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夕昏迷的时候,意识却没有消失,而是在梦境世界刻苦的修炼,他也弄清楚了自己昏迷的原因。
梦师身上存在一种叫做灵力的能量,每当林夕使用观梦术,就会消耗体内的灵力,如果灵力消耗过多,人便会进入自我保护意识中,也就是陷入昏迷。
当积蓄了足够的灵力,就会醒过来,弄清楚这一切,林夕暗暗警醒自己,看来自己的实力还是太低微了,就连这么简单的观梦术都不能施展几次。
“一定要努力修炼,才能够变得更强。”林夕认真地说道。
缓缓睁开眼睛,充沛的灵力让林夕每一次呼吸都觉得非常舒爽,看看四周的场景,还是之前的病房,不过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哎,林夕你醒过来了?”陈小婉一直陪在林夕身边,自从秦飞被抓走了,也没几个人敢和陈小婉搭话,毕竟秦飞的舅舅秦国华是医院的副院长,谁要是和陈小婉走的近了,一定会被穿小鞋。
“小婉,你怎么还在这里?”林夕也有些惊讶,按照常理来说,这个医院陈小婉也没法待下去了,怎么还陪在自己身边呢?
“没什么,我已经辞职了,现在是以朋友的身份陪着你。”陈小婉轻轻拨弄了一下额角的头发,腼腆的说道。
林夕这才注意到,陈小婉的护士服已经换了,上身一件洁白的T恤衫,下身一件牛仔短裤,露出白嫩修长的大腿,十分养眼。
“眼神往哪飘呢?”陈小婉注意到林夕的眼神在她身上游荡,嗔怒道。
因为今天早上频繁使用观梦术,害得自己昏迷,林夕不敢随便使用观梦术了,没法知道陈小婉心里的真实想法,只能讪讪说道:“看你漂亮呗!没想到你脱下了护士服,也是个大美女呢。”
对于女孩,夸她漂亮永远是最有用的武器。
“嘁,本姑娘那是天生丽质,刚刚你家人来过了,他们知道你又昏迷了,挺担心的,让你在医院里好好休养几天,不用担心他们。”陈小婉平淡的说道,不过身体不自然的僵硬,还是让林夕看出了一些端倪。
“不可能啊,这边住院费这么贵,我们家条件我还是清楚的,没可能让我在医院里多住几天的。”林夕有些警觉,他觉得陈小婉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是不是我家里出什么事情了?”林夕逼问道,这一定是家里人的安排。
“怎么可能,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帮你拿点吃的过来。”陈小婉有些紧张,想要避开林夕的目光。
“你站住,陈小婉,我今天还帮过你,做人不能这么没心没肺!”林夕怒喝一声,陈小婉怔住了,转过来眼睛有些红肿。
“我,对不起,我答应过林叔叔的,这件事情不能让你知道。”说完陈小婉就跑了,不过林夕早就开启了观梦术,虽然得到的信息不多,也算是知道怎么一回事。
“你就是陈小婉是吧,今天我家林夕因为帮你才晕倒的,不过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我们家里面发生了一点情况,拜托你一定要拖住他,今天绝对不能让他回来。”画面里老爹林天语重心长的对陈小婉说道,再三嘱咐绝对不能让林夕回家,一下子让他心揪到了嗓子眼。
因为不知道家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林夕才更加紧张,不要命一般的往楼下跑。
“齐老,我刚刚查过了,这小子叫林夕,宛城人,今年刚刚考上了天海大学,家里条件挺差的。”李胜龙把查到的资料,毕恭毕敬的念给老爷子听。
齐老坐在一辆老式的红旗车里面,闭着眼睛听李胜龙报告,嘴角微微有了一丝笑意:“天海大学好啊,那小妮子不也是今年去天海大学报告么?省的老头子我还得拉下一张老脸去求那文老头。”
“那是,文老为人古板正直,他在位天海大学校长这些年,不知道给国家贡献了多少人才呢?”李胜龙口中的文老,就是天海大学的老校长,为人古板正直,最讨厌那些权势子弟又没什么本事还要求着进入天海大学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林夕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一个劲发疯了一般往家里跑,动静闹得十分大,齐老瞅着那边的动静,羡慕的说道。
“年轻真好啊,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我想起那天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齐老看到那年轻人肆无忌惮的在夕阳下奔跑,有感而发。
“不,老爷子,我怎么觉得那背影有点像林夕啊?”李胜龙这么多年兵当下来,眼神自然是没得说。
“那你还不赶紧追上去!”齐老恨恨的踢了李胜龙的座位后背一脚,愤怒的说道。
林夕一路狂奔,心里也有些讶异,自己力气好像使不完一样,平时顶多全速跑个八百米就喘到不行,今天全速奔跑了两公里,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吱!”
