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上母亲的哭泣声彷佛还回荡在自己的脑海,今天早上花铃破例地起晚了,醒来的时候母亲已经把早餐端了上来,父亲坐在餐桌前一言不发,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早呀,爸。”
“嗯。”
“干嘛这么严肃呀?我又不是犯人?”
职业习惯的原因,花成威并不是很爱笑,渐渐地这种冷面笑容也带到了家里,自己也知道闺女有些怕自己这样,但就是改不掉这习惯。
“花铃呀,在过一年就上高中了,有没有什么打算呀?要是想跟容和一样升一高,爸去帮你找找人。”花铃的学习成绩并不是太好,总是在录取线附近徘徊,能不能升上重点还是有些疑问,花成威决定豁出这张老脸去找找人,大不了多掏点钱,也要把闺女给送进一高去。
这时花铃喝粥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就那样的停住,母亲走了过来,摸了一下她的头,鼓励道:“有什么想法现在可以说出来,我们都支持你的。”
“我想考警校。”痛快地说完,花铃就用目光盯着父母在看,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家里已经有两个警察了,也不差自己一个吧。
“不行。”首先反对的居然是那个身为刑警大队长的父亲,坚定的语气没有丝毫拒绝的讨价还价,大手一挥,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为什么不行?我学习没有容和好,他可以去念一高,去念大学,甚至都不用考试就有大把大把的学校等着接收他,可我不行,我的父母都是警察,我从小就是以警察当作自己的偶像,我天天锻炼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去念警校吗?不管你们说什么……这个警校我是念定了。”
花铃拿着书包转身跑了出去,留下两个大人在这里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突然就长大了,甚至让他们有些不习惯的感觉。
“要不就让她念警校吧,出来还能有份工作。”母亲到是很支持花铃的想法。
“哎,警察有什么好的,一年在家待不上几个月,你还想花铃结婚了还走你的老路呀,都说养孩子养孩子,可现在却把孩子给养到别人家。”
“……还有一年的时间,在劝劝她吧。”
上学的路上,容和发现了花铃的一丝不大对头,一路上撅着小嘴,目光一直看着脚下,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几次差点都撞到路边的电线杆上。
“花铃~”
“嗯……?”
“你昨天回去挨打了?”
“你才挨打了呢。”
“没挨打你怎么会这个表情?”
花铃沉默了下来,不理容和继续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半晌声间从前方传来:“容和,我想去考警校,可我爸不让。”
“警察有什么好的,家里都有三个警察了,你在去考警察,你还让我活不活了?”容和也不支持花铃的想法,两家人就算合成一家,大部分的时候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两人的小团体在分出去一个的话,那就算下孤零零的自己了。
“可我想当警察呀,我又不爱学习,昨天你也看到了,那个笨贼让我三拳两脚就给打倒了,以后肯定是当警察的料。”
那明明是我的功劳好不好?这句话容和只能在自己心里悄悄地说,只是没想到昨天的事情过后却增加了花铃想当警察的决心。
“你还是想着怎么过那花叔叔那关吧,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一定会让他同意的。”
“你就做梦吧~”
一阵微风吹来,打打闹闹间,倒是让小女孩的心思开朗了很多,不过自己要真的去读警校的话,恐怕就会跟容和分开了吧。
真是很怀念哦。
劫匪抢劫银行的案子并没有结束,并不是事情不明,而是那个劫匪看上去更像是精神病,问他什么到是很痛快地说出了来,包括枪是哪里来的,作案的动机如何,只是讲述作案过程的时候却出现了偏差。
“……真的,我没说慌,就……这么高的小人,还冲我笑来着,手里拿着小叉子照着我的腿就叉了进去。”
“疼……怎么不疼,我想把他给打开,却没碰到。”
“跑过来的速度可快了,一下就踢到我的下巴上……”
“不信你们可以看监控呀,看看不就知道到底是什么了?哦……对,进门的时候就打坏了。”
虽然劫匪的话和腿上那些小洞还没有解释清楚,但一个抢劫银行的罪名还是少不了的了,接下来就不是刑警队的事了,那些解决不了的疑点按照规定往上头传了过去,能不能解决还是靠他们的。
摄像头第一时间就被劫匪开枪爆掉了,之前的到是剪辑了下来,夹在口供中一路上传,只是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就得上报,直到最后这份奇怪的口供被送到了一个园林似的建筑物中。
建筑的小会议室里,三、四个人无聊地翻看着一旁堆积起来的文档,不时有抱怨的声响起:“这事都解决不了?我只是瞪了下眼睛就看出破绽了,真是有够无聊,真当我们天天坐办公室,喝茶水呢?”
“知道你许大侦探厉害,武功盖世、英俊潇洒,什么案子到你手里分分秒秒就破掉了。”
“那当然,不看看我是谁……”
“那好吧,把我这些也看了吧,我去上趟洗手间。”
“……搞什么呀,你怎么又偷懒?”
到是一旁一个安静的女生缓缓站了起来,把一份口供交到了许性青年的面前,说道:“扬扬,你看看这份口供和照片。”
“摆脱了,我的艾妹妹,叫许哥,许扬,哥哥都行,咱别叫扬扬行不?总感觉我差你一辈似的。”
女孩抿起了嘴唇,两只眼睛眯成了一道弯月,点了点头:“好的,许扬……扬。”
“唉……服了你了,不过这是什么伤口呀?”
看到留在劫匪腿上的伤口,许扬到是认真了起来,伤口到是不大,但是很深,一旁还有两个更细小的伤口,脑子里却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兵器留下来的。
“这还有段录像,我想那个出手的人应该就在这几个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