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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既可卑微。也可虚情

一盏渐暗的烛火,点亮你不堪一击的心灵,互相取暖的飞蛾,自相残杀。

叶辰听着愈城的钟作响,十二点了…他本想叫醒夏天,可看她脸庞上的泪痕,她哭了。而且哭的很惨。

果然。人都是不好受的。

他横抱夏天,轻轻地走出桃杳。

“放我下来吧。我不适合。”夏天低喃,“对我太好,我承担不起。”

叶辰不说话,依循她的话。

夏天泪眼凝霜,“叶辰啊。”她思量,歪头,“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啊?”

“……披荆斩棘的女英雄。”

“披荆斩棘?啧,说的对!”夏天轻揉通红的眼睛,弯眸浅笑。“都这么晚了,还灯火通明,心都是暗的,何必自欺欺人?可笑。”

夏天眼神含着不明情愫盯着叶辰忽地,素白的手牵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山有木兮树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啊?”叶辰木讷,从那双漂亮的眼睛他好像读出了一句话:在眼前的或许是一辈子的身不由己。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从后的路遥马急,浮云飘荡,刀锋剑影;总一天,你背叛最初的自己,陪着违心的自己,带着虚伪的骄傲,养着别人的血,一滴一滴把玩,暖身。分道扬镳时,经不起风吹,经不起花落,经不起来去匆匆。你可以褪去稚嫩,无论怎么样,初心是唯一的白纸,一笔勾勒单纯。

孤寂的灯火伴随着摩托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

夏天的发丝逆风吹起,她用尽全力行驶着摩托,深夜猖狂的放肆。或许不惧一切,只是未到时刻。叶辰与她并列,此刻,两人皆同病相怜的可怜人…

互相取暖的傻瓜。

淡薄的愈城,一望无际的大桥。两辆摩托车疯狂行驶。

我们都需要有自己个性的宣泄。

把我想得太复杂,说明你也不简单。看我不顺眼,你可以选择自杀也可以选择装瞎。

……

世界不坏,我们不好。

酒吧--

夏天随意地把摩托扔在一旁,叶辰跟着她,沉默了一路。

“你要想回家就回家。”

“我陪你。”

夏天纤指抵在唇上,“是吗?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反正要自生自灭了…”

没有人都是一下子罪无可恕,泯灭人性是最简单的事情。

“威士忌。谢谢……嗯,你喝吗?”

“三十瓶,谢谢,记我账上。”叶辰不回答,直接向酒吧服务员说。

“呵…怎么了?还有事情让你黯然神伤?”

“我也是人嘛!怎么可能天天开开心心的。”

“您的酒。”酒保客气地递出,正想把酒倒入杯中,被夏天一把抢来,一瓶下肚,她的胃里翻江倒海,舌头火辣辣,眼泪也被呛出来,她苦笑,又夺来一瓶,再次下肚。

叶辰见状,没有阻拦,也跟着夏天一瓶一瓶毫无阶段地灌下去。

你有你的清欢渡,我有我的不归路。

你可以猖狂一世,也可以混沌一生,值不值得,无所谓。

昏暗的酒吧里各型各色的人交易着刺激又可悲,而叶辰,显得格格不入。他好像带着一束光,眉眼带笑。尽管此刻为情神伤,却又张扬不失温柔,这是怎样的一个人?

“呵呵呵…”夏天倚在座椅上,眼角泛红。无言,她一瓶一瓶灌,如果可以,喝死过去就好了…

愿你执迷不悟时少受点罪,愿你幡然醒悟时物是人是。

愿清酒一杯,愿风情一句。

“都是可怜的人,却还是互相折磨。”叶辰眼神晦暗,拿走夏天手上的酒瓶。她喝了十二瓶…不要命了吗?真是,为什么让她这么伤害自己。到时候倾倾知道了肯定会怪我的…

“忘了,她已经跟我分手了…”

人生充满了大起大落,你永远不会知道时间在改变什么,也不会明白命运为何这样待你。只有在你经历了人生种种变故之后,你才会褪尽了最初的浮华,以一种谦卑的姿态看待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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