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静静躺着,他的坚强;什么地方,悄悄地隐藏,那段悲伤;唱着这欲言又止的幻想。—李代沫《伤》
一个人静静地靠在大树边抬头看向天空,如果你能转到他的身后,你会看到一根银色的箭刺穿了他的胸膛,仔细看那伤口你会发现它在慢慢的生长着新的肉芽,但每到碰触到那根箭之后都会被烧焦一样嘶嘶作响。以至于顺着他的伤口在衣服上流下了一道血红的印。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依然是抬头看向天空。如果此刻王朗在这里的话,王朗一定会认识他,他就是咬伤王朗的那个深夜访客。
他叫胡秋宇,他依然是看着天空,像是在回想着往事。
那是一个35年前放生在黑龙江省牡丹江的故事。父亲因为族中的事在牡丹江市的一家中学当老师,而母亲则是在林区做看守员。小秋宇才6岁和母亲一起生活在林中,父亲每天都会回来,匆匆离开繁华的市区,走到无人烟的地方就会急速的跑回来。那种思念的感觉时刻充满着他的心,以至于他的速度极快。
小秋宇每到傍晚的时候都在山顶看着父亲的归来,在他看来那是件幸福的事。
他们在山顶有个美丽的小屋,每次父亲回来后都会带他去猎杀一些小动物,而母亲则是寻找一些蘑菇等菌类食物以备熬汤。母亲熬的汤十分好喝,但母亲不爱吃肉,母亲十分喜欢小动物,虽然他们都是狼人。父母他们多次因小动物这事吵架但还是各自我行我素。
这一天是11月9日,小秋宇依然是在山顶看着父亲的归来,那是一种急速的美,是一道地面的彩虹。而今天的彩虹后面却跟着一个黑色的斑点,小秋宇看到了却没有在意。每当会想到这里,胡秋宇就会心中剧烈的刺痛,如果那是他那是注意了那个黑点他的家庭就有可能免于那一次劫难。而他当时却是象往常一样迅速的回到小屋门口等着爸爸。
“爸爸是不是回来了?”母亲在屋里亲切地问道。
“恩!”小秋宇简单的回答道。
父亲不一会就到了,抱起了小秋宇,走进了屋里。
“今天我总感觉怪怪的,你待会出去时注意点。”父亲对母亲说道,然后就带着小秋宇抓小动物去了。
像往常一样,他们又都回到屋里准备晚饭,什么事都没发生,这让父亲放松了不少。然而没人注意到在屋子的最角落的那个烧柴的炉子里却多了点绿色的粉末。不多久父亲感到了,他看向母亲,母亲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是要汤,正要起身去盛汤,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起身了。
母亲有些惊慌,但还是尽最大的力气向小秋宇移去。小秋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感到有些无力。
“到底是谁,出来吧,我们有仇么,给胡某个明白。”父亲用尽最大的力气说道。
这时是进来了四个人,俩男俩女,他们拿着银质的弓箭和枪支。他们的相貌胡秋宇至今不会忘记。
“猎人捕猎,怪只能怪你太招摇了,竟敢在郊区就使用能力。”其中一男人笑着说道。
“我们俩族有约定的,我没有伤害人,你们是不能捕杀我们的。”父亲用力的说道。
“和阎王说什么狗屁约定吧,你们死了谁会知道。”另一男人说道。说完后那些人开始向胡秋宇和他的父母们射击。而猎人们没有立刻击毙他们,只是打伤他们的腿。也许他们想折磨胡秋宇和他的父母,他们在屋子里洒满了汽油,并且点燃了屋子,他们认为这样可以毁尸灭迹。然而亲情是伟大的,父母在受了那么重的伤的情况下,还使用尽力最后的力气把胡秋宇扔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地道里。
这一切已过了很多年,在这些年里胡秋宇每天都会从噩梦中醒来。他认为上天让他活着就是为了让他替父母报仇。
“该来的人都来了,看来计划应该早点实施了。”胡秋宇自言自语道,说着伸手摸向背后,用力握住那支银色的箭,用力一拔,只见吱地一声箭拔出来了,在这剧痛的情况下他都没有吭一声,扔下这支箭,向山林深处走去。仿佛从这一刻起,一场猎人和狼人的狩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