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已有两周未与葛北极联系了。
“看来,我不主动找他,他就会无视我的存在了。”常乐作如是想。
两年,一段感情,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们自打相恋以来,一直都处在如胶似漆的状态之中。人人都认为,他们好事将近,逢他二人就谈及是否领证或婚礼日期之类的话题。但就在半月前,二人因一点误会而闹得非常不愉快:常乐一男同学从海外归来,想向常乐打听一个女同学的下落,但他只知道常乐的住址,之前的电话号码早已换掉,所以他索性来到常乐的家中问个仔细。当然,到同学家去拜访且又多年不见,少不了要带上礼物,况且还是有求于人呢。他进屋之后,发现常乐自己在家,也就没打算久坐,故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就准备要离开。也就在这时,葛北极来找常乐,想要约她看电影,看到此景,心中很是不爽。等那男同学离开之后,葛北极就像审问犯人似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常乐将实情告之于他,却未得到他的信任,并质问她:“为什么他从国外回来,不找别人就找你啊!”
“你怎么就知道他只是找我了呢?连我都不知道!”常乐气愤地说道。
“瞧你们那热乎劲儿,一看就觉得关系不一般!谁知道到底是什么回事!”
“葛北极!你冤枉人有意思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管不着!”
就在他们吵得正凶的时候,常妈妈开门进来,她表示已在门外站了许久,实在听不下去了才进来。
“你们俩还没结婚就吵这么凶,这结了婚还了得吗?”常妈妈的语气很严肃而平静,“这样吧,你们这段时间先不要联系了,都好好冷静冷静吧。”
在此期间,常乐有过无数次想要联系葛北极的冲动,都被常妈妈委婉说服,常妈妈说,一个女孩子不能太主动,应保有一份矜持。半个月了,葛北极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她认为那是因为他工作太忙,或是余气未消,所以,“还是我先打给他吧!”一想到要给葛北极打电话,常乐就非常兴奋,她设想了好多种情节,想了N多句想要说的话,按完号码,常乐静静等待,她认为,这样会给葛北极一个惊喜。
电话想了很长时间,无人接听。
重拨,还是无人接听。
常乐心中开始不安。呆坐了一会儿,拿起电话继续重拨,响了很多声之后,突然,通了。
“北极,干嘛呢,打那么多个电话怎么不接呢?”常乐抑制住内心的不安,声音温柔而甜美。
“北极,找你的。”电话里竟然传出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在称呼葛北极的时候,那语气,似乎是在喘息,貌似疲惫。常乐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你好,哪位?”葛北极拿起电话说道,在这之前,他先调整了呼吸,否则,他的呼吸听起来会很急促。
“北极,刚才,接电话的女人是谁?”常乐此时已是控制不住一涌而出泪水,眼前的一切都已变得模糊。
“乐乐,不要误会,我,我,我在健身房呢,刚才接电话的是我的……健身教练。”葛北极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葛北极,你当我是傻X吗?你以为我没听出她的声音吗?”常乐早就听出了她闺蜜萧芊尹那极有特点的声音,嗲的就跟林志玲似的。
“是我又怎么样,我们好了很长时间,不想让你太难过就没有太早告诉你,已经够给你面子的了,现在你自己知道了更好,省得我们再偷偷摸摸的了!北极已经不属于你了知道吗?他已经不爱你了!”萧芊尹抢过电话,理直气壮地说道。
常乐悲伤至极,心痛。这种痛如同内脏全长在了外面,每走一步,都被粗糙的柏油路摩擦。
回到家,常乐似乎看不到家人的存在,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倒在床上,全身瘫软,不得动弹。眼前犹如放映电影一般,一幕幕地播放她和葛北极的过往,每分每秒都在将她撕裂。这两年来,她爱得奋不身,她爱得不遗余力,虽然,她明白,相恋不等于永远,分离的结局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上演,但,这种结局对于她来说,绝对不能接受,自己的最爱的人竟然跟最要好的闺蜜一起背叛自己!
晚餐时间,常乐也以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身累,心累,各种累似乎在此时变成了一剂安眠药,它们似乎也很心疼自己的主人,让主人快点进入梦乡,减轻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