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们结婚了?”池秋蕊错愕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我知道的多了,万君浩是我的仇人,我就是看不得他幸福,你跟他离婚怎样?”他大掌突然搂过她的腰身,用力一扳她整个人压倒在了草席上,人也被他压到了身下。
“放开我……”暗沉的光线里,池秋蕊一惊,立刻挣扎着叫道。
“别动!”男人紧紧扣住池秋蕊的腰身,不让她乱动。
“放,放开我……”池秋蕊皱紧了眉,被他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了,只能用双腿用力的顶着他的身体,想要将他踢开没,可是,脚被绑住了,根本曲不起腿来。
“离开万君浩!”池秋蕊小声重复。“你放开我,我一定离开他!”
男人冷哼一声,邪魅的眸子泛着淡淡的冷嘲:“你以为我有那么蠢吗?放你离开了,你会乖乖离开他?”
池秋蕊心中惊惧:“那你想要怎么样?”
当然是……
池秋蕊身子止不住震颤了一下,眼中浮现出一股深刻的怒气:“我会离开他,你放开我!我本来就想离开他,是他不许我离开得的!”
“什么?”男人眼眸一闪,嘴角的讥嘲更浓了:“你以为你国色天香啊?万君浩不肯放过你?”
“真的啦!”池秋蕊急忙喊着。“他根本不是真心娶我,我们没有爱情,我一直想离开他,你放过我好不好?”
男人这下诧异了,他邪魅的眸光疑惑的扫向池秋蕊惊惧的小脸,难以理解的问:“没有爱情?”
“没有!”池秋蕊老实回答。“真的没有,我知道你不想欺负我,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求你放了我,我也看不到你的真面目,不会报警,你放了我吧!”
但是直觉,池秋蕊觉得这个人一定是认识自己的,不然他不会戴面罩。
“放了你?不会报警?记住你的话,不然下一次可不是这么简单了。“男人挑挑眉,似乎在思考她话中的真意,然后他突然伸手,朝她后颈击打了一下。
“啊……”池秋蕊叫了一声,晕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时间是几点,但是手上的绳子被解开了,手腕上满是勒痕,如果不是手上的勒痕和后颈的疼痛提醒着她,真的以为刚才的一切就是一场梦。
这是什么绑架?不求财,不求色,只是要她离开万君浩!
不管了!此刻唯一的想法是逃离这里,这是她此时心中唯一的念头。
站了起来,下意识地寻找着自己的包,看到包躺在一旁,她立刻走过去拿了起来,先找电话,打开用来照明检视自己的东西,一低头,地上一粒钮扣,就在她包包的旁边,池秋蕊也没多想,捡了起来。
她踉踉跄跄的穿过一道破旧的矮墙,跌撞着跑出了杂草众生的地方荒凉破屋。
这里像是郊区被拆迁划分出来的破旧厂房,墙壁上一个大大的“拆”字,也不知道丢弃了多久了跑出那个地方,池秋蕊一直往外走,拐出去后,发现就是大街道,只有一个街灯,此时也不知道几点了。先跑到街灯下,池秋蕊这才细看电话,发现手机上好多提示信息。
是万君浩打来的,还有妈妈打来的。
池秋蕊不由地叹了口气,却没有回拨电话,而是招手叫了一辆车,“师傅,****别墅区!”
很快,车子到了别墅区。
池秋蕊让出租车司机等候下了车,大厅里只有一盏小灯,池秋蕊知道万君浩没回来,她上了楼,取了秦可浩的衣服,然后回转身又下了楼,她并不打算住在这里,还是回到**小区去。
她也不知道万君浩打电话给自己什么意思,但是她没有回,这一刻,很累!很累!
那个人绑架了她,不为财,不为色,只是要她离开万君浩。怎么想都想不通。
临出门的时候听到门卫道:“太太,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
“嗯!”池秋蕊点点头。
上了车子不久,电话响了起来。还是万君浩,池秋蕊心里咯噔一下子,拿过电话,接通:“喂!”
“立刻回家!”那端是万君浩沉闷的声音。
“我在回家的路上!”池秋蕊轻轻回答。
“我说立刻给我回别墅去,半夜三更你又去哪里?”
“我……”池秋蕊顿住,他怎么知道她回来别墅了?难道是门卫告诉了他自己刚才回来过?
“立刻回家去,听到没有?”