一辆老式红旗车突然拦到自己面前,林夕有些恼怒:“没看我很急吗?什么意思?”
“急你就赶紧上车啊小子,你准备跑到什么时候去。”李胜龙把窗户摇下来,怒骂一句。
主要是这张脸长得太有特点,太凶悍了,林夕瞬间就把李胜龙认出来,急忙上车,报了自家的地名,李胜龙也不多问,一踩油门,红旗车呼啸而出。
“你叫林夕是吧。”齐老也知道林夕家住的地方,路程估计还有五分钟,长话短说。
“是的,多谢齐老载我一程。”林夕对于齐老还是挺有好感的,回答道。
“小子,我和你商量个事吧,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份工作,五天八小时制,包五险一金,试用期月薪一万,正式录用了我就给你配一辆奥迪A6……”齐老开门见山就把条件说出来,生怕林夕不答应。
林夕现在哪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什么问题啊,心思全飞到家里去了,敷衍回答道:“齐老,我现在心乱如麻,什么都听不进去,等会我把家里的事情处理一下,我保证第一时间答复您。”
“吱。”
李胜龙开车水平还是不错的,不一会就来到了林夕家楼下,林夕迅速拉开车门,一路小跑着来到自家门前。
这是最简单的居民楼,楼上刷的白漆因为多年的风吹雨打,都变成一团漆黑,里面的小房间不过八十平米,但就是这八十平米不到的的小地方,是林夕的父母花费了大半生的积蓄,也是林夕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到了门外,林夕终于可以喘口气了,突然听到家里面传来让他无比厌恶的声音。
“小舅子,你说这钱你都拖了多少年了,我也知道你家里面困难,但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林夕听了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人是他大伯,以前大伯和老爹一起做生意,后来失败了,结果大伯把错误都推到老爹头上,家里也欠了大伯家一笔外债,本来说好了等娃娃们都毕业了,就还钱的,可是大伯老是隔三差五就跑来家里面闹,还有大姨,每次都摔盆子摔碗,每次他们走了之后,妈妈都会偷偷擦泪。
“我说大舅哥,咱不是说好的嘛,你看林夕这小子也出息了,考上天海大学,要不了几年就毕业了,咱们一家人,我林天是那种欠钱不还的人吗?”林天也有些气弱,苦苦相求。
“还好意思说你们家林夕,那林夕是你们家的吗?谁知道那小子以后出息了会不会孝顺你们?”大姨声音尖细,活像个骂街的泼妇。
“我林天的儿子什么为人我不知道?要不是看在你是家里亲戚,老子早就大耳刮子抽你了。”林天最讨厌别人说起林夕小时候的事情,当场变脸,怒道。
“哎呀,林天你出息了啊?还钱,赶紧还钱,老娘告诉你,这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大姨怒骂道,一阵噼里啪啦,家里的锅碗估计又遭殃了。
“哼,老子忍了你们多久了,媳妇,去把我们家的房产证拿来。”老爹也是气急了,房子都不要了,说什么也要把这两口子先应付过去。
“老林你疯啦?房子都不要了,我们两住哪啊?”林母也是被林天的话吓到了,质问道。
