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强词夺理?诬陷本老爷。”舅老爷气急败坏的反驳着。
“是啊,要说有罪的应该是你才对,强抢民女,应该治你的罪。”香琴也在一旁指责着。
此时的舅老爷被指责的虚汗直冒,大声嚷着:“我们现在审的是你们,不要岔开话题,你们这群乱堂,当着知府大人的面还敢诬蔑他人,躲在秋香家里不是密谋推翻朝廷还是什么?”
这下他们几个一下被这莫须有的罪名气得不知如何是好,顿时无语,接不上话来,舅老爷立马趁火打铁,继续怂恿着:“知府大人,你看到了吧,这些人没话说了吧,他们这是心虚的表现,肯定又在密谋什么?知府大人可不能放虎归山啊,这么人可都是危险人物,这些人要是跑了,朝廷会拿您开刀的。”
这个舅老爷越说越过分,吓得知府大人慌了神,立马判道:“堂下之人可否知罪,说到底在密谋什么?为什么要反朝廷反皇上?”
香琴一听,搞得哭笑不得,说我们反皇上?真是天大的笑话,皇上就在此地,难道他要自己反自己吗?一时没把控好自己,笑了起来,反而还越笑越大声,“哈哈哈哈……”她的笑声整个大堂都听得见。
知府和舅老爷突然被她的笑声吓倒,有点瘆得慌,这人是不是疯了,奇怪的问着:“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开心?真是疯了。”
任何人都不知道,但是唯独朱棣他却知道,他好像很懂香琴的心一样,小声的叫着她:“没笑了,你生怕别人不知道吗?我知道你是在嘲笑他们,也是在嘲笑我,但是你也要控制好自己,好吗?不要让别人以为你真的疯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香琴立刻停止了笑声,看着这两个愚蠢的人她还是忍不住,使劲的憋着自己,给憋了回去,因为这是她一生中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朱橚还在糊里糊涂的,他还以为香琴真的病了,但是他后来渐渐地想明白了,原来香琴是为这个而笑,没想到这个香琴会这么的顽皮,都这个时候了,还能逗大家笑,真像一个开心果。
被香琴这么一闹,反倒把知府和舅老爷弄得毛骨悚然的,也许这就叫做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他们这是亏心事做多了,害怕了。
急于想处理掉他们的知府大人,马上宣判道:“堂下等人,本官宣判,经已查明,你们乃扰乱我朝纲的叛党,还不知悔改,依照大明律例,判处死刑即可执行。”
说完,将惊堂木重重的打在了案桌上,说了一句:“退堂。”
堂下的衙役们在地上敲打着木棍,再次喊着:“威武。”
整个程序一完,衙役们架起他们五人,拖着他们欲要往行刑的地方而去,刚走到门口之时,一大群的侍卫和将士团团将知府衙门给围住,任何人出去不得。
不明情况的衙役,大声嚷着:“你们哪来的官兵,连支付衙门你们也敢拦,是不是反了你们?”
“你是哪来的,连总兵大人的兵都不知道吗?”一个副将向他吆喝着。
被压在一边的香琴,小声的说着:“哈,哈,终于有好戏看了,两边狗咬狗了。”
“琴儿别再瞎说了,你没看出来这个总兵大人是来救我们的吗?”朱橚对香琴说着。
“救我们?算了吧,我看哪,保不准也是来杀我们的,你不知道官官相护这个道理吗?”始终不相信的香琴,危言耸听的说着。
不知情况的香琴完全被这兄弟俩蒙在鼓里,她哪知道这么多官兵都是来护驾的,只知道逃离了狼窝又掉进虎窝,终归是性命不保。
正当她在为自己担心之时,一俊朗的年轻人走了进来,香琴在心里小声的说着:哇塞,小鲜肉,没想到这大明朝人才辈出啊,连小鲜肉都有,这朱棣还真有两下子,用人才找年纪轻的,佩服,佩服。
那人进来之后,一眼就楸到了朱棣,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的面前,喊着:“臣徐辉祖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众人一听那人喊着他为皇帝,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高声喊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的香琴愣是被吓傻了,原来来人真的是来救大家的,那他又怎么知道我们被俘了呢?莫非是他们兄弟俩串通好的?到现在香琴才明白过来,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似的,都蠢得无可救药,既然被他们兄弟俩耍的团团转,难怪他们这么镇静的,原来他们早已安排好了,这是把我当外人了吗?故意拿我当猴耍是吧!好啊,我李香琴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也要让你们尝尝被人当猴耍的滋味。
朱棣见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大声的说了一句:“都起来吧!”
随后又对着这个总兵说着:“徐辉祖,还不快给朕松绑啊,这样绑着朕,成何体统!”
