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伊潸挣开轩辕凌的怀抱,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两只蓝色的鸽子飞了过来。这种鸽子,传说为夜冥王朝特有的,但早在一千年前就已经灭亡。名字并不是很特别,叫“阑珊鸽”,“阑珊”是取自“蓝闪”的谐音。传说这种鸽子一生只会认定一个主人,它们的食物,则是很多种药草加上主人的血所熬成的汤汁。因此,尽管是一千年前的夜冥王朝,能饲养它们的也只是在少数人而已。而“阑珊鸽”只要认定了主人,就会一生忠诚,绝对不会背叛。
只是,这鸽子的主人,究竟是伊潸还是伊潸的师傅师娘——逍遥子夫妇呢?这倒是一个问题。
“我有一对,这一对是师娘的,师父也有一对,暮有一只,还有一只寄放在我这里,寻找着它的主人。”伊潸没有看向轩辕凌,不知情者只会以为她在自言自语。但是知情者,则只是会惊叹而已。而像轩辕凌这种了解伊潸到一定程度的,也就********了。
“送你好了。”伊潸说着,似乎在说着什么如一加一般简单的事情。但实情上,在一般人看来,那是一辈子都求不到的。
“……”轩辕凌有些无言,不知道伊潸究竟有多少是没有人懂得的。看似简单的女子,身后的旋窝过多了。
“这种东西,怎么能说送就送?”轩辕凌故意地说着,“你是否太儿戏?”
“儿戏?我可不觉得,我仅仅是觉得好玩而已。”伊潸微微一笑,但是笑容的背后,总觉得隐藏着什么。
但究竟是什么,轩辕凌也说不上来了。果然,还是看她不透。无论是阅人无数的他轩辕凌,还是恋于政治的他的兄长轩辕烈,还是执政近三十年的他的父亲轩辕哲抑或是她的亲生父亲夜令源;这些人,竟没有一个人能将她看透。就仿佛,她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份子,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桃源。
伊潸和“阑珊鸽”似乎在窃窃私语,然后伊潸把纸条分别塞进了两只鸽子的竹简中,一声口哨,鸽子就飞了出去。再然后,另一只鸽子飞了进来,这一只显然是雄鸽,但是颜色又与先前的两只略有不同,特别是在尾翼处,有一根金色的羽毛。
伊潸没说什么,只是拿起轩辕凌的手指,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银针刺了下去,然后把血滴在鸽子的金色尾翼和嘴角,“这只就归你了。”很不经心的一句话,似乎伊潸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生物,又似乎她只是为了好玩而做出让常人吃惊的事情。只是,轩辕凌肯定,伊潸,绝对在打算着什么。
“凌亲王,凌亲王妃到。”随着某太监的叫唤,伊潸被轩辕凌揽着肩,慢条斯理地走进大殿。然后也不下跪,也不磕头,只是淡淡地问了句好,就坐到位子上,不理那两位刚刚在早晨心灵受伤的老人。
眸子没有任何焦距,简单地看着前方,典型的例子证明了“若有所思中,请勿打扰”。
“看样子另外一对不太愿意起床。”夜令源打着趣儿,希望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果然,一听到这句话,轩辕哲开始暗自偷喜了。虽然最希望成功的一对失败了,但是还有他另一个宝贝儿子那一对来慰藉他那幼小(苍老比较好)可怜(可怜没人爱)的心灵。O,HOHOHO……
“烈亲王,烈亲王妃到。”还是同样嗲的声音,一对幸福的恋人偎依着走了进来。恋雨的脸有些红红的,比平常更具水性。而轩辕烈则是一副超满足的样子,手臂很是有占有欲地将恋雨圈在怀里。
“老爹,早上好。”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大概就是这个道理,走到轩辕凌面前时,轩辕烈还可以逗留了一下,像是炫耀又像是同情。恋雨羞答答地走到伊潸身边,“主子。”伊潸没有什么反应,继续思考着什么。但是恋雨却好像明白了什么,站在了伊潸的身后,轻轻地帮伊潸按摩。
“恋雨,你这是干什么?按辈分来说,你可是潸潸的大嫂。”轩辕哲有些疑问,虽然之前已经听伊潸说过了恋雨的真实身份,但是没想到恋雨好歹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莲玉公子,”竟然能服侍伊潸到这个地步。在恋雨喊过伊潸,伊潸却无任何反应之后,恋雨依是毫无怨言地站在她的身后。难道在成为了轩辕烈的人之后,在恋雨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还只是伊潸而并非得到她的轩辕烈?
