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者这个境界,斗气并不能够离开身体,只有通过兵技才能短暂的突破身体的禁锢,离体伤人,但威力依旧很小,所以兵者是可以用足够的普通人消耗至死的,而且数量也不会太多。
而兵师则可以将斗气外放,最基本的方式就是能够在体外形成一层斗气护罩,任何形状都可以,这个护罩能够抵挡兵师以下的所有攻击,而消耗却很小,这代表了再多的兵者也不能够突破这层护罩伤害到里面的兵师,这里指的只是一般的兵者,拥有特殊力量的不在此类!
敖兴将全身的斗气都分布在皮肤表层,用于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压力,随后缓缓的向前走了一小步。
“轰”
身上压力骤然加大一倍,敖兴脸色一变,双拳紧握着,竭尽全力抵挡着这突然增大的压力,他完全没有想到,这小小的一步,竟然会增强那么多,那可是之前的整整一倍啊。
“老不死的,你说他能坚持住吗?”
“我看很难说,他已经用尽全力了,就算能坚持住,也难以踏出下一步,不过他我要定了。”
“你这老不死的,这小子明明是我先看上的,你怎么能抢。”
“哼,这么好的苗子要是被你这老乌龟教导,准废了,还是让给我吧。”
“老不死,就你能教?老子教出来的不比你差吧!”
“照你那么教,十个能剩下两三个就不错了,这个必须给我。”
“那也总比你教导出来的全是废物好吧。”
“老乌龟,你竟敢说我教的学生是废物,我要跟你决斗。”
“决斗就决斗,谁怕谁,走,到外面去练练。”
“两位院长,你们不是来看那个少年的吗?怎么又要打架了,要是被老院长知道了,恐怕又要挨骂了。”
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从暗中走出来,满脸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两个像小孩子一样的老者,这种情况已经在这里发生过许多次了,每次一有人闯进试炼之路上,两人都会过来,上演眼前的这一幕,即使是老院长发话也不管用。
两人一听到老院长三个字,立刻停止了争吵,狠狠的瞪了黑袍男子一眼,便不再理会他,继续观察起敖兴去了。黑袍男子也不在意两人对他的无视,再次消失在黑暗中,注视着正在试炼之路上艰难抵挡压力的敖兴。
在两百零一步上,他已经停留了整整十分钟,表情十分的凝重,全身斗气正不断的与外界压力进行对抗,身体上的潜力也在一点一点的被挖掘出来。
在试炼之路上,每五十步为一个层次,前一百步是为锻体阶准备的,而一百零一步到两百步是为武者准备的,而两百步之后,则是武师才能进入,那里的压力瞬间可以将一个武者的内脏压碎。
敖兴之所以能够在两百零一步上坚持如此之久,全靠着他那比一般的武者更将强悍的躯体,不过他也很难再继续向前走,即使如此,能够以兵者初阶的修为在这里坚持那么久,他也足以自傲了,因为不管修炼的方向是哪个,在这个起步阶段,几乎都是一样的,没有哪个有绝对的优势,也没有哪个有绝对的劣势。
“啊”
一声大吼,敖兴双眼闪过一道黑光,全身力量合在一处,奋力一挺,前进了一小步,一股惊人的压力在他踏上的瞬间袭转而来,他自知抵挡不了,顺着这股压力的力量,向后飞去,在十多米之外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全身不停的颤抖着,手脚虚脱,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连抬手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了,随后意识渐渐衰弱,陷入了昏迷之中。
“真是个爱逞强的少年人。”
两个老者走过去,看着敖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你嫌弃是吧,那就让给我吧,我不嫌弃他。”
“谁说我嫌弃了,他,我是要定了。”
“我也不会放手,大不了打一架,谁赢了就归谁。”
“打就打,谁怕谁呀。”
“哼”
“哼”
看着两位院长又吵起来,差点就要干一架的样子,中年男子不得不从暗中,走了出来,稍微从侧面说了一句“你们要的人现在受了伤,还在地上躺着呢,再不去治疗,恐怕就要死了。”他们两个这才停止了争吵,将敖兴送去了医疗室治疗。
其实敖兴的伤看起来恐怖,其实没什么大碍,不过是用力过度,造成身体虚脱而昏迷,只要让他好好睡一觉,第二天起来啥事都没有,照样活奔乱跳的。
“老院长,这个苗子必须得给我,我手下的人才多少个,总得让我补充点吧。”
“放你娘的狗屁,好的人全让你们给挑走了,留给我的全是一些歪瓜裂枣,这个说什么都得给我。”
“老乌龟,这次这个就给我,下次让你先挑,下下次也让你挑,这总行了吧。”
“好你个老不死,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不如这次给我,我给你连续三次优先选择的权利怎么样?”
“办不到。”
“既然谈不拢,那就出去干一架,谁赢了归谁。”
“奉陪到底。”
“你们两个兔崽子还把不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了,反了天啦,敢在我这里吵吵闹闹,来来来,你们俩一起上,只要打倒了我,就没人敢管你们了。”
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位院长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即不说话了,低着头,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能不怕吗?无论是谁,只要知道了眼前这人的名字,都得低下高贵的头颅,更何况他们两个,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他们两个打不过老院长,不要说两个他们,就是十个,一百个也打不过。想当年在他的手下不知道被揍了多少次,已经留下了心里阴影,连动手的勇气都已经丧失了。
“既然你们那么推崇那个少年,我倒要去看看,到底有多妖孽,还不带路,再磨磨唧唧的,想要挨揍是吧?”
已经被挑起好奇心的老院长不理会那两道略带幽怨的眼神,强迫两人在身前带路,而自己则是到处看风景,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似的。
“老不死,怎么办?要是老院长也看上了他,我俩怎么办?要抢吗?”
“老乌龟,你敢从老院长手上抢人?活的不耐烦了吧。”
“额,我也就说说而已,哪能真去抢呀。”
“是不敢去抢吧,再说你也抢不过。”
“你,你还不是一样,哼。”
“我看老院长即使收了他,教导的时间也很少,最终还不是会落在我们两个身上。”
“这倒也对,依照老院长的性格,怎么可能耐得住性子教人。”
“你们两个在那里偷偷摸摸说什么呢?还不赶快滚过来给老子带路,是不是皮痒了。”
两人一听,身上一阵颤抖,仿佛想起了以前的悲惨往事,就连身体也产生了恐惧的情绪,连忙跑过去,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