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虚弱地道“小姨,我,咳咳咳。”
东方夫人连忙道“怪,不急,慢慢说。”
景舒“小姨,别担心,既然在第一、二次发作我都没有死,那这第三次又有何惧?只是,小姨,我想去外面走走,我好怕闲下来,因为那样我会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
东方夫人连连应道“好好好,我和……”见景舒摇头,她又道“乖孩子,小姨知道你是担心小姨耽误其他事,那这样吧,我叫谨儿和你出去,这下你没理由拒绝了吧。”
景舒点头,道“那麻烦小姨把方宇送回方家吧,他在这儿我怕他看到我受刺激,想起来,既然我做了决定,就没有后退的理由了,东方谨依旧是他的朋友。”
三人对视一眼:这孩子明明时时刻刻都牵挂着他,哎,只能怪她那个该死的父亲给她留下如此深刻的阴影。哎!东方夫人“哎,好了,你们出去吧,谨儿,注意安全,小心点,舒儿还没恢复。”
东方谨点点头,搀扶着瘦弱的景舒,两人来到一家花店门前,景舒喃喃道“以前母亲总是带我们来买花,她爱极了雏菊,父亲不喜欢,却总是没说,我以前还以为是他的包容,呵!”
东方谨有些心酸,为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表姐,道“都过去了,我们进入看看吧,你喜欢什么?”
景舒“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即使有这儿也不会出现,随便看看吧。”老板热情地为他们介绍着景舒坐在一旁,依旧穿着一身淡绿色长裙,悠闲地翻看着报纸,突然,一句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黄金单身男子宁铂总裁与江家小姐江荷订婚,在本月最后一天。
景舒的脸一下子更白了,都快透明了,东方谨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抢过她手中的报纸,道“乱写的,你知道那些记者一天没事儿做了就爱瞎写,别在意,走,我们去看看那些花,我看都挺新鲜。”出门前父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注意别人的谈话、新闻、报纸、微博,他知道,那是因为那个叫宁铂的人,自己这个表姐爱惨了他,听父母亲讲当初也是因为他,才让自己这个表姐忍心离家整整5年。他们一再阻止她知道,在得之她回国时就百般阻拦,不让她知道什么,可现在………
景舒强颜欢笑,还有什么是比这更让人痛苦的事儿吗?既然已经不在乎了、已经做了选择了,当初又何必把她带回来?!呵呵呵……东方谨搀扶着她离开花店,看着她惨白瘦弱的脸,道“你不如去问问他,或许他是被逼的呢?又或者有什么苦衷呢?他们不是这个月底才订婚吗?你去问了也算是对这份感情的一个交待。”
景舒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道“你不明白,他的父母我熟悉,是不会那样做的,他们不会逼他,他们也不在乎什么门当户对,再说了,他们一直都支持我们在一起的,江荷,我知道她一直爱着他的,我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去问他了,呵呵,一句话的地狱,我总算是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