“恋雨,恭喜哦!”伊潸缓缓放应过来,突然在脸上绽开一朵笑花。让在场的众人很是吃惊。这样的笑,怎么说呢,应该是不曽见过的。说是很美,但是又不仅仅是美;说是神秘,但是笑的含义再简单不过;说是可爱,但是伊潸实在不能和可爱这个词联系在一起——综上所述,该笑容,找不到形容词。
恋雨脸红着,低头连连道谢。若不是轩辕凌一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伊潸,也是会和众人一样,忽略掉伊潸在恋雨耳边停留的短短数秒。也就是在这短短数秒间,伊潸和恋雨的表情都有了丝微的变化,但是马上又恢复正常,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烈亲王妃,我就先告退了。”伊潸调侃着恋雨,使恋雨的脸又红上了几分。然后伊潸分别向夜令源和轩辕哲告辞,再对轩辕凌耳语几句,就面夹沉重地走出了大殿。而她的目的地,则是“月昔门”。
在“月昔门”内,依然有很多人在等候,等候着那个主宰着一切的女子的到来。而她希望的,他们都愿以命去达到。只是若你们问他们这样做的缘由,怕是无人能答。
“暮,你为什么把允夜带走?”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伊潸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干人,“你应该懂我的,不是吗?”“就是懂你才带走他,潸潸你不会不知道。”林暮有些激动,“就是太懂你了,我们才不愿意看见你做那些事情,你懂吗?”“你们?”伊潸微微皱眉,“果然寒月他们也参加了是吗?看来,我似乎高估你们对我的信任力了。认为你们会完全放手,不去管这些事情的。看来,你们还是想插手呢!”
“潸潸,我们只是担心你而已。”林暮急忙解释着,但似乎在一旁的某女看不下去了。她羽音,是林暮的左护法,暗恋林暮长达十年之久。那个在她心中冷酷型杀人不眨眼的无人能敌的公子,现在竟然向一个女子低头。她承认,这个女子是很美,也很有实力,而且效忠于她的武林人士也不少;但是这种种的一切,都不能代表她可以俘虏她的公子的心。高高在上的她的公子,现在向这个叫“伊潸”的只是“暮潸阁”副阁主的女子低头。
“你算什么啊?为什么要向公子发号施令?公子凭什么听你的?”羽音不满,虽知自己没有资格这么和她说话,但还是气不过,说了出来。“暮,看来你的人对我很是不满。”伊潸此时心情就不好,又有人给她火上浇油,她能怎么办?还不是只有发火了?但是,但可是,越是这样,咱伊潸同学就笑得越甜。“潸潸?!”林暮并不是不了解伊潸,相反,他是太了解她了。每当伊潸笑得越甜,就证明她越生气,或者是对某次任务特别有自信。显然,这次的情况是前者。“你叫什么名字,似乎我并不熟悉你。”伊潸甜甜地问着,不知情的人呢,绝对是会以为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可爱女孩子正在请教问题。前提是,不看伊潸坐着,而被问的人站着以及漠然等人的不满的眼光。
“羽音。”羽音回答得很快,他发现,一向最疼爱她的师兄,现在正以一种不满的眼神看着她。难道,这个女子就真的这么厉害。与她相处的两年,竟比不上与自己的十五年?“羽音啊?莫言,这不是你的小师妹么?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伊潸还是笑着,但此处的气场却很不妙。“少主,请勿生气,我愿意以我和她的命来抵罪。”莫言没有丝毫的犹豫,单膝跪在地上,手中的宝剑像是随刻都可以出鞘一般。“师兄,你说什么?为了她你要死?你忘记我爹临终前对你说的话了?”羽音完全被震撼了,“为了她,你已经违背了爹的遗愿,甘心只当一个小小的堂主兼护卫;现在你又要为了她,放弃自己的性命?!”