“我回**小区,就这样吧,万大哥晚安。“池秋蕊不等万君浩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深呼吸,她心里的不安在扩大,那个人说要她离开万君浩,可是以目前的状况,怎么可能呢?而那个人又是谁呢?
电话刚挂掉,又响了起来,还是万君浩。
池秋蕊没接,电话锲而不舍的又响了一遍,最后归于平静。在池秋蕊几乎要松口气他不会再打的时候,那端发未一个信息:现在立刻未天赐我的套房,不然你会后悔,二十分钟,不到,后果自负!
狂妄自大的一句话,却透着刻骨的威胁,池秋蕊呆了下,叹口气,她真的是要崩溃了。又拨打了电话过去,“你到底要怎样?”
“立刻到我的专属套房来,不来,迟春蕊的视频将不加马赛克就被传播出去!”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威胁从电话里传来,让池秋蕊的心瞬间冰凉。
“我马上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知道自己无法不去。“师傅,我们去天赐酒店!”
二十七层,总算到了。
安静的电梯里只有她一个人,深呼吸,再次深呼吸。池秋蕊走出电梯,朝他的套房走去,停滞在门口,深呼吸!
门开了!
悄然无声,万君浩就在门口,池秋蕊一呆,一只大手将她扯进了房里,高大的身躯罩住她,门关了,她听到头顶传来愤怒的声音。“该死的,你身上怎么回事?脏死了!”
池秋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有灰尘,泥巴草屑还在身上,发丝有些凌乱,她微微慌神,是被人绑架导致的,但是她不想对万君浩说,只是道:“你让我来做什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回去了!”
池秋蕊说着就要走,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大手比她更快一步的拉住了她,高大的身躯就这样硬生生把她压在门板上。
“你干什么?”池秋蕊吓得叫了一声。
“你给我说清楚!万君浩脸色从容,但声音却有些咬牙切齿,不理会池秋蕊惊恐微皱的小脸。
“说清楚什么?”池秋蕊小声道。
“秋蕊,你好大的胆子!”万君浩不客气的贬道。冷秀的俊眸也不客气的闪动着嘲讽的意味。“说,下午去了哪里?”
“摔了一跤,就这样了!”池秋蕊依然回答的很平静。
“撒谎!”万君浩怒吼一声。眼里的鄙弃之意更浓了,中间还夹带着冷怒。“你敢对我撒谎!说。是不是跟男人打yezhan去了?”
他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勒痕处很疼,池秋蕊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拧紧秀眉,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霸道的男人,眼底溢出受伤的情绪,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咬着唇,低下头去。
“为什么不说话?”万君浩低下了身子,视线刚好与娇小的池秋蕊平视,四目相对。一个充满讥嘲,一个布满受伤。
“说啊!”他的目光如此锐利锋芒,她听见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你到底去了哪里?”
僵持了片刻。她没有说话。
万君浩冷漠地望着她,突然眼眸一紧。只见她红了双眼,晶莹的液体从眼眶里掉落而下,毫无征兆,一下子泪如雨下。
她。在他面前哭了。“哭什么?”
“因为你说话太伤人!她小声哽咽。
“伤人?别在假装清高了,谁信这一套?外表纯情,骨子里却fengsao的紧,不如让我好好看看,你的真面目是什么?一个不洁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让我和颜悦色?”万君浩冷怒的我起池秋蕊,直接把她我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紧接着,就想动手去解她的衣扣。
“你、你、你放开我!”池秋蕊吓得尖叫,泪水一时凝固。
“这次就让你没有力气去找男人!”万君浩的身体紧紧的压住池秋蕊纤细的身子,“我可不是任你欺凌的男人!”
到底是谁欺凌谁啊?
“不要……你快点起来!”池秋蕊惊慌的摇头,她难于相信,世界上竟有如此可恨的男人,竟一再强硬的对待自己。“我不要了,如果你再像昨天那样,我真的会恨你!”
他站起了身,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女人,水珠从他xan分明的俊脸上缓缓滴落,额前沾湿的发丝,让他看上去狂野冷傲,寒意逼人!
池秋蕊被吓坏了,立刻爬起来躲他远远的,用一双受惊的清眸怒视着他,万君浩感觉前所未有的挫败,他用手拔去发丝上的水珠,冷哼一声,转身抽出烟,点了一支,闷闷的抽了起来。
但心中的不甘却更甚了,只要他想要的女人,又岂会得不到?
