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给了那人什么东西啊?”
刚出了玉府,江若就听到小玉好奇的问话声。
江若摊了摊手,“随便从储物手镯中拿出来的回礼,我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小玉嗖的一声飞到她的前面,倒飞着批评道,“这么败家!”
反正也不是我家,江若心中反驳。
“那我们现在去哪?”
“等一下我问问。”江若说着,在袖口里掐了个手决,同灵兽袋中的四蛇沟通起来。
她先问赦琴,作为四蛇守之首,这家伙是最靠谱的吧,应该。
“赦琴,你给我详细说说当年赦俊离开的事情,对了,还有你们说他在诛魔峰的依据是什么?”
赦琴正盘膝疗伤,闻言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露出,总算可以找少主的期待。
“当年妖界选少主,详情大人应该也是知道的。至于我们得知少主在诛魔峰的原因,那东西在赦棋那里。”
江若微微囧了一下,别说,遥想当年的详情,她是不知道的。叫醒了赦棋,又在赦棋的要求下,顺便叫了赦书、赦画。
四蛇守齐聚在窄小的灵兽袋中,江若被四条青蛇晃的眼晕,干脆先叫了停,又直接到了客栈,开了房间,然后便将四蛇叫了出来。
客栈的房间当中,四蛇一个个面色惨白,赦画修为比其他三个要低,一边的脸颊上甚至还有鳞片隐隐欲显。江若别开视线,接着在路上的话题道,“好了,现在你们都在这里,把你们知道的消息一次性说清楚,然后再想想从哪里找赦俊。”
四蛇守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少主就在诛魔峰!”
“怎么又变成这么肯定的语气了?之前不是说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吗?”江若奇怪地问道。
赦琴解释道,“在大人未出关之前,我们曾收到少主的传来的话。”
说话的同时,赦棋的手往前一伸,那掌中出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张牛皮一样的东西。江若接过来展开一看,便立刻明白他们说这话的原因。
这东西被称作是“画灵”,用一模一样的材料炼制而成,昆仑山上有天资卓越的修士,其师尊便会用这种东西代替魂灯,炼制之后,师尊一张,弟子一张,只要在外历练的弟子不死,便能够通过在画灵上写字求助。
江若将妖识探入到画灵当中,很快就看到了这样一句话。
“诛魔,谁才是魔?”
“写的什么啊?”小玉好奇地扑上去抢过画灵。
“别闹。”江若瞥了它一眼。
却听赦琴好奇地问道,“大人是在说谁?”说着好奇地打量周围。
江若摇了摇头,没有说出小玉的存在,这家伙实在太闹心,又常常喜欢臭美地自称是什么上仙界仙君的酒碗,实力也确实高深莫测。法宝常会引动人心,更何况还是个仙宝。
因此,她并不打算告诉别人小玉的存在,打了一个手势,江若将灵兽袋中的七彩色风剑鸟放了出来,小鸟刚一出现,就发出十分清越的“啾”声。
众人这才了然地点点头,继续将注意力放在画灵上,“我们就是从这一句话上判断少主是在诛魔峰的。”
赦棋说话的同时,小玉的欢呼声变成了背景音“啊,是那只臭鸟!”。然后一碗和一鸟就愉快地在房间中形成了你追我赶的警匪模式。
小啾被小玉追的无处可避,直将房间中的东西撞的乱飞,赦画终于忍不住喝道,“喂,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小啾的可怜兮兮地缩在一旁,发出委屈的“啾啾”声。而小玉则在一旁哈哈大笑,碗上的细线眼睛拉的直直的,在空中乱蹦,
江若忍不住扶额,在识海中低斥了小玉一句,总算换得房间中的安静。
然后开始了继续讨论,要说单凭“诛魔”二字判断说是诛魔峰,这未免太想当然了,联系上下句,江若反倒觉得这像是一句对人生的感叹。
而且这样看透世情的话,给江若一种不详的预感。
“既然你们觉得是在诛魔峰,那就去探探吧,对了,若是接近了的话,你们能感应到他的所在吗?”
四蛇守连连点头,本来他们的身份就是蛇族的蛇守,与少主之间有传承之间的关系,若是在一定距离定然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翌日中午,太阳高高挂在天空之上,诛魔峰外围山脚下,一个被称作是“外围仙城”的地方聚集了大批身穿白衣的少年少女。
这些人或背着一柄用黑布包裹的未知兵器,或肩头上扛着巨斧,一脸向往之意地三三两两聚集在树下,高声议论着什么。
其中有一个容貌粗狂的少年来回走动弯腰拱手地询问消息,“上面的人颁发了试炼规则了吗?现在我们坐在这里做什么?”
有面容姣好的少女一听那少年的声音便忍不住拧了拧眉头,待到看到那少年的样子,更是明显地往后一缩。
少年仿若未觉,仍旧期盼地问这话,期待着有人回答。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理会,甚至还有人恶意的呸了一声,“哼,诛魔派向来以弟子清俊秀雅为主,就你这个丑样子,别说试炼成功与否,便是通过了,也只是污了那些师姐的眼!”
说着还向半空拱了拱手,表情上满是鄙夷。
少年背脊一僵,缓缓转过身来,唇瓣蠕动,半晌才道,“他们只收长的好看的人吗?俺不行吗?”
那说话的少年身边正坐着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女,待到粗狂的少年转身,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冥哥哥,这人长的好丑!”
说着她还将脑袋埋在少年的怀中,做出一副惧怕的样子,双肩轻颤。
江若正盘膝坐在离这两人不远的地方,其实她也不知道诛魔峰到底要做什么,就知道近日内要收徒,寻仙的人可以到外围仙城等待消息,而且她因为用的是筑基期双腿走路的方式,来得也很晚,搞不清楚到底要做什么,和不要做什么。
那粗狂面容的少年被少女如此叫喊,顿时面色通红,江若好奇地看去,恰巧有一股风吹起少年半掩在右眼边的刘海,那里长着一块青黑色的胎记,上面还隐约有斑斑点点的凹凸。
少年不由往后连退数步,有些不安地用手捂住刘海,连连摇头道,“对不起,俺,俺不是故意的!”
“滚,丑八怪!”那安抚少女的少年却恶狠狠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