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枫,唉,好吧,你现在不承认不要紧,爹一定会找到证据让你相信的,一定。”虽然说的内容是那么的自信,却满是无奈的味道。
可是,这里到底还是人家的地盘呀,他又是他们的死对头,不能硬来。可是他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让他乖乖来找他,他一定会的,一定。
小枫,爹一定会让你主动来魔音宫承认我这个父亲的。
其实,此次前来,也不过是来探探而已,他也没真要舞枫宴现在就跟他走。只要能确定他们母子真的在这了,他就有的是办法。这么多年了,他苦苦寻找了他们这么多年了。
魔音宫与舞音宫虽然是自古以来的死对头,但是,却也是谁也不知道对方在什么地方,他们双方的住所都是用魔力幻化出来的,随时想改变位置都可以。这次也只不过是趁着舞音会开放的时间,他才有机会混进来一探虚实。
而且,原来在舞音会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来找过舞枫宴了。这也正是为什么在其他几个小魔头,在整苏黎戾苏公子的时候,舞枫宴没心思插入的原因。
看来,那个苏黎戾苏公子,还真得应该好好的,感谢一下这个自称是舞枫宴真正父亲的人才行。要不是他先搅乱了他的心思,这个最邪恶的小魔王出场了,他苏黎戾苏公子的下场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话说当日,在舞音宫的人开始出去宣传后的不久,向来好动的舞枫宴早已迫不及待的,又趁机偷偷溜出去玩了。如果他要是没偷溜出去那该多好,如果没有遇上他,那么,他的心,到现在应该还是欣喜的。
在舞音宫之人都忙得人仰马翻的时候,无人去顾及到这个平日里调皮捣蛋的小魔王,这小魔王便悄悄的换了个模样,溜了出去玩耍去了。如果还是原本这个惊艳的模样,肯定玩得不尽兴,于是就换成了个样子平凡的小混混。小混混好啊,干起坏事来都理直气壮的,他人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当个小混混。嘻嘻,他的志气很高吧,不用佩服他的,他已经习惯了受人膜拜了。
于是小混混模样的舞枫宴首先来到了赌场,这世间最污秽,最人蛇混杂的地方。只见他掀开了写着大大的“赌”字的帆布,走了进去,在人声吵杂的地方混得风生水起的。
买大开大的,横扫赌场无敌手,在气得那些庄家的吐血之后,便满心欢喜的捧着银子离开了赌坊。
之后就用这些银子,走进了赌坊对面,那间在这一带最豪华,最奢侈,却也最吃不饱肚子的心悦客栈,点了一大桌子店小二所谓的,客栈的招牌菜,招牌点心的。
就当他正在准备大快朵颐时,一个男子却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可他饿了呀,不理他,继续吃自己的,这些东西怎么都做得这么小气吧唧的啊,害他怎么吃都吃不饱。
他才不会因为对面坐着一个人,盯着自己吃东西,就会因此而吃不下。反正,只要那人不开口,他就可以吃得心安理得。他倒要看看是谁会先憋不住。
不管他,吃!
嗯,这个刚才小二说叫什么来着?嗯,真好吃,果然贵得也是有一点点道理的,可就是想不起了,不想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继续吃,能吃才是王道。
好吃,太好吃了。
活像那些个几十年没吃饱过的人一样,感情是饿死鬼投胎来着。
“舞音宫就是这么虐待子孙的吗?”男子有些看不下去了。
然而他这话也成功的令舞枫宴停下了,疯狂横扫食物的筷子,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终于把忽略了他存在的舞枫宴的注意力投射到了他的身上。
舞枫宴咬着筷子,身子前倾,保持着横扫食物的姿势,眼睛却定定地注视着他。示意着,让他继续说下去,这架势,似乎是在说,如若他今天不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他是不会轻松放过他的。
终于憋不住啦?肯开口啦?
舞枫宴在心里可鄙视这个没耐性的人了,他还以为他能再多坚持会呢,看来是他太高估他了。
男子却并没有立刻就说话,而是伸出了右手,摸着他已经改变了相貌的脸。冰冷的触感,让舞枫宴不禁一颤。
“小枫啊,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啊?”满满的心疼,男子是恨极了舞音宫呀。
舞枫宴知道,其实从自己踏出舞音宫的第一步起,他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只是,他不现身,那他就装傻,陪他玩咯。试想一下,一个无聊了许久的人,刚一出门就有玩具自动送上来,他又怎么能不收下呢?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这当然还得从这说起了……
据这个男子自己所说的,他姓祁,名擎苍,是现任魔音宫的当家主,也是舞枫宴的亲生父亲。因歹人的原因,父子俩失散多年,而这个歹人,祁擎苍说是舞枫宴在舞音宫的那个父亲。
知道舞音会即将开始,祁擎苍就已经在舞音宫外等了三天两夜了,从舞音宫开始出现在世人眼前时,他就一直在等,等他们宣传完,真正打开大门的那一刻,他就可以跟随人群,混进去了。
然而,却在这时,一个俏皮的美人儿走了出来,偷偷摸摸的。太像了,“她”就和七千年前的她是一模一样,眼角处的泪痣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他要找的人,居然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只是,怎么会是女儿身呢?当年她为他生下的,可是儿子啊。仔细瞧瞧,才惊觉,如此美人儿,却是真正的男儿身。真的,真的是他的儿子,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了,他已经长这么大了,可他是不会认错的,他也非常的确信自己没认错人。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祁擎苍在舞音宫大门看到的这个俏皮的美人儿是谁啦。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如果说之前,舞枫宴不好奇他是怎么会知道,自己跟舞音宫的关系,那是因为他看着他从舞音宫出来的。那他能准确叫出他的名字,这就着实让他大吃了一惊。
“怎么知道你的名字?因为,你是我亲生儿子啊,她倒是没隐瞒了你的性命呀……”这个叫祁擎苍的男子不无伤心的感慨道。
什么?他是他儿子?舞枫宴紧皱着眉,满是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唉,要说起这事,这就又得从万年前,嗯,大概是万年前吧?
从那么久远的时候说起,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上一届舞音会之后不久。其实,对于他们来讲,万年,其实也只不过是人生的五分之一罢了,活得太长久了,没劲啊,不找些事情来做做,当真是会活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