“少主。”见伊潸不理会自己,莫言很着急。无论何时,少主都没有过不理自己。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吗?剑已出鞘,就差在进动脉上划上一剑或是一剑贯穿心脏。“师兄。”羽音还在继续,完全没有注意到现在的气场问题。“少主,饶过莫言吧!毕竟,不是他的错。”漠然不禁求情。现在这样谁也不理的少主,有些陌生,却又是那样的熟悉。摇了摇头,伊潸再看向不知何时已是双膝而跪的莫言,“起来。”“……”莫言无言,呆呆地站起,剑却未回鞘。“暮,把允夜送去寒月王朝,我相信寒月会好好招呼他。”伊潸说着,起身,准备离去。“拽什么拽。”羽音还是不服。莫言不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他这个小师妹过火了。本来伊潸也许会饶她一命的,只可惜。现在,别说少主了,连他们也想杀了她。“销魂。”话音未落,剑已归鞘。剩下的,只是羽音未闭的双眸以及,脖子上的血痕。然后,血慢慢流出。
销魂准备跟上去,却被伊潸制止了。站在门框之前,她只是摆手,然后走了出去。没有人跟上去,因为伊潸没有下命令。林暮知道她的脾气;漠然知道自己本不该求情,即使自己不求情,伊潸也不会杀了莫言;销魂知道伊潸此刻想静一静,因为她真的生气了,但身为她的她,是不能不保持冷静的;莫言,有些无奈,他在乎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怕这一次事件之后,自己在伊潸的心中再也没有了一席之地。
置身于这片花海,伊潸不知为何地想起了轩辕凌。想起初见时的冷俊酷颜,想起之后特意流露的温柔,想起他不再以“本王”自称,想起他总是对自己展现的微笑,以及……
猛然摇头,甩去脑海中的一切。现在的这个时候,根本就不知该想这些的时候。为了一个仅是让自己心动的人,就毁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绝对的,不值得。所以,忘记或是深埋,是最好的选择了。
随手摘下一朵罂粟,揉碎,然后让风带走。从此,全部掩埋。绝对,不再流露一点点对他的好感。他所有的一切,自己都必须视若无睹。
想到这里,伊潸站了起来,走向殿内。“潸潸啊!”还未踏进房间,就被大大得熊抱了。不用猜也知道,准是夜嘉怜知道自己回来了。真是的,难道今天徐光诺没有来报道吗?明明后天就是他的妻子了,现在居然连人也没看见。“嘉嘉,你家徐光诺呢?”伊潸拉下夜嘉怜死箍着自己脖颈的手臂,然后带她坐到桌边。拍了拍手,“莫言,送吃的来。”不是没有察觉,从离开花田开始,他就在跟随。只是,想让之随意。毕竟,他并没有任何的错。
屋顶,莫言显示一愣,然后勾起一个弧度——自己没有被舍弃,伊潸依旧还是他的那个少主。转身,以轻功奔向厨房。自那次中毒事件后的每一次,夜三小姐的甜点都是他负责端上的,所以现在,他已然知道夜嘉怜的喜好。而且因伊潸的吩咐,每次只能上五碟,也并不是不好拿。
“诺好像在为后天忙着什么哦,这两天都没有来看我。”夜嘉怜嘟着小嘴,一脸不开心,“后天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嘛,居然连我都抛下了。”不错,此句绝对让伊潸恶汗加恶寒。“嘉嘉,你不要告诉我,你忘记了,后天你们成亲。”“我们?成亲?谁和谁啊?”夜嘉怜猛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是哦,我怎么就忘记了呢?好像是我成亲耶!”“所以说你啊,以后可就有徐光诺忙的了。”伊潸微微一笑,在夜嘉怜的额头上轻轻一点。“话说,潸潸你心中的情呢?”夜嘉怜问着,“因为担负着什么的你,似乎一直没去考虑这个问题呢!”“淡忘抑或是深埋。我可以任选一种。”伊潸敛去笑脸几秒,然后又换上柔柔的笑,“后天,嘉嘉一定是最可爱的新娘。”
