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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对不起还是谢谢你(4)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歪了歪头,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后点头,“好!”没有问原因,没有问结果。

欧阳宸觉得,对她,他总是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信任感。

慢慢地,欧阳宸总是会在后山脚下等着她,而她也是不约而同地会来后山脚下的那个亭子中看书,写作业,那里的石桌石凳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的秘密。

慢慢地,温若水的心底偷偷产生了一个念头,她想跟他在一个班,但是他的班级理科实验班,里面都是全校数一数二的尖子生,只有仅仅三十个名额,而且是滚动式,每一次都是年级的前三十名才有机会走进的班级。

而欧阳宸,每一次都是稳居第一。

所有人都在传,他会是下一个状元的得主,温若水第一次心甘情愿地捧起了烦人的物理,无聊的化学,还有令她头疼的生物,她想坐在离他更近的地方。

纵然,对她来说,那些难如登天,那一刻,她才第一次真正地明白了朱淑真,那种飞蛾扑火般的决然,只是为了一个人。

好像,一切变得不再是那么的困难,只是因为有那一个人的出现。

欧阳宸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她,而她也是那般,默默地不去捅破他们之间的那一层平衡,她也不说喜欢,却把喜欢放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欧阳宸是健谈的人,他总是能用各种有趣的小故事或者巧妙的方法,让温若水记住那些难记的名词,那些复杂的化学反应方程式,他帮助她练习口语,练习她的表达能力,帮助她理清那些物理烦人的计算……

后来的期考,温若水第一次冲进了年纪前三十,刚好第三十名,她如愿以偿。

再之后,她在欧阳宸的帮助下,再也没有出过前三十。

其实,温若水是幸福的,在那一段青春里,她遇见欧阳宸,他让她拥有敢于拼搏的勇气,也给了她全力以赴的资本,他打造了一个全新的她。

每一个女孩子的青春里,总想有那样的一个人出现,他赐予我们飞蛾扑火的动力,也要给我们插上飞翔的翅膀。

她后来才知道,欧阳宸没有参加高考,但是却打造了一个自信满满、成竹在胸的她,那一天,他在身后默默地看着她走进了考场。

再后来,他们再也没有见过,她去了国内的高等学府,前途一片光亮。

他出国,全家移民美国,其实几所常春藤名校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在他的手里好久,直到她的录取消息传来,他才答应妈妈启程。

她没有再见过他,但是那场青春里的不顾一切,全力以赴,温若水却想用尽一生去回忆。

欧阳宸,教会了她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份希望,她可以变得多勇敢。

她知道,甘愿的最后,就是飞蛾扑火的决然,只因为有他,所以一切才不那么艰难。

因为有一个人,因为有一份希望,所以一切便变得简单自然。

无声的拐杖声

雨季

“郑希玲,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成绩这么差每次开家长会都不让家长过来,如果下次家长再不过来,以后就不要来上课了。”上一次月考过后班主任说过的话还萦绕在耳边。

而现在郑希玲正拿着期中考试不及格的卷子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教室里,明天就是周六,又一场家长会将要来临了,这对于郑希玲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

回到家,没有觉得半刻温馨,满屋子都是腐臭的味道,但是她不能责难这里的气味,因为它们改善了她的生活,或者是维持着她的生活。

拐杖落地的声音由远至近,一张沧桑的黑脸浮现在郑希玲的的眼前,“回来了。”亲切的问候声之后是冗长的无声。

眼前这个人郑希玲多么希望自己不认识他,可偏偏她知道他的一个称呼叫做爸爸,但是自从懂事以后,这个称呼就再也没有被提及过。

晚饭比平时丰盛,爸爸依旧用酒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却不怎么夹菜,较长的沉默过后,爸爸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口,“听说最近期中考试了……考得不好也没关系,我现在收的东西也够养活你了,以后找到个好男朋友。”听到这些的时候郑希玲已经觉得饭菜并没有那么美味了。

拐杖声由近及远,郑希玲匆匆吃完了饭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似乎只有在这里才能获得半刻的宁静,墙壁上贴的是自己偶像的照片,他们是那么的帅气逼人,她一直向往着一个梦,梦里海报上的偶像从纸内跃出,带着她乘坐马车,在午夜穿梭,逃离这里,逃离这里的一切。

不过第二天如期到来,天空中微微飘着小雨,郑希玲带着忐忑的心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无法想象当班主任看到她又一次独自来开家长会的时候,会用怎样的眼神看她。那个时候郑希玲甚至想站起来咆哮:“对不起,我没有家长!”

