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紫罗兰的盛开“成熟的果实 ”
“罗兰天生是紫色的吗?为什么成熟和高贵的紫色会附在罗兰的本色-绿色上呢?因为是紫色和绿色的晕融合成她的色彩-紫罗兰,一个平和,成熟和高贵的象征。”
十月怀孕
枯燥单调的工作有时候会让于筱茹回想起大学里的梦。实际的生活为什么和伊甸园的梦相差那么遥远呢。生活中除了一日三餐,工作之外就没有别的内容。是真的非常单调的生活。不太满足于现状的于筱茹,开始逐步地思想能否有一些改变,想要充实自己缺欠太多的生活。
“到目前为止的自己是否太不完美,太偏离当初的梦想了。”于筱茹开始想到。
在2002年的时候,于筱茹开始了自身生活的一些转换。那个时候刚好是个空挡期,所以想要首先完整一下自己。想要带个小孩,因为小孩可以让女人成熟,使家庭完整,让生活更加真实丰富。再加上于筱茹的公公婆婆到了上海后,整天念叨地就是家有小孩的好处。那着急的样子,仿佛如同一棵快要倒下的树在寻找根的感觉。于筱茹理解老人的苦心和急于抱孙续后的心情。所以在面试失败,进取无门的时候她怀孕了。孕期的她深受丈夫和公婆的照顾,每天享受着老人无微不至的关怀。所以就自然而然地过着大熊猫般的生活—定时的,定量的饮食,还有定期的检查。
唯一的缺陷就是丈夫的逐渐冷淡,故意疏远。刚开始的时候,于筱茹觉得这是因为自己怀孕变得难看的原因。后来才隐约听到说丈夫有点喜欢上了外地来的表妹。表妹是大专毕业,从一个很不起眼的学校毕业后是于筱茹托的关系把她介绍给已经不错的公司面试。那天还是于筱茹亲自带去的。那家公司的年轻的部门经理是陈经理。所以当于筱茹给他推荐表妹的时候,他基本上没有推辞就接受了。
表妹虽说是大专生,但人比较灵性好学。在公司里的进步还是很快的。因为感谢于筱茹的推荐,她经常上于筱茹的家里来拜访,没想到一来二往地趁了个空和于筱茹的丈夫好上了。不过只是表面的关系,并没有实质性的发展。已经大腹便便的于筱茹却因此变得郁郁不安,被诊断患上轻度忧郁症。丈夫因为担心于筱茹肚子里的儿子的安危稍微收敛了一些。于筱茹因为这个经历对男人的本性有了更深的体会。虽然争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去,但总归是心里的疙瘩—解不开的结。
“兔子还不吃锅边草的呢,怎么受过高等教育的丈夫也会这样地压抑不住自己的本性呢?怎么就这么耐不住呢。猴急什么都抓,难道是雄性的本能吗?”好在体贴于筱茹的表妹主动减少了来拜访的次数,即使来了也是和男朋友一块儿,所以也没有和于筱茹的丈夫有过多的发展。再加上公公婆婆地叮嘱和宝贝,于筱茹也忍住了脾气,没有更多地指责丈夫。日子一天天地流走了,于筱茹因为每天都感受到那个小生命的越来越真实的存在,所以,怀着非常多的好奇和期待,她在忍耐和幸福中完成了自己的十月孕期里程。临盆的时候,于筱茹的各项指标都在医生规定的标准范围。
“你的儿子将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婴儿。”他们告诉于筱茹。
于筱茹感到自豪和骄傲,为了这个即将来到的小小生命。
儿子诞生
于筱茹在平静中迎来了儿子的降临。儿子是在晚上四点左右来到人间。一生清脆的,稚嫩的啼 哭声宣告了他自己的来到。带来全家所有的希望,也意味着于筱茹享受时代的结束。孕斑及忧郁症都悄悄地溜走了。于筱茹终于可以舒心地卸下担子了。儿子的出世意味着责任的迁移,和独立地位上升。而且能生儿子的女人,天生比较有福气,比较有支撑感。这时候,家里人和同事也因为于筱茹生儿子的原因,改称她为艾艾。艾艾有了儿子,也多了份责任。作为母亲的她,开始逐渐适应少女时代的结束,少妇时代的开始的转变。首先是体型变胖,接着是语音渐响,然后是性格变得比较稳,不象少女时代那么善变。艾艾按国家规定享 受了四个月的生产假期后,回到公司的第一天就到人事去汇报情况。人事部的肥大妈—杨小明和财务夏様都非常热心地向她道贺。大妈还热情地招呼和问候她的儿子和她的身体状况。还夸她的身段变化不是很大。艾艾笑着回答了过去。也没有太多言语,只是将假期的手续正式办理了一下。
