不语,青桑又道:“多年不见王爷了,王爷依旧这般丰神俊朗。”
“哦!幼蝉见过本王?”夏炎碧一边走着,一边侧头睨着青桑,双眸露出一丝惊讶。
“见过!那时候王爷还是太……”青桑故作失言,抬手捂着小嘴,故作唯唯诺诺道:“奴婢失言,还请王爷恕罪。”
“过去了就算了。”夏炎碧似笑非笑的说吧,锐眸微微眯起,仔细的打量的青桑,心下道:“这女子看似一般姿色,可她却有着一种高傲的气质,并不像是一个宫女,还有她那双深幽的眸子,总是说不出的魅惑,她这般天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看来需要小试牛刀了。”
见青桑不说话,夏炎碧淡淡一笑,打趣道:“真是可惜了,要是本王以前遇上你这么标准的尚宫那该多好!”
他话里有话,青桑自然明白,故作害羞,颔首道:“奴婢那时候还小,而且奴婢那时候还是一个侍女,卑微的连服侍嫔妃都没资格。更加不用说是……”青桑欲言又止,故作天真,笑嘻嘻道:“王爷这次会在夏宫呆多久?”
“看皇上的意思。”夏炎碧避重就轻,淡笑的说罢,反问道:“幼蝉难道不知道宫中的规矩吗?”
青桑故作惊慌,立刻跪下,颔首道:“奴婢知错了,还请王爷大人大量。”
“起来吧!”夏炎碧没有再搀扶青桑,淡漠的说罢,便向着邀月楼走出。心下道:“夏红莲,这里我太熟悉了,还需要别人带路吗?你还算是不笨,现在居然知道防备我了,可惜晚了!”
本以为他会继续扮演那个风流的废太子,可她失算了。青桑不再赘言,颔首默默的跟上,心下道:“夏炎碧,你太小看我了。”
一路走了,二人都不再言语,来到邀月楼后,夏炎碧故作疲惫,懒散道:“本王小憩一会,你自便吧!”
“是!”青桑颔首应声,看着他淡笑的独自一人进了寝宫,侧卧在软榻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