教室外一片躁动,她已经见惯了这种阵势,不知又是哪一位家长以无比奢华的姿态,像走秀一样的从教室内走过,像这样的家长即使孩子成绩不好,老师也不会过多的评价他们,而今天郑希玲已经准备好作为反面教材接受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

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在郑希玲旁边坐下,当他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还感受到了一丝惊慌,像这样的家长坐在自己的位子旁,会不会引起大家的哄笑呢,直到她看到那张无比熟悉的脸之后,她似乎瞬间有了力量,阿玛尼的西服,雅戈尔的衬衫,李维斯的牛仔裤,和唇间那抹浅浅的微笑,“我也不会买衣服,就到省城挑了比较贵的买着穿。”他有些羞愧地对她说道。

看着那不再是黑色的脸上,流露出些许娇羞些许自信的眼神,某张一直狂热追捧的脸出现在了脑海里,他就是从那海报中跃出的偶像。

家长会开完了,郑希玲似乎还意犹未尽,呆呆地和爸爸在教室里坐着,半晌郑希玲对他说:“咱们回家吧。”

爸爸看着楼下还在蜷动的人群,微微有些迟疑,看了一眼郑希玲,咬着牙“嗯”了一声。郑希玲觉得自己在梦里一般,那恼人的拐杖声终于永远离开自己的耳朵了吗?

雨越下越大,人群也匆匆离去,爸爸走得很慢,但是却那样自信地从六楼走到了一楼,从教学楼走到了校门口,从校门口走到了公交站台。直到他那无限魁梧的身体,在躲避下水道时倒在了地上。他惊慌地看着她,他害怕她生气,他从她的脸上寻找着任何细微的线索,“我是不是又给你丢脸了?”

她真的很生气,她恨自己为什么要难为一个这么爱自己的人,她当然不知道他为了这身衣服思索了多少个夜晚,她当然不知道学会走这套自信的步伐花了他多少功夫,她当然不知道他从一楼走到六楼付出了多大的勇气,可是这一瞬间这些都似乎深深植入在她的回忆里。她愤恨地看着污水倒影下自己肮脏的脸,她想把她踏得支离破碎,房里的那些海报本该都印着他的样子,他黑着脸对着她怯怯微笑的样子。

雨中,他依然自信满满地往前走着,每走一步都在努力掩盖着自己的不适,郑希玲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抱住了自己的父亲:“爸,我错了。爸爸,以后就让我做你的拐杖吧。”

父亲愣了愣。

“爸爸”,她终于又叫出了“爸爸”。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过风雨,走过即将到来的每个春夏秋冬。

就是你

浅语

顾仙仙喜欢9班最帅的男生章宇,几乎整个9班都知道这件事。说起他们的相遇,还得感谢那一枚篮球。那天,顾仙仙照例去打扫篮球场,却不料被章宇投过来的篮球砸中,章宇跑过去道歉,无奈姿势实在太帅,一不小心就把顾仙仙给秒杀了。

后来顾仙仙每次跟我说起这个,我都会笑得喘不过气来,章宇绝对没想到,爱情产生于飞来的篮球。从那之后,顾仙仙每天变着法子在他面前出现,特别是章宇打篮球的时候,顾仙仙每次都拿着一瓶水笑呵呵地站在一边。甚至章宇去洗头的时候,顾仙仙也能立马出现,坚持要帮他洗,弄得发型师不知所措,直佩服她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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