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一步一跌倒,还故作死撑的扶着墙,青桑的举动总算吸引了夏夙玉,只见她对一旁的女子嘀咕一句,便疾步向青桑走来。
“这些该死的畜生。”一看青桑这摸样,夏夙玉怒骂一声后,立刻上前扶起青桑,一脸心疼的问道:“姑娘,你还好吗?”
青桑猛然抬头,故作一脸惊恐的抱着前胸,慌张的说道:“不要……”
当看到青桑的容颜后,夏夙玉眼冒精光,心下喜悦不止,立刻抬手抚摸青桑的背脊,安慰道:“姑娘,没事了,没事了。”
青桑故作平静了很多,然后泪流满面的说道:“我这下怎么活下去呀?父母双亡,清白被毁,我还不如随双亲去了算了。”说着就往一边墙上撞去。
夏夙玉见状,抬手点了青桑的穴道,故作怒气道:“蝼蚁尚且偷生,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生养你的父母。”说罢,蹲下身子,睨着青桑又道:“活下的方法多得是,只要你答应玉娘不再寻短见,玉娘就收留你。你看可好?”
青桑不能动弹,只好语带惊讶的问道:“你就是玉娘?”
夏夙玉一脸惊讶,睨着青桑问道:“你听说过我?”
“三个月前,我父母双亡,我安葬了双亲后,便来到萨城投靠我舅舅,谁知道我刚到萨城就……”青桑欲言又止,眼泪如断线的风筝,开始嘤嘤啼哭,一边哭,一边抽泣道:“那蒙着脸面的恶人说,我比玉娘那这里的姑娘还美,我本想逃跑,那只被那恶人抓住秀发,不但割断了我的秀发,还……”说着,青桑故意哽咽的后话,又开始嘤嘤啼哭。
闻听这话,夏夙玉一脸怒气,指天骂道:“这个杀千刀,要是让老娘遇上,看老娘不将他阉了,老娘就不叫玉娘。”骂完后,抬手为青桑拭去泪水,一脸心疼的说道:“别哭了,你现在衣不蔽体,先到玉娘的飘香居换身衣服,然后再去找你舅舅吧。不过你的答应玉娘绝不再寻短见,玉娘才会放了你,知道吗?”
“嗯!”青桑抽泣着止住哭声,夏夙玉立刻为青桑解开穴道,扶着她进了飘香居。
这飘香居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四面楼阁,中央一个偌大的舞台,上面丝竹声四起,弦乐飘飘,几个身姿曼妙,暴露极其的女子,扭着杨柳腰,翩翩起舞,惹得台下满堂高坐的男子阵阵欢呼声。
见夏夙玉扶着一个绝色的女子进了,有几个胆子大的,就上前调戏。
“玉娘,这小妮子长得不错,哪里弄来的?”一个极其猥琐的胖子,说着就上来,欲要一亲芳泽。青桑故作惊吓,依偎在夏夙玉怀里,浑身颤栗。
夏夙玉见状,立刻怒骂道:“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她可不是你们能碰的。再敢动手动脚的,看老娘不砍了你四肢,老娘就不是玉娘。”说罢,便带着青桑上了二楼,来到一间雅阁,便媚笑道:“你别怕,只要你不愿意,玉娘绝对不会强迫你。”
“多谢玉娘!”青桑屈身一礼,故作大家闺秀,轻吟道:“要是小女找不到舅舅,到时候这破身子交给玉娘就好,算是报答玉娘出手相救之恩。”
夏夙玉吩咐人为青桑准备了热水和吃的后,便也进了屋子,睨着青桑笑问道:“丫头,你叫什么?”
“小女青桑。”青桑直接说了真名,因为她早有打算。
“好淡雅的名字。”夏夙玉夸赞后,又道:“看你衣着就知道,你不是北珍人士,而且你言谈举止,都透着南方人的文雅,你是哪国人士?”
