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她就在回城的路上了,我们再等……”
“报!”门外的士兵打断了长空无忌的话,一旁的玉溪立刻起身,来到别苑门口,闻听那士兵的回报后,玉溪脸色十分难看,挥手退下士兵,疾步来到二人面前。
只见玉溪剑眉紧蹙,一脸严峻道:“她亥时三刻就离开了天门阵,但没有回城,刘骜也在子夜就破阵而出了,直接回了西陵。”
“该死的刘骜,定是他将曌儿掳去了。”轩辕宇怒骂一声,挥手出掌,就将一旁的石桌拍的粉碎。
“妹夫息怒……”
“火云听令!”长空无名的话,被这空际传来一声宏亮的话语打断,这话语不但带着几许震撼,还给人一种飘渺虚幻的感觉。
“隔空传音!”长空无名与玉溪都是武林人士,闻听这句喊话,都是震惊的齐齐喊出,二人相视对望一眼。
正欲出门,却听见轩辕宇喃喃念道:“师父怎么在城外?”
“妹夫是飘渺门的弟子?”玉溪怔怔的看着轩辕宇,一脸质疑的问道。
轩辕宇还没回话,又传了一声宏亮的话语,“速去天山飘渺门,为师在山门下等候。”
“难道是……”轩辕宇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宏声回道:“弟子遵命!”
闻听轩辕宇的回话,长空无名心下一震,这人的内功底子不得了,看来定是藏而不露。玉溪虽然明白自己不敌,却也按耐不住心中的不爽,铁拳紧握,冷道:“那妹……”
见这架势,长空无名立刻上前阻止了玉溪的问话,抱拳一礼道:“既然妹夫门中有事,那妹子的事就交给我与玉溪去办。”
长空无名早就耳闻这飘渺门的规矩,乃是江湖上说一不二的泰山北斗。而且这轩辕宇又更本不在乎青桑的生死,才有此一说。
“好!”轩辕宇简单的吐出一个字后,便飞身离去。
玉溪回头瞪着长空无名,怒道:“你干嘛阻止我?”
“你明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何苦去硬碰硬?”长空无名虽然心中也不爽,但却比玉溪冷静。
“哼!这种人有什么资格与妹子白头偕老,我真恨不得一掌拍死他。”玉溪冷冷说罢,又道:“我看妹子不像是被刘骜所掳去,毕竟他们相差一刻才出了天门阵。而且如果刘骜要掳走妹子,必须经过天门阵。这天门阵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有所变化,刘骜自己也很清楚,怎么会笨的再此被困。”
“难得看到你如此冷静的分析一件事,但未免遗漏,我们还是去一趟西陵找刘骜问问。”长空无名淡笑的说罢,纵身一跃,向城外飞去。
“你少调侃我。”玉溪嘀咕一句,也纵身一跃,跟着出了别苑。
二人来到城外,正欲过天门阵,却见以为白胡子的老人,痴痴的望着天门阵。
长空无名立刻上前,谦卑道:“老人家,这阵你可不要乱闯,以免葬身在此。”
“此阵法乃何人所布?”这人真是玄灵子,他被眼前的阵法所吸引的一步也不愿挪动。
长空无名闻听这问话,便反问道:“老人家不是兰城之人?”这兰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此阵乃是火夫人所布。
玄灵子恍然大悟,淡笑的睨着长空无名,道:“难道此阵是那丫头布得?”
“老人家也认识我家妹子?”一旁的玉溪很是自豪的反问,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火夫人的兄长一般。
“哈哈……”玄灵子大笑几声,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二人面前。
二人回神后,心中都为见到世外高人而惊愕不小,但他们都心照不宣,沉默的进入天门阵内。
寒夏宫的清真殿上,刘骜焕然一新,埋头的研究着青桑的阵法。
“陛下,这衣服真的要留下?”鲁公捧着刘骜在阵中所穿的衣衫与铠甲,放在案几一旁。
“嗯!”刘骜淡淡的应声,继续专注。
“有刺客,保护陛下!”清真殿外,传来一阵恐慌的喧哗,刘骜立刻起身。正欲出去一看究竟,殿外却传来一声怒骂:“刘骜,你个无耻小儿,还我家妹子来。”
闻听这话,刘骜心中大惊,立刻扬声道:“让他们进来。”
“陛下……”鲁公刚想阻止,却见刘骜一挥手,示意他退下,鲁公无奈,颔首一礼后,便退出了清真殿。
只见长空无名与玉溪双双迈门进殿,玉溪进殿就骂道:“刘骜,我家妹子好心放你,你不知道感激,居然将她掳走,你是何居心?”