不过记得当时心里曾经浮现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肥妈的那个肥胖如桶的身材是否是孕后开始的呢?但是似乎也太早了些。只有四十来岁的样子,她的儿子约十来岁。肥妈扎着马尾,只是尾巴中若隐若现的是飘霜的媚态。肥妈翘着马尾转来转去的样子犹如一只肥肥的母鸡,只是多了些香港明星肥肥的可爱与志伟大哥的可爱卷卷花。
接下来就去见到部门的主管,原来的女主管说是生病休息了,所以就见到了主管的上司。一个非常有事业心的四十来岁的男人。曾经在艾艾由外企转过来的时候,晚上七点钟和她单独见过面的那个。那次的谈话不是很长,唯一有印象的是出门时一个齐耳黑头发的女人紧紧地盯着她的那双眼睛。她的脸型其实还可以算得上瓜子脸。据说是老板的一个红人的。她当时显得非常有霸气,是一朵辣玫瑰的样子。艾艾当时想的是她所具有的内质在什么地方?据说她的语言专业非常强,而且在国外呆过很长时间。于筱茹和男人的见面还是非常愉快的。不过好象除了工作之外就没有谈太多的事情。
男人也有个儿子,据说已经好几岁了。
家庭教育
儿子刚出来的时候象个粉团,软软绵绵的,抱着和拎着的感觉都是一个样,没有经验的于筱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后来是老人们教了她方法要用一种叫结实的棉布来将肉团紧紧地包好,使得‘儿子’里面的骨头能够长得成形,这时候就是所谓的’襁褓时代’。这时候的小人的确是和任何小猫小狗没有什么大的区别。除了进食,不成形的哭声,感到不舒服的时候的叫喊,整个就可以成为’宠物时期’。
小宠物慢慢地成长着,手有了劲头,脚也慢慢可以踢得有力气,眼睛能动长时间张开着,看见手势可以做出有意义的反应。街道给它申报户口,明证身份的时候给它取名叫‘姚子欣’,小名子欣,宠名‘猪猪’。四个月得时候,因为要回单位,所以强行将‘猪猪’带回乡下老家,一个星期回去看它得时候,那第一眼流露的思念和寻找,“哇…。”的一声蹦出的哭声,唤出了于筱茹梦寐以求的隐含心底的那份牵挂。到十一个月的时候,有一天,正抱着‘猪猪’在屋子里面逗小狗玩得时候,他突然张开小嘴呀呀地喊了声“妈妈…。”声音稚嫩而清晰,突然的感动使得于筱茹好想掉眼泪。“他终于可以被视为人了。”于筱茹为‘猪猪’的进步感到欣喜。同时也开始将他的养育事情逐渐地考虑起来。
‘猪猪’长到了一周岁,已经开始独立走动,简单对话。能够比较明确地表达自己的喜好厌恶。比如他已经不愿意忍受糊糊,奶粉等不成形的食物,还对甜和酸味开始抵触。偏好米饭和肉类,独处的时候喜欢咬手指。因为要防止他过早的破坏手指,所以采用了手指头上抹‘艾草’的方法,来禁止他的这种恶劣行径。‘艾草’有一种苦味,这是‘猪猪’始终都没办法喜欢的一种味道。花了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总算让他忘记了手指头的诱惑。接着就是花费很多时间来调配适合‘猪猪’口味的食物。
‘猪猪’长到了两周岁的时候,患上了流行感冒,是一次很重的小儿传染菌病毒。那时候刚好全国发生SARS病毒感染事件,所以全家人都为‘‘猪猪’的健康担忧。给他服用了很多抗菌类感冒药。这时候可能有点‘物极必反’的不良效应得出现。‘猪猪’的流行感冒一个月之后痊愈,可是过上一个月就又会犯上同样的病。于是又是急忙忙地上医院,又是一段时间的忙碌和担心。眉头紧锁的日子延续了将近两年才使得‘猪猪’摆脱了这种传染菌病毒,全家人在这次和病毒的斗争中都付出心血,总算最终取得了彻底的胜利,为以后的继续战斗树立了坚强的信念。