闻听这话,青桑心下佩服夏夙玉的机智和谨慎,可脸上却故作心酸,淡淡一笑,说道:“文雅有何用,还不是斗不过权势,官字两张口,张嘴就咬人。要不然……”说着,那水汪汪的大眼,又泛起了滢光。
“青姑娘,你别哭了,我不问了。你先梳洗一下,至于你的头发,我会招人帮你打理的,等你弄好了,休息一夜,明日我安排人陪你去找你的亲人,现在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夏夙玉急忙打断青桑的话,吩咐了几句话后,便出了雅阁。
一番梳洗后,青桑换了玉娘送了的衣服,也任由梳头的老妈妈为她打理这短发,半个时辰后,看着改头换面后的青桑,那个为青桑打理的老妈妈惊讶嘴都合不上,连连夸赞道:“姑娘真是美得无法形容了,要是今日参加花魁比试,一定拔得头筹。”
花魁!?闻听这话,青桑心下笑道:“看来真是天助我也!”心中有了计划,青桑淡淡一笑,侧头睨着梳头妈妈,轻声道:“大娘说笑了,我可不是那块料。我想休息一会,大娘你先去吧。”
就在此刻,门外穿了一阵阵激情高涨的呐喊声,那梳头妈妈就笑道:“已经开始了,你要是无聊,可以出去看看。”说罢,那梳头妈妈的就出了房门。
青桑侧耳聆听,直到几位美人都演绎好了自己的才艺后,青桑便缓缓起身,拿起一旁的一把纨扇,推开雅阁的门,迈着细碎的莲步,站在二楼正中央的楼梯口,正对满堂客座的东面,望着下面。
就这么一看,原本唏嘘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全都看向青桑,连夏夙玉都看的目瞪口呆。
望着青桑身着湖色纱衫,下衬玉色挑丝裙,脚下一双粉色绣彩蝶的云头鞋。纨扇的手如柔荑,肌若凝脂,腮晕潮红,羞娥凝绿;长眉连娟,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直直的看着楼下。那绝美的容颜,好似那牡丹仙子坠落人家,惹得众人垂涎三尺。
看着楼下众人都看着她,青桑故作恐慌,急忙转身欲要离去,楼下立刻一片轰然,齐声喊道:“留下,留下……”
有几个大汗几乎要冲了过去,夏夙玉见这失控的场面,立刻走中央的舞台跑到楼梯上,张开双臂,大骂道:“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全都给老娘坐好,不然一个也别想。”
闻听这话,那些达官贵人,立刻坐回到原位,安静的等着。夏夙玉急忙来到楼上,拉着青桑的手,进了雅阁,怒气说道:“丫头,你跑出来干嘛?”
“玉娘,对不起,我是想先出去,可是看着下面人山人海,我也不知道怎么走。”青桑故作一脸委屈,颔首就梨花带雨。
“现在你想走都走不了了。”夏夙玉说罢,看着青桑如此模样,只好叹气一声,说道:“你先帮玉娘过了这关,等花魁选举结束了,玉娘再帮你想办法。”
“好!”青桑故作没有了方向,连连点头。
见青桑点头,夏夙玉立刻问道:“琴棋书画,歌喉舞姿,你会那样?”
青桑故作苦笑,淡淡说道:“全都会,这可是当初双亲,为了送我进寒夏宫而找人授予的技能。可如今却……”青桑故意当自己说漏嘴,然后捂住自己的口,不再言语。
“原来你是西梁人。”夏夙玉一脸释怀,笑眯眯道:“没去成是对的,那西梁皇帝也活不了多少日子,虽然火夫人有本事,可是……”夏夙玉刚说两句,就被楼下有传来了吵闹声给打断了。
青桑心下暗骂那些男人,可也无奈,看来只有先帮夏夙玉弄完这比试,她才可以得到消息。想到这里,青桑淡淡一笑,说道:“玉娘,这祸事是我闯的,还是由我来收拾吧,你去报舞技就可以了。”
见青桑如此通情达理,夏夙玉心中大喜,媚笑的应了一声,就出了雅阁,笑骂道:“你们这些王八羔子,赶紧给老娘安静,好好看老娘的女儿表演。”夏夙玉说罢,扬声喊道:“女儿,该你献舞了。”
听到夏夙玉的嗓音,青桑便迈着轻盈步子,缓缓出了雅阁,优雅的走到楼梯口,见青桑上来,台下一片寂静,全都全神贯注的盯着青桑,两眼发直,恨不得将青桑看进眼里一般。
青桑举眸望着台下,发现了大门口,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便改变了原来的计划,红唇微启,轻声吟唱起优美的歌声,迈着细碎的莲步,盈盈走到大堂中央的舞台上。
只见她手持玉扇,摇曳的缜密绵延的碎步,轻舞手中扇面。她时而扇遮半面一颦一笑,时而背扇展露妩媚的身姿。她音韵带词,歌词中充满了思念与情意。
她婉转的歌声和她细腻传神的表演,将人物刻画的入木三分,像极了那深宫贵妃,堪称美轮美奂,众人皆看痴了眼。待歌声结束后,众人依旧沉静在她那低回婉转的音韵里,仿佛不知道她依然结束。
“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众人刚想鼓掌,却见一个身影飞到了舞台中央,众人立刻咋舌,不敢出声。
“本相很久没有听到如此委婉动听的美乐了,不知姑娘可否再唱一曲。”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北珍第一放流雅士花凤梧,只见他俊容依旧,笑得邪魅,直直的盯着青桑,好似要将青桑看进他眼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