“少主。”莫言敲门,“糕点已备好。”“进来。”伊潸在枕头旁拿出一盒子,“嘉嘉,这是我给你的新婚礼物。”打开,绝美的项链。除了吊坠上的水晶,旁边星星点点的宛如琥珀一样的饰品也让夜嘉怜心动。
不知为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不算及其的华丽,但是却给人一种亲和力和亲切感、威慑感,而这种感觉,也正是伊潸给人的感觉。夜嘉怜看向伊潸,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的,仅仅是这条项链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在这世界上绝对找不到第二条。但是这种特制的项链却又和其他的不同,那红色,宛如血滴一般妖艳;白色,本该纯洁,这一刻却让人觉得有毒。
“莫言,你知道这项链的材料吧?”在伊潸揉了揉夜嘉怜头发便走向议事厅——听雨阁之后,夜嘉怜拽着莫言问着。“少主说,不能告诉三小姐。”莫言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项链,心有些被揪着。“莫言,我以‘月昔门’三小姐的身份命令你告诉我呢?”很认真的表情,在夜嘉怜的脸上却是很少出现。“原材料就是水晶和琥珀。”莫言说着,他本来也就想说出来,让夜嘉怜知道它的重要性。“那么辅助材料呢?”夜嘉怜继续问着,心中希望答案和自己想的不同。“吊坠上的水晶石经过熔融之后加入了罂粟的汁和少主配置的药水,再以绝高的内力配上千年寒冰将其凝固。”莫言不紧不慢地说着,“其余妖艳的红色饰品主材料是玛瑙以及琥珀熔融后,配上璎草的汁和少主的血液,以同样的方式凝固。一颗就是一滴。”最后一句话,莫言微微加重了点语气。“一、二、三……十九。”夜嘉怜数了又数,果然就是十九粒小小的红色饰物,“用了潸潸十九滴血液呢……可是,为什么潸潸要送我这个呢?”“三小姐可知,罂粟以及璎草都是至毒至阴之药物,但是罂粟花的汁液配上少主的药水便有了防毒的功效,璎草再加上少主的血液基本上就达到了解百毒的功效。再者,又有紫色曼陀罗的粉末最为辅助,这种饰品,对于多数人来言,不只是奢侈这么简单。”让莫言说这么多话,还真是不简单。但是为了让自己心安一些,他还是选择说了出来。
“不仅仅是奢侈吗?”夜嘉怜看着手中的项链,在中间的吊坠上印下一个羽吻,“果然是潸潸呢……”至于这句话的含义,大家也都明白。“莫言,你说我嫁给潸潸好不好?”突然的发言,让正走到门口的徐光诺彻底吐血。“少主,不久之后就会离开轩辕王朝。目的地,不详。这次的分别,三小姐大概很久都见不到少主了。”有些文不对题的话,带出了夜嘉怜的眼泪。
“你这妮子,后天就要出嫁了,难道今天还想悔婚?”徐光诺推开门,一脸不爽地说着。想他几天来忙死忙活的是为了谁啊,居然还想着悔婚。现在想来,他以后可要好好看着点人,不要三天两头地离家出走才好。不过,刚才听说伊潸即将离开,这小妮子大概也就没有了去处吧!“光诺啊,你说我嫁给潸潸好不?”不在乎眼前人的脸色,夜嘉怜继续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莫言见状,很识相地离开。“不好,很不好……”“也是哦,潸潸现在已经是凌亲王妃了。”擅自打断徐光诺的话,夜嘉怜还陶醉着。