“让你拿就拿,废什么话,反正小夕和笑笑没几天就要去念书了,找个借口过年去姥姥家过年,不让他们回家,瞒一瞒,等这几年混过去,他们也就明白我们两的苦心了。”林天无奈的说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也只能为这点小事折腰。
“爹,娘!”林夕眼眶都红了,无力地靠在门上,一发狠,愤怒的把门推开。
“郭森林,我敬你一声大伯,你要是敢拿走我们家的房产证,以后我林夕跟你没完!”林夕一把抢过大伯手中的房产证,怒气冲冲的说道。
“哎,你这个小杂种,怎么跟你大伯说话的,还反了你了是吧?”大姨李如花尖厉的叫喊起来,生怕街坊邻居不知道。
“哼,小杂种骂谁呢?”林夕冷哼一声,讥讽道。
“小杂种骂……嘿,我打死你个小畜生!”李如花整张脸都扭曲了,两步三步跑过来,一耳光就要扇到林夕脸上。
“够了!林夕你也别闹了,房产证给他们!”林天哪能让别人打自己儿子,一手抓住李如花的手臂,朝着林夕怒喝道。
“哼,不就是五万块钱么?老爹你放心,我不会让咱家的房子卖掉的。”林夕不屑的说道,仿佛在说几块钱一样轻松。
“哟哟,小杂种有出息了啊?那我要看看你怎么给老娘变出五万块钱来,怕是把你卖了都不值五万块吧,这样吧,老娘给你出一个主意,你不是考上那什么天海大学了吗?你把你的通知书给我家郭浩,让他去读天海大学,咱们这事情就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李如花嘴角一撇,假心假意的说道。
原来心里打的是这么一个主意,大伯家里还算是比较有钱的,估计能有个几十万的存款,也因此,郭浩跟着一些小混混学坏了,当初林夕劝他都不听,而李如花一直认为是林夕把郭浩带坏了,听说郭浩高考直接人都没去,如今打起他通知书的主意来了,林夕心中冷笑。
“你以为天海大学是什么学校?人家老校长出了名的为人正直,你们家郭浩能混进去,我林字倒着写,还有,不要总拿门缝瞧人,区区五万块钱,我们林家还是出得起的。”林夕冷冷说道,他直接走到门外,李胜龙一直跟着他上来的,不过碍于这是他们家的家事,就没好意思进来。
“齐老,你刚刚说的那份工作,我接了,不过你也看到了,能不能先预付我半年的工资,我一定把工作做好!”林夕朝着齐老郑重说道。
“小子,你连干什么都不问,就这么有信心?”齐老站门口也听了一会,也能弄清楚事情的发展经过,看着林夕郑重其事的样子,打趣说道。
“哪里来的老头子,这是我们的家事,要你一个外人插手?”李如花还以为林夕请来什么大救星,原来就是一个小老头,一个混混模样的中年人,轻蔑说道。
突然,一阵风从林夕面前刮过,林夕无奈的摇摇头,年年都有人作死,今年特别多,李胜龙鬼魅一闪,瞬间出现在李如花面前,一巴掌甩到李如花脸上,崩飞了四五颗牙。
“敢对齐老不敬,没杀你算是看林夕的面子了,这里十万块钱,五万块给林夕还钱,五万块钱给你整容,滚!!!”李胜龙打开一个信封袋子,十万块钱哗啦啦掉了一地。
“你,你,敢打我……钱啊,好多钱,老公快点捡。”李如花刚刚爬起来,一张脸肿的老高,突然看到地上全是钱,眼睛里满是金光,疯狂的捡起钱来。
“小子,给你十分钟,把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好,十分钟以后,你到楼下来,我告诉你工作是什么?”齐老笑眯眯的摸了一下林夕的脑袋,只是林夕怎么觉得,就像是一直老狐狸在盯着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