‘猪猪’四岁了。良好的喂养制已经将他养得有些圆头圆脑的可爱样。看到他的邻里近舍都会夸奖他的机灵样。小家伙的嘴也特甜,‘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地叫个不停,赚进了不少好吃的‘白食’。‘猪猪’的身体开始长得很快,前后一年的衣服几乎都是不一样的尺码。这段时间的忙碌事情就是到各大商场帮‘猪猪’淘衣服。一般注重的是面料和品牌,是否是当年的款式其实并不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商场里那些三折-五折的商品就成了于筱茹经常光顾的地方。接近一年的爱好持续下来,皮包里面的钱包被淘去不少钞票,而且时间和精力也费掉不少。下一年的时候就接受教训,开始在网上商店开始淘物了。
‘猪猪’五岁的时候,开始进入街道的幼儿园上学。刚入学的时候非常地不习惯,常常吵闹着要回家。这个‘断奶期’花费了大约半个月。由于幼儿园顾老师和爷爷的不懈努力,他逐渐开始喜欢上学,幼儿园有很多同龄的小朋友可以一起游玩,启蒙教育就是从玩各种游戏开始:‘猪猪’从刚开始的和各种动物模型的简单动作发展到智力游戏的阶段经历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其间的变化升级过程是非常有意思的。
‘猪猪’四岁刚开始接触的游戏仅仅是一些动物模型:鸡,鸭,兔,猪和牛的各种材料的动物都会想到要用自己的身体去尝试接触一下,还喜欢’滑滑梯’,’动物之城’等初级阶段的游戏。五岁的时候逐渐开始玩积木,数字类等智力型游戏。六岁开始的时候就开始玩比较有刺激性的游戏,比如开汽车,玩枪,坦克,大炮,飞机还有新干线,磁悬浮列车等交通类游戏模型。七岁开始了, 他开始玩电脑游戏,这个是他的小哥哥教给他的,这方面的潜质仿佛是天生的,看了不到两天的他就自如地上手。另外,现在最流行的复杂类游戏如爆丸小子,太空人,等具有丰富想象力的类型也激发了‘猪猪’无穷的兴趣。
‘猪猪’玩游戏的劲头的确让我佩服。有的游戏还是他教会我的,而且战斗的成绩往往是他取胜,这个让我的高学历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只好宽慰自己“游戏和学历应该没有太大关系的,而且玩游戏的高手往往学习成绩会下降。”这个是以前教育界的统计结果。而我只是怀着一个普通母亲的心期望他能够将游戏和学习很好地结合起来,这可能是我将要面临的一个比较困难的课题。
‘猪猪’上小学之后表现出一种特别好胜的性格。‘想得第一,要取胜’。这是他在游戏中勇士精神的继续,还是爷爷的传统中国农民式教育的影响,还是二者为一的结晶。这个是于筱茹都还不清楚的。对于孩子,她现在已经改口叫他的名字—子欣或是小欣。她希望给与儿子的教育是比较开放的,独立的培养方式。并不想给儿子太早的教条来束缚他的发展。毕竟,生活是儿子将要自己面对和选择的,而于筱茹只给了他生命。
逐渐长大的儿子 和他的老爷爷成了最好的朋友。老爷爷已经六十岁左右。虽然身子骨非常硬朗可是老奶奶成天的唠叨烦得老头渐渐失去了耐性,转而喜欢和天真可爱的孙子一起度过充满童趣的生活。小孙子越来越可爱。喜欢以“BYEBYE,再见”之类的语言和老奶奶的老女人脾气作周旋。所以渐渐成了老头老太的开心果。所幸不是累赘,小包袱之列。他逐渐显示的是他在这个家庭中的自身的位置和力量。
婚姻暗礁
