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太阳正毒,云澜难得闲心,便和云遇下起了棋来,凤惊鸾撑着个头,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他们。
云遇却越下越无语,他捏着颗黑子,迟迟不肯落子,嘴角抽了抽:“清清,你这棋。。”只见棋盘上,白子被下的乱七八糟,毫无什么章法理据可言。
云澜却下的极为认真,她催促道:“爹,该你了,快落子罢。”
云遇无奈瞅她一眼,这棋下的乱七八糟,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落啊!他也是才知道,原来他的女儿不仅不精棋艺,而且还不会下棋!亏得他方才还兴致浓厚。
凤惊鸾盯着云遇手里的黑子盯了许久,见云遇迟迟不肯落下,如旋风一般冲上前去,“啪”一声,一颗黑子落在周围满是白子的中央。
云澜脸一黑:“你捣什么乱!”
凤惊鸾睁着大眼,委屈道:“姐姐,我看爹爹他不落子,你又催他,他还是不落子,我怕姐姐不耐烦,我。。”
云澜沉声:“我爹何时成了你爹?”
云遇也语气温和道:“对,惊鸾,莫要乱喊。”
凤惊鸾搓着手指,无邪道:“姐姐是姐姐,姐姐的爹爹就是爹爹。”
云澜一噎,她真是糊涂了,傻子能说得通才怪。被凤惊鸾这样一搅,云澜也没了再下的心情,于是道:“算了,爹,不下了,午休吧。”
云遇如遇大赦,哈哈笑着点头。
门口的严格严辉往里扫一眼,正对着棋盘,棋局惨不忍睹,他俩相视一看,心下都抱着同样的念头,原来云姑娘不会下棋,而且,非常没有自觉。瞧这棋下的,他俩其实挺想笑。云姑娘性子除了冷了些,做事直接霸道又狂妄了些,其实她内心还是很好的,且莫名的还有些可爱。
云澜正巧走到门口,见他俩神情有异,分明是憋笑的模样,心下狐疑:“你们?遇上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凤惊鸾也拿眼好奇的瞧着他们。严格严辉敛了敛情绪,神情肃穆齐声道:“没有。”
云澜见问不出什么,也不再纠缠,反正她也就是随口一问。
严格严辉正想说什么,凤惊鸾忽然大叫了一声,指着一个人喊道:”姐姐,那个人好讨厌,好可怕,我,我,鸾儿,鸾儿害怕,姐姐,鸾儿讨厌她。“她边说边躲到云澜身后,从云澜身后探了双眼睛出来,还小声说道:”就是她就是她,鸾儿讨厌她。“
那个被凤惊鸾指着的女子转过身来,灵动脱俗的脸上怒气腾腾,双手一摇一摆,气昂昂大步向前,离云澜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停下身形,声音惊天动地道:”疯女人,你说什么呢,我好端端走在前面没招惹你,你还说你讨厌我,还说我可怕?本姑娘长得花容月貌,人见人爱,到底哪里可怕了?你说,你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你今天别想走!“她喘了口气,见凤惊鸾躲在云澜身后,挑了挑下巴:”怎么你要帮这个疯女人?一伙儿的?“
云澜面无表情退开身去,道了句:“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