反应慢半拍的徐辉祖,被他姐夫这么一叫,终于跟上了节奏,忙回复着:“是,皇上。”慌忙地给他解开绳索。
“刚才是谁说要杀朕的,过来啊,朕就站在这里,让你们来杀!来啊,怎么都不动手啦?怕了吗?刚才一个个不都是很威风吗?说得头头是道的,怎么不敢杀了啊?那今天就该换朕来杀人了。”被送了绑的朱棣很生气很恼火的怒吼着。
“这是要耍龙威吗?刚刚不说话,现在倒挺起劲的?演给谁看啦?”香琴有点不如意的小声说着。
刚才这句话被刚刚走过来准备给她松绑的朱橚听见了,对她耳边说着:“这不是耍龙威,这就是四哥办事的风格,以静制动是他对付这些贪官污吏的手段,他现在正在办案呢,我们不要吵他,在一边听就是了。”
“是啊,他这不是耍龙威,你们合伙一起刷猴的,耍我这只蠢猴的,你们一个个都当我是蠢猴子、被猴子,都在嫌弃我,你们这么嫌弃我当初为什么又要来找我,还要拉着我跟你们一起北平?”香琴气呼呼的说着。
“琴儿,你怎么啦?怎么会这么想?我们怎么会不拿你当自己人呢?又怎么会嫌弃你呢?我和四哥都很疼你的,不要多想了好吗?我们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急躁。”朱橚向香琴解释着。
“是吗?是怕我碍事吗?耽误你们办大事吧,既然这样我们从这一站开始就分道扬镳吧,各走各的阳关道。”香琴绝情的说着。
听到香琴这么说,朱橚心急了,急忙说着:“不行的,你不能跟我们分开的?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岂能在离开,我不会让你走的,除非你带着我一起走。”
“喂,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我要走肯定是自己一个人走喽,怎么会带着你?你们兄弟俩不是一条心吗,那你们就兄弟同心吧,不要管我了,我是不会跟你们在一起的。”香琴故意这么说着。
“琴儿,不要这样好吗?要怎样才能原谅我们了,其实当初我也差点被四哥骗了,还好我看见他给秋香姑娘递了一张纸条我才知道,说实话我跟你一样也是受害者,琴儿,好了不要生气啦!”朱橚向香琴吐露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你说的是实话?”
“是,句句属实。”
“那好,我们一起甩掉你四哥,同意吗?不同意,你可以退出的,但是从今往后都不许跟着我。”
朱橚听到香琴这么说,想了一下,到底是选兄弟情呢?还是选朋友情呢?
最后他爽快的答应了香琴:“我答应你,我们一起甩掉四哥,我们俩一起走。”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友情,能不能理解为见色忘义呢?
“好,那我们说定了,等办完这群狗官之后,我们就走。”香琴跟他达成协议着。
“徐州知府何在?”朱棣坐到大堂之上,拍了一下惊堂木,喊着。
知府大人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跪在朱棣的面前说着:“臣就是这徐州的知府。”
“你就是这徐州的知府?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朱棣严肃的质问着。
“臣知罪,请皇上处罚。”
“知道就好,徐州知府听着,朕除掉你顶戴花翎,发配边疆,永不录用,对这个判决可服?”朱棣宣判着对他的判决。
“臣遵旨。”知府大人欣然接受着皇上的判决。
接下来就是这位罪大恶极的舅老爷了,正要审他的时候,他早已吓得腿脚发软,偷偷地想从不起眼的地方溜走。
当他刚要退出去的时候,香琴上前挡在了他的身后,叫着:“皇上,这里还有一个罪大恶极的还没审呢?他不是说我们都是一些乱党吗?不是怂恿知府大人要杀我们吗?怎么不杀了呢?怕了吗?”
“皇上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皇上驾到,都是小的错,……”这个舅老爷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向皇上求饶着。
“是啊,当初可是你说朕是乱党的,朕像乱党吗?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朕窃国了,朕窃是前朝皇帝的国啦?”朱棣质问他。
“奴才不敢,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是奴才说错话啦!奴才掌嘴……”这个舅老爷吓得立刻抽打着自己的嘴。
“可不是朕要掌你的嘴,是你自己要打得。”朱棣故意这么说着。
“来人,朕不想在看见他,将他打入大牢,秋后处决。”
朱棣喊着衙役将这个早已吓得摊在地上的舅老爷拖了出去。
“大明啊,就是贪官污吏多啊,朕管不完,也处置不完了,你们这些做臣子的就不能让朕省省心吗?”朱棣当着满堂的地方官员感叹着。
“听说徐州城最大的官是你们这里的城主?那朕倒要看看他有多大,你们去将他带到朕这里来,让朕瞧瞧他有多大。”
“臣遵旨。”
“算了,你们都散了吧!”