儿子一天天长大。艾艾的家庭生活却有些触礁的感觉。原因在于艾艾和一个男人都陷入一个怪圈。这个奇怪的类似于漩涡的怪圈使得艾艾得不到正常生活,想挣扎着逃脱。漩涡起源于那个最初的梦想,那个原始的梦是艾艾毕业后遇到的第一个老板和她共建的一个梦想。这个男人和她的第一个老板有比较相似的地方,可能是所处的经历和位置,以及所考虑的问题角度都比较接近,所以,男人在某些方面比较欣赏于筱茹。不过因为于筱茹在这家公司的呆得并没有以前的公司的感觉那么具有优越感,所以她原计划干到第三年的时候就离开。因为有这个打算,所以男人曾经给过她一些机会,可是于筱茹都主动放弃了。当于筱茹正式提出离开的时候男人并不是非常在意的样子使得于筱茹有些失落感,所以也没有按他交代的将最后一点未做完的事情移交,所以从这时候开始就有了这个男人找她的故事。
到了新的公司之后的于筱茹本来打算好好地做下去,可是她发现那个男人跟了来,为了什么?感到有些慌张的她曾经打电话去询问过他,可是并没有得到答案。在惴惴不安的时候,这个男人和她的新公司老板干上了,结果就是她丢了新饭碗,而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过了一段时间,男人曾经捎信让于筱茹回公司,可是当时于筱茹感到被欺骗了所以不愿意再回去。但是从此之后,男人就跟踪了她。感到难以逃出的于筱茹曾经打过电话,也试图到公司和男人好好交流获得谅解,但是都没有出现好的现象。感到心灰意冷的于筱茹回了次老家,想忘掉这段令人不愉快的回忆,等她再次回到大都市的时候,经同学介绍她去了一家也非常不错的大公司。而几乎在同一个时候,她的丈夫被派出国了。
她在这家大公司做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职位。可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却对她产生了一种超出工作范围的感情,并且在每年一度的全公司演讲会议上作为重要发言人的时候流露出这份原本不该存在的感情。他说错了话,连于筱茹都明显体会到他的话给全场气氛增加了很多不和谐的色彩。这个忘乎所以的男人虽然事后作了弥补但是仍然没有抹掉上层对他的不佳印象。所以,两个月之后,他受到了上层解聘他的通知。作为无辜而可怜的替罪羊,于筱茹比老板早一个月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自此,于筱茹视职场上面的感情为毒药之花。虽然非常美丽,却是不能轻易尝试的。女人行走职场,如果有点美,就冷点;如果不美,就热点。这样就是比较好的女人职场平衡方程式。
事过半年,听说老板另外开了公司,他通过还和于筱茹有联系得同事找到于筱茹,希望她能够回心转意地和他共同创造事业,但是这时候刚好已经答应了进入那家国际大公司的于筱茹却感到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他们友好地见了次面,那天,于筱茹特意穿了新买的旗袍,挽上发结去见老板,意气风发的老板似乎憔悴了不少,令人感觉有些心碎。“千言万语无声处,此时无情胜有情。”
职场上优秀的男人见识非常多的于筱茹对自己的丈夫总有些地方感觉不满,所以就偶尔会挑剔丈夫的毛病。刚开始还能接受的丈夫听到了一些同学传来的上面事件的无须由的流言蜚语之后,对于于筱茹在职场上的行为作风产生怀疑,渐渐开始疏远了她。于筱茹感到备受委屈,但是为了孩子和父母的事情她都忍耐了。但是,被一种奇怪心里支配的丈夫会莫名其妙地和于筱茹发生争吵。有过几次争吵之后,丈夫和于筱茹之间的交谈和亲近愈来愈少了。有时候他们觉得彼此都很陌生,睡在一张床上却没有想要亲近对方的念头,身体方面的要求愈来愈少。冷淡和疏远使得家庭成了于筱茹急于挣脱的牢笼。
如果可以,于筱茹是希望能够顺利地渡过婚姻暗礁,然后祈祷着婚姻和事业的一个新的丰收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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