刘骜剑眉紧蹙,一脸担忧,急道:“你们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了?”这里问罢,刘骜心下暗骂:“该死的,早知道就送她回去了。”
“你少给我装。”玉溪和长空无名早已讲好,红白脸分唱。
刘骜剑眉扬起,怒道:“寡人现在在问你,你们何时发现她不见的?”他现在很是担心,毕竟她现在名扬天下,又无缚鸡之力。说不定会被掳她去的人去威逼用刑,索要她的智慧。他现在那还有心思和这些莽夫一般解释。
“你……”
长空无名抬手在玉溪面前,打断玉溪的话,抱拳一礼,谦卑道:“看来蜀王也不知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长空无名说罢,正欲立开。
刘骜见状,星眸圆睁,使出虎啸功,怒吼道:“给寡人站住。”
二人闻听这凌厉的怒吼,立刻提升内力抵御。心下也震惊不小,但更多的是欣赏刘骜对青桑的那份情意。
长空无名正欲开口,却见一抹白影飘然而至,宛如仙家一般,落在二人面前,二人惊愕不已,这不是适才见过的老人吗?二人都齐声,惊呼道:“怎么是你?”
“哦!又是你们二人。”玄灵子淡淡一笑,也没赘言,好似并不将这二人放在眼里,并看向了刘骜。
一见那老者,刘骜立刻下了正殿,来到老者面前,拱手一礼,很是谦卑道:“师父安好!”
“绿绮,多年不见,你这脾气倒是渐长不少呀!”玄灵子老脸嬉笑的说罢,立刻进入主题,一脸严肃道:“你暂时也破不了那天门阵,现在即刻先去天上飘渺门,家师会在山门等候你。”
“请师父恕罪,弟子还有其他要事。”刘骜心中满是青桑的失踪一事,无心其他。
玄灵子脸色微变,淡笑道:“难道那些要事比起家师都重要?”
“还请师父不要这么说,弟子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毕竟曌儿手无缚鸡之力,如今下落不明,再说弟子也猜出师父要弟子前去之事,还请师父不要在人前为难寡人。”刘骜再次拱手一礼,言语之意就是他对玉龙甲不感兴趣,而且还显示了他君王的权利,让玄灵子不要逼他。
闻听这话,玄灵子心下暗惊道:“那丫头怎么失踪了?难道是……可恶的雪灵,你居然敢……”想到这里,玄灵子苍松老脸露出一抹邪笑道:“你想找她,那你还真得先去天山飘渺,不然永生都见不到。”
“师父……”刘骜气急,愕然抬头,怒视玄灵子,低沉道:“她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
“你是帝王,但也是老夫的弟子,你们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穿。”玄灵子邪笑的说罢,又道:“想见她,初冬必须到天山飘渺门山门。”
“我们也去。”长空无名与玉溪齐齐上前,看向玄灵子说道。
“只要二位不怕那严寒之地,就一起吧!”玄灵子对二人说罢,睨着刘骜,笑道:“她的身体你应该知道,天山的严寒她能挨多久你心里清楚,去不去你自己决定。”玄灵子说罢,消失在了三人眼前。
“弟子会如期赶到。”刘骜冲着殿外的空寂,使出虎啸功,破音传出他心中的不满与怒气。
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晨光洒向大地,几缕阳光透过窗花,照射在一张石床上,弄醒了石床上青丝乱撒的美人,她柔柔眼,缓缓坐起,睁眼一看,只见雪白的四面墙上连一个门也没有,那阳光照射进来的窗户也在高过自己头的墙壁上。
“真是倒霉,又被人背抓了。”青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缓缓下床,来到高高的窗户下,扬声道:“有没有人?”
青桑喊出半响,见没有人回应,又扬声喊道:“有活的就给我应个声。”过了很久依旧没有人回应。
她现在也不知道被囚禁在哪里?要是知道也许她还会想办法逃出去。可没有人理睬她,她也无济于事。青桑无奈,叹气一声,回到床边,觉得无聊,便张口清唱:“啊……”
清脆的歌声响起,依旧没有词,但依旧韵律婉转,歌声时而飘忽,时而落实,时而完整,动静虚实完美,给人一份馀味和联想,宛如身在仙境一般。
这里真是可恶,除了这高高的窗户,就是天花顶上一个四方形的盖子。连续过了三天,青桑除了用膳时可以见到有人开启,其余时间依旧没有人理睬她。而且那些送饭的全都好似哑巴,她问十句,也没有人回答她一句。她渐渐的开始恐慌,歌声成了她唯一的寄托。她日日唱,夜夜哼,可歌声却渐渐的变得凄凉,还夹杂着一丝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