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二王兄,名花开无端,封号庄王!”他指着面前身着棕色锦袍年约二十三、四岁的庄王。
庄王身形较为比厉王跟无情都矮一些,柳肩蛇腰,笑得比厉王更要轻浮,薄薄的眼皮、薄薄的嘴唇,在上没有半分内力的气息透出,看着我的眼神几乎跟他爹一模一样,厉王的风流是为了掩盖他的勃勃野心,可眼前这位,骨子里就透出风流好色的本性。
我不由微微皱眉,却不得不淡然见礼。
已经走开几步,背后却仍如芒在刺,那庄王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艳,好像想用眼光把我的衣服剥开一样,若非在这紧要关头,我今晚就去把他阄了!
我心头恼怒,却在见到靠到无情旁边的那位王子时一个年纪跟他相访的四王子时消了许多。
“成公主辛苦了,本王花开无邪,得封淳王。”未等无痕开口,花开无邪微笑着介绍自己。
他一身素净的浅灰锦袍,人也若衣袍一般素净自然,虽然五官只能用清秀来形容,除了身材稍矮而纤细了些,那态度气质,竟然跟花开无声极为相似,温文大方,举止得体,站在英俊潇洒的凉王身旁,竟不见丝毫逊色。
我微微点头,礼貌地点头后眸光掠过站在一旁的花开无声,他如自己的名字一样,至始至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一对幽深难测的碧眸虽微垂却一直追随着我,只是我不能看清那里面难明的眸光。
跟无花同样十八岁只比他大了几个月的八王子花开无踪显然心态比年龄更年青,太子还没介绍就先红了脸,那张脸干干净净俏丽无比,若说无花的美还是稍带了些中性,那么这位逸王就过于阴柔了,若是男扮女装,肯定比我女扮男装时要像得多了!
因在内殿并非朝堂,这算是皇室的私家聚会,看来皇上并没把我当成所谓中国的公主来看待,更像是要把当我成倾国倾城的美人来待。
只是不知道,这个花开飞翔是不是知道我圣女的身份?
“现在只差五王子和六王子没有到了!”太子似答复皇上又似向我解释,我心道不还有七王子么。
太子无痕似看透我心事似的低低解释道:“七王子未及成年就……”
我点头无语,只少了一个我觉得已经算得上奇迹了,最是无情帝王家,不知看了多少勾心斗角的宫庭惨剧,我对这里的一切并不觉得陌生。
“父王,儿臣来迟了!”两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身着同色锦袍匆匆上殿。
“为什么来迟了?”花王沉声道,一脸的不悦,那张脸此刻再无老态,显出久居高位的人特有的威严和王者霸气来,根本不容人怀疑他的权威和力量。
“父王,今日我和六弟约好一早去皇家猎场狩猎,突然接到圣旨就急忙赶了回来!”五王子花开无通跟六王花开无畅眉眼极为肖似,应该是一对双胞胎,哪里分得出大小。
他们有着极为相似的娃娃脸,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面膛微黑,体格健壮,身高都与二王子庄王差不多,大概一米七八左右的样子,眼神纯净,举止豪爽。一被封达王,一被封顺王。
“哦?结果如何?”没想到花王竟充满兴趣地询问道。
“只半天就打了一头野猪、一匹狼狮,哦,还有一只小狐狸!”五王达王、六王顺王见到我虽难掩眼中惊艳神色,但却只是像小孩子看见好吃的粮果似的单纯可爱。
“这倒是个好主意!”
花王突然眼中冒出喜悦光芒道,“联正愁怎么招待成公主才能显出我花国的诚意。这样吧,今晚成公主就宿在储秀宫里,你们几个也都留下来,各自接来女眷参加晚上为成公主办的接风宴,明天再一同到皇家猎场狩猎!无情,你去安排夜晚的宴会,告诉赤帅也来参加;无声,你布置好御林军明日随侍左右,不得有半点差池!”
众人齐声答是,花王似显疲态,挥挥手道:“无痕好好陪着成公主,你们先回吧,联想休息一会!”
这花王是到底是何居心啊,我原是从厉王府来的,现在却叫太子陪我,用意是否太过明显?
果然我看见厉王脸色沉了又沉,终是薄唇一抿忍耐下来,只是用眼光盯视我半天,似在警告我不可妄动。
我微微点头暗示他放心,我美人图尚未拿到,帮无痕的计划更未施行,怎可现在就丢了这条大鱼。
厉王见我态度真诚脸色稍有微和,匆匆离去。
一转头却看见其它几位王子都在看着我,敢情我跟厉王的“眉目传情”成了公演的爱情片。
我淡然一笑,银眸轻转,灿若春花,众王子除无声和无痕外,都似出现一阵恍惚,逸王脸上又飞起两抹可爱的红晕。
“成公主,本王先告辞了,晚宴再见!”花开无声一直都很沉默,我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他似乎一直在旁边冷冷地探究,神色跟我记忆中温柔体贴的凉王如此不同,他到底是在怀疑还是已经肯定了我就是那个跟他共床了近一个月的侍童成儿,他会不会生我的气啦!
“咳!”
太子无痕一声轻咳让我回神,貌似我直视无声的时间太长了,诸王都在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凉王。
“呃,那个,好的。凉王再见!”
我是不是有些语无伦次了,为什么我在阴险毒辣的厉王面前异常冷静,却在温文尔雅玉般清淡的无声面前心虚失态?
果然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啊!
我的“再见”和摆手的动作想当然被视为异邦礼节,无声自动无视、别有深意地微微一笑飘然离去令我心头一荡。
剩下的五位王子学习能力极强,均以挥手之礼与我告辞:庄王无端目光灼热、恋恋不舍;淳王无邪端庄自持、温文有礼;达王无通、顺王无畅豪放爽朗、落落大方;逸王无踪娇柔妩媚、含羞带怯。
太子神情始终清冷淡漠一如以往,气质高洁若出水之莲,只是眼底的火焰似越烧越热,待我们进了储秀宫时,他喝止一干侍卫宫女外面伺候,反手便把宫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