她关机那么久,半夜三更仪容不整的,他更是生气,难道她不知道之前他很担心她吗?这个女人,真是可恶,为什么她就不能顺从他一次?
“是你逼我的!”池秋蕊支吾地说了一句。
万君浩冷笑一声,走过去打开电视。“这也是你逼我的!”
池秋蕊一直惊慌地看着他,万君浩冷哼一声,拿起遥控器,他修长的手轻轻一按,冷寂的房间里顿时漾开一阵阵嗳昧的娇喘。
熟悉嗳昧的声音在电视里响起,池秋蕊呆了。因为电视里播放的是姐姐的那则视频!
池秋蕊瞬间冲出来,直愣愣的看着电视机,脑海里被炸了一个空白,这个事实摆在眼前,他真的还留了备份。“你真的还有备份?”
恼怒涌上池秋蕊的眼底,“万君浩,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怎么会认识你?!”
“很不幸的是,你认识了我,而且还嫁给了我,斗不过我吧?”
当她删掉那个用她生日年月做密码都文件时,她当时有多感动?他们的关系,她以为已经好了很多,为什么他又破坏这种好不容易达到的安定?
她倔强地看着他那双过于冰冷的眼眸,咬着唇问道:“你想怎样?”
万君浩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你不觉得你很幼稚吗?莫名其妙又拿这个威胁我,我怎么你了?我今天做错了什么?”池秋蕊深呼吸,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你今天去了哪里?晚上为什么关机?还这样一身狼狈的回来,去了别墅又跑了出来,你拿了什么东西?”他说着,瞅了一眼她刚才进门时提的袋子,直觉有疑,大步走过去,抖落开袋子。“这就是你的东西吗?”
当一件男士阿玛尼外套,掉落在豪华地板上时,万君浩怔住了,继而眼中喷出火焰。“男人的衣服?
池秋蕊被他的语气惊了一下,顿觉全身冰冷起来,那是秦可浩的衣服。呃!她不敢想象如果万君浩知道,秦可浩看到了她生li期时溢出的血迹,会是怎样的生气,这种尴尬的事情,也没办法告诉万君浩。
这一刻,她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那如同地狱般冷冽的寒气,他那高大的身躯伫立在那里,有三米之遥,电视机里播放着姐姐和别的男人的画面,而万君浩此刻更是浑身充满了戾气,那气势太过xie恶,强大。
明亮奢华的光线,从天花板的吊灯里倾泻下来,将他的黑影拉的很长很长,他轮廓鲜明的脸好似刀刻一般,幽深的眸子,此刻正泛着冷峻而深邃的光。
虽然与他隔着一段距离,但池秋蕊还是强烈的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靠近的寒意,那是来自南极的极寒之冷意,能瞬间把人给冰封。
“说!哪里来的男人衣服?”
“不!这不是……”
“你敢说不是男人的衣服?”万君浩怒吼一声。
“是男人的衣服,就是一件男人的衣服!”池秋蕊局促地望着他,两只手剧烈的颤抖着,却努力用最冷静的声音说道。
“是吗?”万君浩冷一…笑,“半夜三更你回去,就是拿这件陌生男人的衣服?”
“不是陌生人……”池秋蕊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想着怎么解释,可是他却打断了她的话。
“那就是你的pin头了,你果然时不安于现状的,池秋蕊,我怜你孤苦,没想到你这样对我,这顶绿帽子,你给我戴的可真是大胆啊!”
“我没有给你戴绿帽子!”池秋蕊一双美丽的黑眸骤然睁到最大,她惊恐瞪着眼前这双嗜血玩昧的眸子,一股冰凉的冷意瞬间从她脚底生出,蔓延至四肢百骸。“你爱信不信!”
“如果你有兴趣,我不介意将这段视频当成电影一样,在世界各处播放!”他阴沉的笑容冷到极极限。
又拿这个威胁她了!池秋蕊无力地抬眸看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定要平静,平静下来才能处理好,几秒钟,池秋蕊深呼吸,开口:“万大哥,既然你觉得我给你戴了绿帽子,我无话可说,可是你为什么不离婚呢?你自己愿意戴这顶绿帽子,你明知道我给你戴了,为什么还不肯放了我?放了我,对你不是更好嘛?”
“你休想!”
“难道,你吃醋了吗?”
他扔下袋子,走到池秋蕊身边,勾起唇角,“秋蕊,你觉得我像是爱吃醋的人吗?我只是看不惯你整日唯唯诺诺的样子,既然收敛不起你的心,就应该知道会得到怎样都后果,我早就警告过你的,是你没记住!”
