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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在《碾道?过年》里,他这样描写一种将要消失的农活——箩面:会箩面的,全身要有节奏地动起来,要呈水波纹的形状,身体要随着萝筛的晃动而晃动。有技术高超的还要一边箩一边唠着家长里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我母亲,高个子,细里高挑,粗辫子,到屁股蛋,箩面时,母亲将头用白卫生帽盖住,箩起面来那真是姿势优美动作好看,腰一扭一扭的,辫子一甩一甩的,屁股一拧一拧的,极富有韵律感。

在这种司空见惯的农活里,他叙述的文字中透着灵感,寥寥几笔,将箩面的单个动作,群体形象,以及母亲光辉生动的形象展现在我们眼前。通过这简单的描写,我们看到一幅生动的乡村生活,也看到了在阴暗的碾道的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母亲。

爱情和母爱是文学的主题。李练达说他是一个还没有恋爱经历的少年,他的爱情诗都是空想的,这爱情是美轮美奂的。李练达笔下最常出现的就是母亲的形象,我认为他最好的几篇文章都是写给母亲的:《守望麦田》、《秋风中站立的玉米》、《母亲的大辫子》、《衣上梅花》等散文作品中,写了不同时期的母亲,在他的散文里,母亲是美神、是丰收女神、是剪花娘子、是仙女下凡,通过阅读他的这些作品,一个伟大的母亲形象呼之欲出,从中我们可以感觉到母爱的力量和母爱的伟大。

在李练达的最新的散文力作《柳树的村庄》中,作者用2万多字的篇幅将故乡全景式的展现在我们面前,这是一个成长中的少年对家乡的最好回报。阅读他的文字,我们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的身心和情感已完全融入到了故乡温暖而神奇的土地里,文章的字字句句无不透出对村庄往昔诱人风韵的留恋,无不透出远古红山文化给村庄带来的神奇魅力。也让人在世事变迁中感觉到作者淡淡的忧伤,那是每一个有着浓郁故乡情结人都会有的乡情。

能追无限景,始是不凡人。我们看到一个在文学道路上逆风放歌的行者,在路上,在日出日落之间,在天与地之间,执着行走的的灵魂本身就是一串串诗行。李练达,这个追风少年,走笔人生好文章。

李练达看得耳热心跳,越看越觉得朗逸彤真是看透了自己的心灵和人生。李练达浑身发热,热气蒸腾中将白天的所有不愉快都燃烧掉了。正好玫瑰色的霞光透过玻璃将李练达脸全部烧红。李练达说,彤哥,你把我写的太理想化了,在你的叙述中我都不认识自己了,我还没有这么仔细地梳理一下自己的人生,我是身在其中看不透,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就将我的一切都看透,多谢彤哥的指点迷津。朗逸彤说,我觉得我这里没有夸张,我想了很多词语,但是稍显夸张的段落我都删去了,我觉得我不能乱说好话,既然是好兄弟就该实事求是,不能捧杀,你这只是人生的一个小小的起步阶段,我能预测到你将来能成为大文人,因为你有这样淡定的性格,而不是那种为了名利而火急火燎的浮躁。这是人生最关键的,做什么都要沉得住气,不能急于求成。李练达说,是这样的,我当初就是一心想出名,天天都在写作状态中,我其实是活在一种虚幻的境界里,我是一个写作的疯子,总以为自己写了惊天动地的惊世之作,总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写东西最牛的人,总是埋怨别人看不到自己,其实我只是在自我中的狂妄自大,我必须从那种虚妄中走出来,看清自己。这是我人生的一个关键,幸好我走出来了,否则我就要彻底毁了,变成疯魔。要不现在我就是一个奔走在乡村集市上的小贩,斤斤计较,分毛必争,根本无心去写那虚无缥缈的文字。朗逸彤说,这就是人生,你选择了自己的人生,人生也选择了你,这就是历史机遇,你一定会有大作为的,我看好你。你也一定要坚持下去。

李练达在《凤雏》诗刊里看到了朗逸彤的的一首长诗:

《一首曲子的全部过程及内涵》

引子

我吃完了橘子影子似的雨点在水面上

打着定音鼓天鹅在洁白的芦苇上空盘旋

如缤纷落英般起舞弄影

花茎的银白色绒毛上我是蜻蜓在做梦

竖琴以级进的滑音铺叙成柔缓舒展的基调

我在竖琴的天空幻想蜕变成一只天鹅

旋律的瀑布向我倾泻下来

线索

一种无形的气息贯穿我的眼睛与灵魂

我在星星看不见的寂寞后面

自然地听命于命运的劫数

无法更改的节奏倾斜地淋湿我的星空

我切肤的感觉到心上的建筑穿透身体高过视野

而我们在树的下面风声无痕阔叶摇动

青鸟是穿插的线索衔接岁月的破碎

变奏

一切都在不确定中

曲子的线条被传说结构得不可想象

然后便是小提琴独自地啜泣

婉约地将故事抽丝而你正错过五月的鲜花和天堂

草原的花已全部开过了

曲子一触即碎茧还没有被蝴蝶咬破

和弦

为了平衡我不必突出自己

这是唯一的好处在没有你的时空我只有将自己

淹没在许多声音之下我与那些声音飘渺缠绕

温柔的变奏掩埋我难以理喻的心痛

从而让我看得更清楚我孤独的核心

独白

谁在诉说你对镜子中的事实做了一个手势

手势也便击中了你的头部

你的眼睛在火灾中锤炼成星星却连自己都不能照耀

你倒下去的时候手势也倒下去

整个沦陷中唯一的小号声紫色地燃烧

白描

没有方式把故事写的更好只有虚拟的轮廓

风便将温柔寥寥几笔地勾勒出来

沉默的温暖中情节虚化成隐隐的痛

点中了我生命中那一个特定的爱情穴位

那种感觉不在于眼睛里的影象

而在于幻象释放出来的摄人心魄的感应

和在心里所产生的化学反应

对白

而你掌纹清晰的手在我的手上

两个世界没有柔和的颜色来过渡调和

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阳光在水的下面将我们的影子折射在墙上

我们与光影与折射的影子三色对比钢琴炙热

佳鸟在水与光芒中火色舞蹈

生命在此时已超出平常与平凡的境界与意义

奏鸣

我远远地站在幕后所感知到的就是我

已没有天空纵使我有翅膀

有海阔天高的胸怀

却已不可能与你比翼齐飞琴瑟和鸣

脉搏在画面上地震海啸

而你依然优雅地坐在紫椅上对着影子

将往事沉浸在佳酿的零度以上

副题

幻想的水仙在午后的光芒中将冷冬

写成一片金黄竞相呼应的木笛

回声四面漂浮你知道我也在向你漂移

寒冷的季节我唯一的心愿就是从配角转向主角

你的声音分明是在引领我

从一个困境走向另一个困境

以达到你的境界

我在炼狱中也锤炼成你所设想的人

主题

人一生的意义就在于发现自己

并不是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躯体和意志中

每个人都分不同的角色给这个世界

惟独没有自己每个人都有一个特定的位置

伪装的躯壳在旋律的转折点上爆裂

在灵魂的最深处与自己突如其来地撞见

最具表象的嫁接方式孤独一个人与千百人

复线

纵横的网格上一只蝴蝶在劫难逃

我将你作为最初的风景也是最后的风景

也将我作为你的最初和最后可以吗

而中午另一只蝴蝶在厄运后翩翩将故事改写

我不能将自己净化只是发现我的心中还割舍不下

对我一生最重要的人却不曾拥有过

那就一定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吗

两个冷暖的空间需要怎样的色彩嫁接

与水经过怎样的融合才可以泼墨

才可以写得可歌可泣令人在心的柔软处开出花来

只是一颗真心放在多年后真的不被传为笑料吗

爱应该被永远尊重

旁白

语言的温度燃烧了我

骤然间我与那些人恍若隔世剥夺感觉

停摆的时间以及停止的年代冥冥中的定数

那些人模糊那曾拓过心灵的形象在黑暗中覆灭

那些从未有的心跳被大提琴阶梯式的旋转

我们曾以这个基础向上攀登

我们在传说中吹萧引凤

有很多的东西停止在原来的地方没有人再需要

未停止的时钟在追赶着一切

一曲之后我将周围的事物及音符全部毁灭

我头上的光环仍展示我灵魂的光芒

犹如佛的拈花一笑

我头上的光环仍展示我灵魂的光芒/犹如佛的拈花一笑。李练达想人生就是这样,可是真要是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那种境界,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果自己能站在赤壁上也大江东去挥洒自如地豪放一下吗?那自己的人生的境界就会有所突破。

大玻璃的阅览室成为最好的画框,整个画面是玫瑰色的,将最美的夕阳和垂柳映照在幕布里。临窗的合欢花结着成串成串的豆荚,阅览室静谧的只有呼吸声,世界在此停止了转动,满天的蝙蝠飞舞,晚霞沐浴着李练达和朗逸彤。李练达觉得自己肢解了,分崩离析了,李练达扩散成一些元素成为气体与天籁接近了,李练达也成为一首旋律的主题。

李练达成为一首悠扬向上旋律的主题部分。

而朗逸彤是引领这首悠扬旋律的乐队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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