“少主,寒月王朝那边,我们的人已经开始准备了。”漠然还真是一脸漠然的说着,“估计最慢两个月。”“太慢了,把萱萱调过去,加快进度。一个月之内解决!”伊潸发下手中的信纸,抚了抚额,“漠然,你们是怎么想的?还要继续跟随?”“少主,请您别再说这种话了行吗?”漠然打断伊潸的话。用上了“您”字,说明他是真的认真了起来。其实,他还是有点羡慕跟在伊潸身边的销魂的。毕竟,伊潸从没有说过让他离开的话,心甘情愿地让他留在身边。为什么,凭什么销魂可以那么理所应当得跟在伊潸的身后。
似是看出了漠然的不满与疑问,伊潸好心地开口为他解答,“漠然,你可知道。当初销魂便打算跟随,虽然当时的他在暗杀榜上只是区区的五十之内,但是这只潜力股我还是看得出。我与他立下约定,等他成为了暗杀榜上的首位,便让他跟随且不轻易说出让他离开的话。”顿了顿,伊潸又补充道,“放心吧,在我心中你们三个人是一样的。”不知是那个字眼扣动了漠然的心弦,漠然倏然绽开一抹笑,从后方环住了伊潸。非爱情的拥抱,一样温暖。此刻,莫言走入,哼,说不眼红是假的。刚才的对话,他也听进去不少。不少的部分都被他刻意忽略了,唯有一句“放心吧,在我心中你们三个是一样的”他将其珍藏于心的深处。
“少主,又有新的信件。”莫言把几封密函递上:少主,也未免太累了一点。所有的,所有的,所有的一切全部担在自己的肩上。再怎么强大,少主也有虚弱的一面。这么下去,真的好吗?为什么那么希望我们的离开呢?是不愿意束缚我们,想让我们又自己的天地?!可是你知不知道,没有你,再广的天地也无所谓了。你知不知道,对于我们这群人,尤其是“檬”,你几乎相当于神一般的存在。明知道只要是你的决定,我从不违抗的,除了让我离开这件事,你就算要的是我的命,我也会毫不在乎的。只是,你不会。因为我的命,也是你救回来的。是啊,我们和你的联系,还有血祭。
“莫言,你去处理吧!”推了推漠然的手,伊潸没有接过信件而是立于窗前,“漠然去准备寒月王朝的事情,萱萱还是暂时掉过去。销魂……”窗外黑影一闪,销魂立于窗边,“至于销魂,我相信‘檬’的训练也差不多了。开始执行任务了!”
“是,少主/主子。”三人异口同声:是啊,这就是他们的主子——主宰着这一切的女子。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伊潸也只是注视着。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一瞬间离开——以他们的轻功,是绝对办得到的吧。这样缓慢而行,只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关注而已吗?这个世界的一切,自己已经全然熟悉了。
那边的世界呢?妈妈,爸爸,还有姐姐,现在的他们都怎么样了?反叛的势力呢?或许,这些都不该由自己来担心了。毕竟,回不去了吧……
他,他,他;三个人,共占七分之一,够了吧?容易知足的他们,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他们,甘愿为她服务的他们……每一种都是真实的,那样,会宠坏自己的。被宠坏了的自己,在这个世界,还应该怎么办?
再者,第五位的血祭者究竟何时才能出现,真的会是凌?不过,不到最后,那种办法她还是不想用的。毕竟,并没有十分的把握。没有把握的仗,她是不会打的。
他与他与他,该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