“不要让我恨你!”她低语着,贝齿陷入唇里。
“呵!恨能当饭吃吗?”他挑眉。
电视机里传出不堪入耳的姐姐的shen声,因为电视机的屏安太大了,几乎每一个汗毛孔都可以看到,她强迫自己不去看,可是却阻挡不了那娇媚的声音入耳。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跟我爸爸有什么交易?万君浩,你是男人的话就该去和男人较量,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吗?”
池秋蕊被这话气的浑身直哆嗦。
万君浩不疾不徐的走到吧台边倒了一杯酒,端着高脚杯抿了一口。
“如果用昨晚来证明你是男人的话,那我想你还真的不够格,一个男人都不能让女人快乐,还敢以男人自居,真是好笑,难怪姐姐不肯跟你在一起,你还留着这盘带子,就该好好欣赏,你有画面上的男人有风度吗?”池秋蕊知道这番话说出口。真的会惹怒他,但是她顾不得了,有时候破釜沉舟也不一定坏事。
只听“啪”一声脆响,万君浩浑身僵硬,手中的高脚酒杯猛地一甩,玻璃碎片四下飞溅。万君浩走上前,食指弯曲着勾起她的下巴,一张寒霜冷酷的俊脸几近扭曲,阴冷的一笑:“激怒我是吗?”
“……”池秋蕊君浩白的娇容怒视着他,声音却颤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嘎哑得不成调。“是你太让人失望了!”
“秋蕊啊。这就怪不得我了!”他猛地一挥手。把她一推,电话拨了出去。“慕经理,你来一下,我这里有一盘视频带子。你立刻拿过去传到……”
“不……“池秋蕊猛地扑过来,“不要!”
电话被迫中断,万君浩嗜血而玩昧的着着池秋蕊。“怎么?不敢了?”
万君浩桀骜的俯瞰着她,凉薄的唇角轻轻勾起,伸手挑着她下巴,修长的的手指用力一捏,他冰冷的气息喷洒在她已经面如死灰的脸上。
“你不是人!”她咬牙。
“我有池州长不是人吗?你的爸爸才是真的人面兽心吧?”他沉声道,语气冷然,目光更是凛冽。
“你和你妈妈生活在他身边。又算是人吗?”
池秋蕊的脑海里一片茫然,她真的不知道这一切的纠缠到底所为何意?
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觉得说什么都不对。是的,无论怎样她都不会放弃妈妈的幸福,为了妈妈的幸福。她愿意牺牲掉自己的自由和幸福。
她的心流淌出鲜血,好像心被狠狠割了一刀,疼得她忍不住再次掉下泪来,急忙低头,伸手擦去眼泪。她很少哭,也不准许自己哭,但眼泪就是止不住。“他伤我没有你深!我不在意他伤我,但……”
我却无法不在意你伤我!这句话只能在心底。
她并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软弱,艰涩地咽下酸涩。
她的突然哭泣,使得万君浩沉默了。
他盯着她垂下的脑袋,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欲言而止。这话什么意思?他想问,但终究没问出来。
她轻声道:“求你,关掉视频!”
她猛地抬头,看到万君浩凶着一张脸,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你无耻!”
万君浩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冷笑道:“养眼吗?偷窥的感觉是不是格外的刺激?你是羞愧的不敢看,还是不好意思看?”
“你变太——”池秋蕊发现自己无法辩驳,舌头都打结了。
池秋蕊的心一痛,被他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心里也跟着沉闷起来,她怔怔的望着他,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清澈,还有一丝倔强,强忍着泪意,就这么看着他。“是不堪入耳是不堪入目,求你关掉它吧!万大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你如果真的觉得没地方faxie,就对着我发吧!”
她又低下头去。
如果事情需要结束的话,她希望自己卑微的态度,能让他升起一丝怜悯之心,彻底放掉这盘带子。
“我没怒气!也没怨气!”他轻声道:“我就是喜欢看你们紧张的样子,就喜欢看熟悉的人的表演,怎么办呢?我觉得这样好刺激,难道你不觉得吗?”
她真的听不下去了,因为他说的太邪肆了。“万大哥,求你关掉好不好?”
“不好!”他扬起一边唇角,笑得邪魅,眼里满是不屑和讥讽,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为什么你你总是要试着惹怒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