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
同样是在这个古色古香,充满着浓浓厚厚的人情味的世家村里,还是在这一棵百年榕树之下,一位说书先生的身边同样围绕着十几个小鬼头。只是,相似的情景之下,却是不一样的人。
“舞音宫,一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国度。在这舞音宫里面的人,你说他们是人吧却又非人,总之,一切不可能发生的事啊,在这里,都有可能发生!”
传说中,舞音宫的老掌门是在上一届的十二宫宫主中产生的。
而舞音宫的十二宫又各有专属于自己的颜色,专属于自己的乐器,但舞音宫的主体颜色是跟随老掌门一样的。
他们都拥有超凡的魔力,武器,也就是他们的乐器,而乐器里面则暗藏着一把,薄如蝉翼但却锋利无比的剑。乐器通体的晶莹剔透,微微泛着属于它们主人颜色的光。
说到这舞音宫,人们最向往的就是那个如梦如幻的舞音会。
听说啊,舞音会其中有一个流程是这样的,可以让人自由的挑战舞音宫中任何一个人,只要打败了舞音宫之人,就可以要求他帮忙实现一个愿望。
即使是个贪心的人,要求长生不老,这么过分的要求他们都可以帮忙实现的。不过,这也还要看有胆挑战的人功力如何了,能打败功力如何的舞音宫之人。若要使功力差的,能打败的舞音宫之人的功力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又如何能强人所难,要求一个没什么本事的人帮你完成他力所不能及的事呢?
如此说来,舞音宫之内也是分等级的,当然啦,舞音宫的人也不是说要打败就能轻易打败的,烂船还有三根钉呢!要打败一个有魔力之人,又岂是件容易的事。
而且,虽然舞音宫之人有这个本事可以长生不老,但他们一般也是不会用的,怕那会破坏了自然界生老病死的平衡啊。再者,过长的生命,也让他们厌烦得很。
同样的,舞音会也是所有乐师们的最高向往。
只要能在会上被十二宫的宫主所选中,就有可能成为他们的关门弟子。虽然,接受训练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年,但是就这一年所学的,就足够一个普通人受用终身了。人家那里的音乐知识啊,可是汇集洪荒时代至今的所有精华呢!
“可是,最后却有可能忘记在那里生活过的点点滴滴……”
“顾爷爷,您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原来,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不懂就问的这个好学精神,当成是世家村的所有小鬼头们的优良传统呢?要不,是樊家小孩的优良传统也成。
没错了,这位提问的小家伙正是樊善柔的姑姑,樊曦摇是也。
每一次的舞音会,十二宫的宫主都会选出一位来自凡间的弟子,而这十二个被选中的凡间乐师,则会在舞音宫接受为期一年的训练。一年之后,被挑选出来的十二位乐师会进行一次比试,胜出的一位可以选择留在舞音宫,成为舞音宫中的一员。
当然,如果有人舍不得他在凡间的亲人,那也可以选择在家人终老之后再去回舞音宫。而败的十一位乐师,则会忘记在舞音宫里的所有记忆。但是,在舞音宫里一年的训练却不会白费,学习的知识并不会被清洗掉,这足以令其成为独霸一方的乐师了,这也算是舞音宫之人对他所付出的肯定吧!
或者,够本事,够有魅力的话,可以令宫中之人对其倾心,自然也可以一跃成为舞音宫的一员。
舞音宫是并没有什么男女尊卑,门户歧视的。一旦让他们看中了,他们自然就会把其当成亲人无异的。
不过,即使什么也不会的,如此盛大的宴会,去看看也是终身难忘的。
舞音宫的人,全身上下都微微泛着属于他们颜色的光。
举例来说吧,像银宫的人。
一头长及腰的银色长发,银色的眼珠,银色的唇,一身银色的衣服,连肉体都透明得泛着微微银色的光,还有一个专属于他们的银色铃铛……
“真是男的俊,女的靓啊!”
顾爷爷感叹道,顺便解答了樊曦摇的疑惑。
“真的有舞音宫吗?”
小鬼们听完后,不禁两眼放光,一副向往的表情,仿佛还可以看到他们嘴角,因为过度羡慕而流淌着银丝。
“谁知道啊?舞音宫与世隔绝,就连舞音会相传也是万年一次,可遇不可求,见过他们的人,早就死了。留传下来的故事时间久了,也就只能成为了传说,谁知道是真是假啊!”说书的老者感叹道。
“那要铃铛来干什么呢?怕他们走丢了吗?”
额,真是的,好,天真的,小鬼头啊!
叮叮咚,叮叮咚……
铃儿响叮当……
随着小鬼头们天真的问题而来的是,一串锐耳的铃铛声。
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而来的则是漫天的飞雪,飞雪自蓝天慢慢地飘落,温柔地落在了大地上。
渐渐的,世家村整个被包裹在银装中,雪中夹杂着蓝色的花瓣儿,它的美是脆弱的美,美得让人心伤。
飘雪中若隐若现的小小身影,也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
一个宛如可爱小天使的瓷人儿,说他是瓷人儿一点也不为过,漂亮精致,却又显得那么的脆弱。
身着一袭天蓝色衣物,下摆处随风飘摆,一头长及腰的蓝色长发,散发着如同绸缎般的光泽。一对大大的蓝色美眸,在阳光下,如蓝宝石般闪闪发光。全身都笼罩在蓝色的光芒之中,这如瓷娃娃一般美丽而又易碎的小男孩,便如此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如瓷的小男孩所到之处,都萦绕着一缕清新的味道。
可爱至极,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他,保护他,甚至为他就此沉沦。
锐耳的铃铛声,便是从他腰带上系着的铃铛中传出的。
小男孩的出现立即便夺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小鬼头们纷纷离开了说书先生,飞也似的跑到了小男孩的身边。有的摸着他的发,有的拉着他的衣服,就是无人胆敢亵渎他那如瓷般光洁透明的皮肤,生怕自己一用力,便把他捏碎了。
看似同龄的小鬼头们,打开了话匣子:他就如同美瓷一般无暇,苍白得略带透明,触摸时就如水一般温柔,却又带着一种冰冰凉的触感,只可惜,没人敢尝试。
美丽妖冶得,让人不自觉的想深深的宠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